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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月初,最忙碌的时间过去后,秦昆终于可以休息了。
回到家,秦昆大叫着孩子名字,看门狗摇着尾巴颠颠地跑了过来,秦昆有些惆怅。
这是一只纯种的德牧,不仅聪明听话,服从性还极强。一个多月前武森然送来时秦小汪爱不释手,连睡觉都搂着它,秦昆教训了孩子几次,发现杜清寒居然帮着孩子说话,很诧异。
杜清寒说:“狗有看家护院义,牛有耕田活命恩。小汪跟狗睡在一起,也没什么不妥。小时候寨子里许多族人都喜欢狗,下斗也会带着。再说……疫苗都打过了,武森然说这狗很健康。”
秦昆很无语,是没什么不妥,但狗子正处于智力发育的阶段,这一个多月下来因为和孩子成天待在一起,导致它以为自己名字叫‘小汪’,每次秦昆叫孩子时,狗也来了。
这特么搞我啊?!
“小黑,不许扑人!”
“……?”
“小汪,不许扑人!”
“汪!”
秦昆泪流满面,语重心长道:“你其实不叫小汪,你叫小黑,以后得慢慢记住啊……”
秦昆摸了摸狗头,狗子很乖巧的哈着气,也不知道懂了没有。
扫视一下院子,还算干净整洁,小黑大小便都在土地上的枣树下,已经比其他狗好太多了,除了爱进鱼池玩耍,没什么恶习。
七月的天气慢慢热了起来。
这阵子可能是涂庸最开心的时候。闺女有了玩伴,明显比之前活泼了许多,孩子就应该和同龄人一起玩,之前蓉蓉没合适的玩伴,现在多了个活泼的秦小汪,省了他不少心。
一壶茶,两包烟,头上绿树成荫,涂庸看着秦昆家的枣树都开花了,不由得咂舌:“不公平啊,你家这棵树是移栽来的吧,我怎么没这待遇!”
涂庸家的枣树还小,可能为了弥补,多了一棵桔子树,几棵银杏。
那桔子树倒是不错,但涂庸似乎更喜欢枣树一些。
秦昆笑道:“杨柳槐树不进宅,银杏进宅满地财。你那几颗银杏逼格够高了,还想要怎样?”
秦昆院里也有银杏,但分明没涂庸家的长势喜人。
“过了追求逼格的年纪了……要图逼格的话,我住观澜公馆得了,搬过来干什么。”涂庸顿了顿,“不行,我得弄几棵果树来才有味道。听说你老家全是果园,给我搞一棵来行吗?”
“怎么不行,你哪天有空了去挑一株,让秦明给你拉过来。”
二人有说有笑,院子里涂蓉蓉和秦小汪也玩的热闹。
有时候,别墅区会路过一些游客,看到这里是私人住宅后,游客也不会打扰,在外面拍拍照就走了。不过今天,两个孩子在门口玩时,见到一个戴面纱的大哥哥。
“咦,小汪?这里是你家吧?”
秦小汪警惕,老师说过不能跟陌生人说话,他没见过对方,对方竟然认识自己,于是拉着涂蓉蓉往院子里退去,身后忽然窜出一条小狼狗护在两个孩子前面,朝着那个人狂吠。
那个少年呵呵一笑,来了玩耍的兴致,只见他伸出单手比枪:“倒!”
手指砰地开枪。
刚刚还凶恶的狼狗忽然遭枪击一样,软倒在地。
秦小汪、涂蓉蓉眼中震惊。
他们发现少年吹了吹枪口,负手进了院子。
枣树下,秦昆和涂庸正在品茶,忽然看见一位遮面少年出现,涂庸打量着对方,气势不俗,双眼灵动,身材颀长,现在很难见到一身儒气的少年郎了。
“忽忆故乡树,枣花色正新。”
少年瞅了瞅院中佳木,“依稀记得我阴阳祠门前也有两树,一棵是枣树,另一棵也是枣树。秦昆,好雅兴啊……”
秦昆看到少年郎刚见面就开始装逼,脸上横肉呵呵一笑,倒了一杯茶:“高考结束了?”
来者,正是判家真传崔鸿鹄。
熊孩子长大了,几乎一年一个样。现在身高和秦昆差不多了,只是有些单薄,而且露出的皮肤娘里娘气的,过几年又是一枚小白脸。
崔鸿鹄弓起二指敲在桌上,以示感谢,接着端茶饮下,闭眼享受完回甘后,才恋恋不舍地放下茶杯:“考完了。师公让我来临江放松一下。”
“他不来?”
“他去巴黎喂鸽子了。”
噗——
秦昆茶水喷出,扶余山在逼格上能压楚老仙一头的,只有左大爷了。
“他还有这雅趣呢?”
秦昆不记得左近臣喜欢铺张浪费啊,还专门去巴黎喂鸽子?
“巴黎铜艺展开了,国际性的展览,马师姑一家都去参加了,我师公刚好顺道过去,也会会几个老朋友。”
秦昆点头,这才符合逻辑。
“这位是韩师兄的舅哥吧?在下崔鸿鹄。”
“韩垚结婚我们好像见过。”涂庸起身握手,“不过我老记不清。”
涂庸露出抱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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