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柳师父就把自己的那杯水递给疯子,疯子“咕咚”一口喝了个精光,可因为喝的太快给呛着了,所以又开始拼命的咳嗽,咳的满地都是水。
柳师父笑着说:“咳吧,咳吧,把肚子里的浊气都吐完了,就舒服了。”
赵老黑此时就问柳师父:“柳师叔,那他身上的脏东西你已经给收了?”
柳师父摇头:“没,我在你们村下了车,走到大拐弯的时候遇见了疯子,看到他背后的脏东西,我当时也是吓了一跳,不过他似乎也感觉到了我身上的气息,不等我去收他,他就藏了起来,这样我也拿他没办法。”
赵老黑愣了一下就说:“那脏东西除了弄死了王琪家的狗,也没害人的意思,柳师父,那东西害处不大吧?”
赵老黑这么问带着有些试探的意思,柳师父笑了笑就说:“如果在一定时间内把事儿解决了他自然不会害人,可如果解决不了,那就不敢保证了,一半能化身成脏东西到处跑的家伙,身上的怨气都会越积压越重,起初他心里‘恨’小,或许不会害人,可事情给他解决不了,他的‘恨’变大了,那就不知道会怎样了,所以我们道家的人碰到脏东西一般都会想办法将其送走,如果送不走,那就只能给他打掉了。”
柳师父的这一番话虽然是笑着说的,可其中的厉害,我老爹和赵老黑都听了出来,都问柳师父能不能给解决了。
柳师父就说:“我遇上了自然会尽力解决了。”
大人们说了一会儿,我妈就炒了几个简单的菜端上了桌儿,而这个时候赵杰、赵媛在他们妈带领下也来了我家。
柳师父跟我们三个孩子关系好,所以当下就撇下疯子跟三个孩子胡搅蛮缠起来。
吃饭的时候,疯子可能是因为饿坏了,桌子上的上光他一个人就吃掉了一半,这让我们三个孩子都气愤不已,不过柳师父却没说什么,见柳师父不说话,其他大人也没啥说的。
一顿饭过后,柳师父就把疯子带到了他之前住过的配房屋,这次他自然也要住在这里,不过今年这屋子里的环境要好了很多。
早先几天就知道柳师父要来,所以我妈和老爹就把这屋子给好好收拾了一下。
柳师父叫疯子进去后,我本来想跟着赵杰、赵媛在院子里玩会儿,可柳师父却把我也叫进了屋,有那个又臭又脏的疯子在,我原本是不愿意进去的,可我又害怕忤逆柳师父被打屁股,也就只能硬着头皮进去了。
进到屋子里,柳师父让疯子坐了一把椅子上,然后又把我揽在在床边对着门口偷看的赵媛和赵杰说:“你俩去别屋去,偷看的话后晌买冰糕就没你们的份儿了。”
我们虽然各自都长了一岁,可出息长的并不是很多,结果还是被冰糕给治住了,赵媛和赵杰也就乖乖去找赵老黑去了。
屋里剩下我们仨人,我就问柳师父:“义父,你叫我干啥?”
柳师父笑了笑把我放在床边,然后从自己的黑皮包里取出一个纸包来,打开之后里面包着两块鸡蛋糕,当下我就嘴馋地留下了口水。
鸡蛋糕这东西,那会儿我只吃过一两次,每一次吃完都是意犹未尽,如今见到这好东西,自然有些保持不住了。柳师父笑着递给我说:“给你的,在路上我吃了几块,就剩下这么两块儿了,你们仨孩子不够分,所以我就都留给了你,你可别让小杰和小媛给看着了。”
我赶忙点头。
我一边吃着鸡蛋糕,柳师父又问我:“我给你的玉还带着吗?”
我说带着,然后从脖子里取出红绳帮着的玉娃娃给柳师父看,柳师父接到手里摸了摸说:“嗯,养的不错,继续戴着,尽量别摘。”
我边吃边“嗯”了一声,然后几块蛋糕的渣子就掉到了床边,那疯子估计也知道这是好吃的东西,就伸手把床边掉的渣子捡起来放进了自己嘴里,然后还“呵呵”地对我笑,仿佛是期盼着我再掉几块渣子似的。
看着疯子的样子,我觉得挺可怜的,想了想就掰了一块给他,我虽然有两块蛋糕,可分他一半的心我还是没有的。
见我分蛋糕给疯子,柳师父点了点头:“好孩子,有道心,可惜没道缘,唉,可惜了,可惜了。”
这话柳师父当着我的面不是第一次说,所以我也就没问是啥意思。
在这一天里,无论柳师父带着我们三个孩子去哪里,都会带着那个疯子,我问柳师父是为啥,他说,他要是不带着这个疯子,那个脏东西还会找到他,上他的身。
我又问,那东西为啥要上他的身,不上别人的,柳师父摇头说:“这个我也闹不清楚,你看他又是个疯子,问他也说不清楚,兴许抓到那脏东西了,我们会找到答案。”
我“哦”了一声,也就没再问。
下午柳师父带着我们去乡上买了冰糕,来回经过大拐弯的时候,我往矮崖下面看了几眼,没有再看着那脏东西,所以我心里就想那东西是不是吓跑,再也不敢回来了。
到了晚上,吃过晚饭,赵杰一家人都回了家,柳师父就跟我老爹说,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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