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放心,我这就去。”
“我也去!”
“还有我!”
“咕!”
跳房檐的,扑腾翅膀的,撒腿跑的,一个比一个卖力。
牛猛沉闷的声音传来:“可以托梦给同类帮忙,尔等只是游魂,切莫涉足尘世过深。”
“知道了!”
……
……
黄浦江下游,又被称作‘黄歇浦’、‘春申江’。
因为这里是战国四公子中,春申君黄歇的封地。
此刻,一只水鬼行走在江底,泥沙、水流冲刷着鬼体,感觉浑身被泥沙穿成筛子,还有一种窒息的沉闷,但这种感觉却非常舒适。
沉江鬼轻轻抬脚跃起,随着水流被冲下,一步能走很远,他鬼气释放,寻找着江底的水鬼们。
没漂多久,感觉头顶有异样,沉江鬼浮起。
江面上,一只水鬼将一个女鬼往江里拽。
“来吧小妞,快活一下,又死不了!”
水鬼阴笑,女鬼穿着民国时期的旗袍,大声求饶,沉江鬼发现他们都是厉鬼的实力,但水鬼的鬼气明显比女鬼厚重得多。
“放开我,放开我!救命呀……”
“叫吧,叫破喉咙也不会……”水鬼阴笑忽然僵住,发现水里浮上一个凶神恶煞的家伙。
“干什么呢?”
沉江鬼生前是水贼,长相本来就凶恶,又经常在恶浪中打滚,吐字不多,但总给人感觉带着一股煞气。
看到水鬼不答,沉江鬼拨了拨前额的头发:“问你话呢。”
水鬼看不透对方,眨着眼睛磕巴道:“没……没干什么。”
“你哪的人?”
“北……北洋军的。”
沉江鬼不认识水鬼的装扮,但似乎在电视里看过,这应该是民国那个时期的兵痞。
“行了,你继续,这段时间我要找个大胡子,帮忙留意一下。”
“啊?”
兵痞水鬼眨了眨眼,女鬼大声道:“这位英雄,救救我!他要非礼我!”
沉江鬼看了她一眼:“你身上太臭了,吸了多少阳气?”
女鬼一怔:“我……”
沉江鬼道:“死后就好好去轮回,要么就偷偷苟活,大晚上花枝招展地来河边散心。活该被捉住。”
女鬼沉着脸:“管的还挺多,你谁啊?”
沉江鬼忽然聚拢腮帮子,一束水箭吐出,洞穿女鬼脑门。
这只厉鬼直接爆掉。
兵痞水鬼瞠目结舌:“这……大哥,是不是太狠了……”
沉江鬼大拇指指了指自己:“老子以前当河伯的时候,最见不得这类鬼,看着娇滴滴的,一肚子尖酸刻薄。搁以前的脾气,连你也得收拾!”
“我可不吸阳气啊!哥你不信闻闻。”
“滚!”
“好嘞……”
“过几天我再来找你,记得办事。”
“哥你放心!大胡子嘛,我记下了。”
……
……
魔都郊外,一只虚影纵马疾驰。
鬼气化作阴风,吹拂着花草树木。
一个坟头,董敖下马,喊叫道:“出来!”
坟里出现青烟,一个老太太胆战心惊地看着董敖。
白骨马,骁骑将,老太太看到这鬼比自己还老,憋了个哭一样的笑容:“大人……”
“怎么没轮回?”
“黑白阴差连城里都管不过来,哪能顾得上荒郊野外啊……”
“我找个大胡子。”
“没、没见过。”
董敖丢下两块银元宝:“碰见了说一声,我这几天徘徊这里。”
说罢策马而去。
老太太嗅了一口,银元宝化作青烟钻入鼻孔,老太太精神大振,暗暗记下了董敖的嘱咐。
……
……
魔都,浦东一处cbd。
钢筋混凝土筑建的森林里,一处古风小店格外显眼。
凌晨一过,鬼影重重,一只剥皮鬼走进店里,眼睛一斜:“这里谁拿事?”
店里忽然安静,食客们似笑非笑地看着剥皮鬼。
“这草包是谁?”
“胆子挺大啊。”
“呵呵,狂妄,灶王坛的场子都不认识?”
剥皮鬼喝了杯茶,忽然整个铺子从上到下,四面八方,出现黑针一样的鬼草,鬼草刺向那些食客。食客大惊,那些鬼草在离他们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
安静。
后厨,一个胖胖的男鬼走了出来。
“三牲食祭三尸天,七窍七魄过阴年。灶王坛,食为天见礼。不知何方贵客光临?有失远迎!”
胖男鬼是这里的老板,虽然在笑,心中非常忐忑。
开玩笑,大都市,鬼王是极其罕见的,所以鬼将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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