柴子悦微微一笑:“自然了,我和卢姐姐从小玩到大的。”
柴子悦说话时,把眼睛发直,一个劲摸着小胡子的李崇脑袋掰到一边。
卢清嗔道:“子悦,你周围认识这么多优质资源,都不给姐姐介绍,还是不是好姐妹了?”
卢清一边说话,一边偷偷打量万人郎。
桃花眼,万人郎,秦昆觉得应该是扶余山第二帅的人,仅次于他。
帅到这种程度,与异性亲近是轻浮,与异性疏远是傲慢,态度上已经很难让异性保持平常心的状态了,所以万人郎也很痛苦。
斗宗三虎,师兄师弟都有对象了,自己还单着,心里本来就不平衡,最近又传出小师妹苏琳在钱君昊的暖男攻势下同意了恋爱,魁山老光棍里就剩他和师公葛战了。
这种打击对一个帅哥来说是不能忍的。
今天忽然看见卢清后,万人郎倒是来了兴趣,但随后,就被自己掐灭了。
与其抱有幻想,不如现实一点。
万人郎正襟危坐,很高冷。
柴子悦吐了吐舌头:“卢姐姐,这事你得先问问师父同不同意……”
卢清撅起嘴:“我妈看谁都不会同意的……”
李崇强行转过头,捻着小胡子道:“这不一定,马家主当初见到我就很满意,子悦才嫁过来了。”
李崇身后,一个老头淡淡开口:“那是葛老匹夫趁我不在强行订下婚约的,我在的话他敢这么说试试?”
一桌子人迅速起身。
“见过左师公!”
“左大爷,好本事啊,我都没发现你!”秦昆佩服。
左近臣来的悄无声息,匿气匿形本事恐怕登峰造极,已经超过五感了,这也太牛了。
左近臣冷冷一笑:“当家黑狗,不学无术。半年未见,我问你,最近可习得什么道术?”
秦昆想了想,然后不确定道:“好像叫‘大罗无量道茧’……徐法承说的。”
左近臣眉头一挑:“可当家,坐。”
然后看向旁边楚千寻:“上次无妄国时,你点灯七盏,开烛龙算天,今日精进如何?”
楚千寻含笑回道:“今日,不算了。”
左近臣抚须赞叹:“好个女娃子,比洪翼明白!坐!”
旁边,是柴子悦,左近臣道:“天音,地音,人音,风音,火音,林音,山音,雷音,可有研习?”
“已习得,八音镇魂。”柴子悦恭敬低头。
“何谓镇魂?”
柴子悦一愣,然后竟然答不上来。
左近臣道:“站着吧。”
转头,看向捻胡子的李崇,李崇咧嘴笑道:“玄儒爷爷!您尽管问,我最近功课没落下!”
左近臣淡淡瞟了他一眼:“也站着吧,夫妻之间,不仅同甘,也得共苦。”
李崇一僵,无语地站在那里。
“王乾!”
王乾摘下墨镜:“左师公,您尽管考问!”
左近臣平淡道:“当年我把你师父从华夏赶出……是对是错?”
“这……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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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连半点为你师父声援的勇气都没有,吴雄白把你养的这么胖,且站着!”
王乾耷拉个脑袋,一脸沮丧。
左近臣看向万人郎,万人郎头颅低下。
“左师公!”
“灵侦把你放在魔都,有眼光。坐!”
万人郎一愣,没想到这么轻松过关了,他刚坐下,左近臣指着崔鸿鹄,瞟向万人郎问道:“学业为重,干嘛把他带来?”
万人郎又绷直站起,满脸苦笑,还是酝酿了一下,回道:“扶余山人同气连枝,崔师弟过来道喜,也算无错……”
“哼!来能道喜,学能报国,小家重要还是大家重要?”
左近臣眼神锐利。
万人郎气势被慑,忽然挺胸抬头:“无小家,无大家!无大家,亦无小家!都重要!”
“说的好!”左近臣露出赞许的眼神,随后又板着脸,“还是站着吧,斗宗本事可不是嘴皮子功夫,我喜欢嘴笨的。”
秦昆幸灾乐祸,万人郎无奈地将头转向一边。
左近臣看向崔鸿鹄,崔鸿鹄恭敬道:“师祖垂训。”
“何谓判家?”左近臣瞟来问道。
崔鸿鹄一愣,然后不疾不徐:“心中有秤,眼辨是非,知善查恶,济困阴阳。”
“还不够。”左近臣显然不满意。
崔鸿鹄想了想:“知善守善,查恶罚恶。”
“还有吗?”
崔鸿鹄想不出来,只能垂头道:“弟子无知。”
左近臣扫向一桌人:“能去私曲,不别亲疏!判家弟子不仅需克己自律,将来有一天他们但凡有错,你也当六亲不认,冷血无情!敢诛同僚者,才能成大判。”
一句话说的一桌人脖子凉飕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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