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根雷击木制成的桃木杖,犹如扩音器一样,将掌心雷的雷声迅速扩大,轰隆一声,平风真人浑身打了个激灵,神经质的笑容和眼底的血红色迅速褪去,背后冷汗直冒,朝着二位点点头,“多谢师兄师弟相助!”
……
洞中的一切惊险,外界都无人知晓。
扶余山上秦昆一行人,看到涌灵泉的方向好似一个大香炉一般,不停的往外涌出雾气,只不过刚刚还是一片祥瑞紫气,现在一下子变得灰蒙蒙的,天空中盘旋的鸟儿,也发出凄惨的哀鸣,四散而飞。
秦昆不懂炼丹,看着扶余山上晒太阳的葛大爷担心问道,“葛大爷,这炼丹不会出什么事吧?”
葛战老神在在道:“我也不清楚。不过茅山自古是丹鼎派的发源地,再怎么着也不会在这种事上出岔子。”
在座所有人没有精通炼丹的,丹字卷据说在魏晋末就销声匿迹了。茅山那三位前辈,是否能将丹炼成,他们谁心里也没数。
只是没过多久,涌灵泉那边灰蒙蒙的雾气,突然减淡。先前的紫气又一次出现,伴随着刚刚的祥瑞之相,山上凡是看到此目的所有人,同一时刻松了口气。
丹成了。
淮泽鬼王,行动中
燕京,灵侦总局。
冯羌拿着桌上的文件,是茅山三位调查员发来的,茅山丹成了。
这种事情冯羌一向懒得理会,他们就算炼毒,只要不危害社会,与自己也没半毛钱的关系。生死道就是传统江湖,里面每个人要的只是在这个圈子里的地位,以及做到阴阳安稳义务,与灵侦总局的宗旨不谋而合。
所以他们只要继续保持低调、保持神秘,灵侦总局就不会插手他们的所有事。
冯羌看完文件,面前又递上一份,绝密级。
冯羌一怔,这种文件,从没出现在自己的办公桌上,听说上一次绝密级文件现世,是五柳川谷刚入华夏的时候。
“出去。”
“是。”
这处位于地下的办公室,吊着灯泡,没有任何自然光透入,冯羌打开文件袋,里面只有一张纸,上面的文字似乎在详细描述这次事件,又少的可怜。
冯羌一拳头砸在办公桌上:“该死!!!淮泽鬼王是什么东西?”
“淮泽鬼王?哈哈哈哈,那是我见过最狡猾的鬼王,冯羌,你碰上他了?”
一个讥笑声从墙里传出,冯羌额头青筋突爆。
他点了根烟,一瘸一拐地来到书架前,书架被推开,里面是个铁门,门上贴着八卦符阵,每次随着门中声音出现,八卦符都会鼓风一样胀起,几乎要被顶掉。
“知道什么就说,不要闹得大家都不愉快!”
冯羌黑着脸,戴着拳套走了进去,里面响起拳脚相加的声音,同时那声音更刺耳。
“说?说了有用吗?那家伙当年在方阎天的眼皮子地下混了那么多年,杨慎也没挑出他什么错,同时无比狡猾,你想知道什么?”
冯羌结舌。
抽烟声很频繁,吸入再吐出,冯羌压住火气,低声道:“有消息传来,淮泽鬼王和阴阳师、黑魂使徒先后接头,要利用他们打开五巍山封印。”
讥笑声停滞。
片刻,那声音一改讥嘲,变得严肃:“他疯了?那样狡猾一只鬼王,混迹于阳间数百年,还当了一方城隍,没理由选择这条这取死之道!他不缺供奉,不缺实力,他到底想干什么?”
“我怎么知道他想干什么?!那家伙怎么对付?你告诉我,我卸任前,将放你出去!”
冯羌循循善诱道。
那声音突然笑得凄凉,带着怨毒:“出去?我这般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怎么出去?你让我怎么有脸出去!!!”
如果有人趴在门缝往里偷看,一定会见到惊悚一幕。
冯羌面前,是一个纸人,脸色煞白,贴着粉扑,红袄绿裤,嘴巴往上弯起,他的脸上,被烟头烫出许多窟窿,和蜂窝无异。
旁边的墙壁上,是一副努尔哈赤画像,这幅画还是秦昆送给冯羌的,此刻画像里,努尔哈赤被踹下马,叼着草枝一脸苦闷地坐在石头上,马上换成了一个披头散发的老头,朝着冯羌在咆哮。
……
……
淮泽一带,南北交接之地,一向繁华。
这里有带着历史色彩的古建筑,也有气派恢宏的高楼大厦,即便是老街,也带着许多现代风格。
老街每年都有各类活动百种,为了促进人流量持续增长,还会举办一些年轻人喜欢的活动。
一场大型漫展刚刚落下帷幕,下午的街道上,小年轻们脸上带着意犹未尽的神色。
两位阴阳师打扮的男子很帅,戴着立乌帽,手执小扇,走在街头,二人旁边是一个城隍打扮的人,城隍身边,跟着一个八条手臂的怪物,和一个长得很恶心的秀才。
“呀!阴阳师!好帅啊~”
“走吧走吧,我们去合个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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