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近臣冷笑:“虞山民的徒弟?那只傻鸟也配称凶鸟?养尸道术学到鬼肚子里了?”
左近臣一指旁边,青磷鸟惊恐地看着左近臣,把头埋到了翅膀里,白一惭愧地低下头,什么话都不敢说。
楚千寻扁着嘴,尴尬地走了上来:“黄吉烛台有灯火,七星福宫藏幽罗。烛宗楚千寻,见过左师公……”
左近臣冷冰冰道:“烛龙算能插几烛了?”
“七根勉强。”楚千寻低下头。
“还不错。”左近臣表情好了一些,“烛宗的烛龙算是固本我的,别和洪翼那种蠢货学习,妄图窥探天机。最后弄得疯癫可怕的,还得由我来清理门户。”
楚千寻呼吸一滞,头继续低下。
朔月最为恭敬,磕了三个头:“云楼罗帐月下松,九隐剑起画屏东。九隐素娥,朔月,见过前辈。”
左近臣将她扶起,摸了摸朔月的脑袋:“有敕号,不错。当年救你之人可还记得?”
朔月点头:“前辈救命之恩,永世不忘。”
左近臣道:“你命中有劫,我那时心软,做了你的命中贵人,这因果我接了。幸好你心术刚正,不枉我一片苦心。华天枢可曾收你为弟子?”
朔月艰难摇摇头:“华师伯说我资质愚钝,无法继承他的衣钵。”
左近臣道:“嗯,那颗贪狼星是比较骄傲,当年除了杨慎谁都不服,也罢,平凡是福。”
左近臣眼神望来,妙善双手合十:“花佛如来,菩提尘埃,金刚皮肉,紫衣骨骸。紫衣和尚见过玄儒前辈。”
左近臣将妙善扶起:“看座。”
言出法随,妙善身后出现一个椅子,妙善惭愧:“长者赐,不敢辞,长者请。”
左近臣终于有了笑意:“是个有出息的,可惜了灶房和尚那身厨艺。”
妙善笑道:“弟子愚钝,学不到家师分毫,确实可惜。”
左近臣笑容一收:“我且问你,紫衣修罗在你心中,你的佛又在哪?”
妙善额角流出冷汗,紧张回道:“弟子心中无佛,只有魔。”
左近臣眉头一挑,哑然笑道:“辟魔成圣?你可知,这是一条不归路。”
“弟子所修小乘佛法,无佛可点化弟子,只能走自己的路。”妙善见到左近臣对他的口吻并无偏见,放松了下来。
“嗯,佛魔两面,魔就是佛,佛就是魔,圣乃本心,内圣而外王,以儒修佛,难得一见。比起灶房和尚的五浊魔倒是更取巧一些。有生之年若是能再见到佛林寺出现佛轮宝相,老夫倒是愿去你们寺里拜拜。”
妙善惊喜,念了句佛号:“前辈若来,扫阶相迎。”
左近臣呵呵一笑,看向了十字架上的秦昆:“秦地师,近来可好?”
秦昆哈哈一笑:“不敢不敢,玄儒折煞我也。”
说话间肚子一痛,被黑白无常拿水火棍捣了一下。
秦昆哭笑不得:“左大爷,你是来替我们出气的还是折辱我的?”
左近臣摇头直叹:“茅山三玄剑给你赐了个地师的敕号,真是不知道羞辱你还是羞辱我扶余山。你哪点像地师了?”
秦昆无语:“这是道门谶言,现在不是,我以后说不定很厉害呢。”
左近臣懒得搭理秦昆,发现教廷骑士格林仍旧施术锁住十字架,警惕地望着自己。
“别挣扎了,放人。一,你的法术伤不了他。二,老夫今日前来也不是杀人的。”
左近臣二指在空中一夹,好像一把剪刀剪断了格林骑士的法术一样,格林错愕,秦昆立即恢复了自由。
圣物,还回来了?
左近臣目光一转,地上还有几位西方的小辈。
“没点礼数,长者到来,不问候一声?”
峻冷的目光,言语间不带感情,不过让旁人看来,左大爷似乎在给对方台阶下。
“范海辛见过长者。”
没人开口,范海辛第一个张嘴道。
同样是金耀级的实力,这个老者太恐怖了,群体禁锢的法术,堪比教廷秘术!范海辛依照东方礼节,姿势很标准。
左近臣将其扶起:“我在欧洲待了不少年,听过猎魔一脉,你维稳阴阳,又和食尸鬼、吸血鬼纠缠不清是何缘故?”
范海辛低着头:“万物可以共处,我们没有资格剥夺别人生存的权利。”
“看座。”言出法随,范海辛身后出现一个椅子,左近臣道,“此说法与我扶余祖训相似,初代陪天狗曾言:阴阳相济,阴阳相安。能融洽共处确实是最好的,但黑魂教这些年做大,与那些魑魅有不可摆脱的干系,你可知妇人之仁,不受天眷?”
范海辛低下头:“能聆听长者的智慧,是我的荣幸。”
左近臣冷笑:“能宰了其中不听话的魑魅,是天下的荣幸。你毕竟是人,他们是魑魅,非我族类其心必异!”
范海辛不敢再多嘴。
魔丽莎开口道:“教廷所属,魔丽莎见过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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