“邻居伍家的小子,伍超,考入魔都大学,那可是名牌大学生,家里都拿你当榜样呢。”
有子万事足是当代妇女的常态,人到中年,能炫耀的就是自家孩子了,而且在她看来儿子还改邪归正,越来越出息。
张春雪还待说些什么,秦昆无奈地看向老爸,秦满贵拿出一家之主的姿态。
“昆他妈,去管教管教你女儿,刚刚老李、老管他们过来吃饭也不露一面,就知道在房间里玩手机!没点礼貌。”
张春雪一愣,对,秦雪自从上了大学,越来越不懂事了,是该管管。
老妈终于走了,秦昆松了口气,和秦满贵坐在沙发上,大眼瞪小眼。
说实话,今年秦昆回来,变化又打了许多。
气质沉稳,锋芒内敛,感觉和以前莽撞的形象渐行渐远,秦满贵已经看不透他儿子了,人在小镇,他不明白儿子怎么会一下子挣那么多钱,又突然有这么大的变化,他只知道秦昆现在,比自己当年有出息、有能耐的多。
看着秦昆叼了根烟,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秦满贵想训斥几句,但好像找不到什么挑剔的地方。
“哼!开的车比厂长儿子的都好。”
秦昆听着老爹憋了好久才出来的一句话,撇了撇嘴。
“是吗?你们厂长的儿子,在国外留学不是开的跑车吗?”
秦满贵弹了弹烟灰,家里是平房,院子中间,停着一辆机械猛兽,金属质感,带着野性,秦满贵收回目光,压抑着心中的激动,淡淡道:“屁的跑车,都是他爸贪工人血汗钱买的,你不一样。”
秦昆一笑,从小到大,难得听老爹夸自己一句,这个态度他是满意的。
“这是10w,留给你过年打牌。”
“拿回去。”
秦昆没理会,继续道:“车里一箱花雕,一箱茅台,三条中华,三条玉溪。你看着想送谁就送谁。”
“这个可以留下。”
把自己带来的年货给老爹报了一遍,秦昆才道:“爸,问你个事。”
“怎么了?”
“最近睡得还好?没乱跑什么地方吧?”
秦满贵被问的莫名其妙,想了一会开口道:“又听你妈说什么了?最近工厂果园两边跑,睡得不好,有些时候会做噩梦,还挺奇怪的,老梦见你爷爷要带我走,还梦见你死去的奶奶了。”
秦昆看到秦满贵说话时,眉心聚集着一团黑气,天眼洞开,发现秦满贵天灵处的阳灯忽亮忽暗,秦昆确定:他染上邪祟了。
秦昆拍了拍秦满贵的头,鬼矛玄秽迅速刺入,拔出一团秽蠕吞下。
“没大没小!”
秦昆的举动被秦满贵斥责了两句,秦满贵突然感觉脑中一清,好像酒醒一样,特别舒服。
“咦?你刚干了什么?”
秽蠕被拔,阳气注入,秦昆一笑:“这是顶门梵穴按摩法,你不懂,助眠安神的。”
秦满贵不相信,但确实感觉一下子舒服多了,好像脑子突然透气了一样。
秦昆把一个血玉放在桌上:“这是我求来的护身玉,记得戴上。”
……
过年,对于一个成年人来说,是怅然若失的,每一年年关都意识到自己又老一岁,离童趣两个字越来越远。
除夕夜,秦昆照例拎着一袋纸钱,前往有应公庙。
童趣不属于秦昆,却属于街上的熊孩子。孩子们玩的不亦乐乎,一个小男孩蹲在角落大便,其他伙伴丢来火柴炮炸他,想走又不能走的模样,无奈苦笑。
小孩哭的撕心裂肺,求助似的看着秦昆,秦昆只能投去一个爱莫能助的表情,匆匆离开。
回老家
除夕夜,老庙祝也回家过年了。
偌大的有应公庙,只剩下秦昆,以及现身的有应公。
“上师,你万万不能跪啊,小的担不起……”
有应公穿着清朝官袍,秦昆跪在蒲团上,朝火盆里丢着纸。
“谁跪你了,我这是跪我死去的爷爷。”
有应公苦笑,你跪的明明就是我的塑像!
跪了片刻,突然,一声清脆的裂痕出现,供台上的有应公像突然出现裂纹,有应公大惊,求饶道:“上师啊……快起来吧,折寿啊我……我阴寿未尽,还想在阳间多待些年头……”
秦昆实在受不了他在耳边聒噪,才站了起来。
十沓冥币被丢了过去,有应公受宠若惊,秦昆道:“压岁钱,拿着吧。”
有应公堪堪恶鬼级的灵气波动,喜不自胜地收下,这冥币对他而言,太重要了。说不定他还有机会突破到鬼将!
“上师,今年咱有没有麻将活动,不瞒您说,小的在这里守庙一年,最近的阴差就是县城的那个阴川灵官,平时憋的没鬼友说话,寂寞啊。”
去年这货打麻将输给了剥皮他们,显然耿耿于怀,看来今年要血战到底了。
秦昆身后,一群鬼差出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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