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事件正常的发展中,多哥带着狗群在饿鬼手中救回了她,而李笑笑可能就没那么幸运了,她缺失了部分身体。
南清的原话是:“那孩子丢了一颗肾,怪可惜的。”
南清下来暴起杀人,只是为了还原记忆。
司幼序的暴怒是因为李笑笑躯体残缺,而污染世界的强大叶听白也远没有了解透彻,既然是能称为世界的污染现象,自然是不可能硬刚的。
遵守规则,它可能无害,但如果你跟它硬刚,可能就会变成你的绝望了。
在李笑笑躯体严重受损的情况下,司幼序做出了一个非常不明智的举动,他选择了和污染世界硬刚,彻底毁掉这个村子,这显然是不理智的,甚至是愚蠢的决定。
在污染世界基点一个都没有受损的情况,强行破入污染世界后不撤退,反而发疯,这也是断罪师的一个硬性缺点,很容易情绪失控,哪怕这种情况在司幼序这种人身上都时有发生。
这里的事是五年前发生的,那个时候的司幼序远没有现在强大,但他的身体还很正常,也正是这场战斗让司幼序被迫进阶,身体出现了问题。
而李笑笑,即使在被妥善的治疗后,她依然永久的失去了一颗肾脏,不过好在人只有一颗肾也不影响正常生活,这件事让这对儿父女都倍感愧疚。
司幼序的管理失当,制造了这种污染世界,而李笑笑也在其中尝尽了恶果,司幼序感觉自己的问题很大,而李笑笑呢,因为自己的任性贪玩,让司幼序的生命进入了倒计时。
这也是为什么,李笑笑要去移植和自身相性完全不符的能力,为司幼序延缓污染进程。
而李笑笑选择移植的是什么呢,是肾脏,偷偷找温梦移植的,当初叶听白还纳闷了一下,为什么温梦会同意这种离谱的方案。
摘掉正常的器官,去移植污染物的器官,这显然对李笑笑的伤害巨大,温梦能答应简直有些不可思议。
但现在一下就都明白了,虽然相性不同,但有维生罐的帮助,李笑笑还凭空多了一颗肾脏,也算是变相的减少了一定的伤害。
这件事也成了李笑笑藏在心底最愧疚、最在意的事情,精神世界以这件事为蓝本创立非常合理。
这是一个悲剧,一个彻头彻尾的悲剧,没有任何一方获益,这是最让叶听白难受的是,他找不到凶手,找不到可以发泄怒火的对象。
他该怪谁呢,怪司幼序吗,可能他连这个村子受灾的事情根本就不知道,怪当初接待狗婆的职员吗,好像也不太现实。
狗婆为这个村子奉献了一生,唯一在意的就是自己的狗,那些狗就是她的孩子,她是这场悲剧里最惨的、最无辜的人,昔日的姐姐亲手剥了自己的“孩子”,这简直是最让人疯狂的一件事。
甚至还每天给她端来一碗她“孩子”的肉汤,这种绝望让狗婆疯了,她吊死在了自己的草棚里,死前诅咒这个村子所有的人,全部被饿死。
狗婆没有当场异化,已经很不可思议了。
而最终创造荒魂镇的,是狗婆吗?
并不是,而是那些心存愧疚,愧疚到令人心理崩溃的村民们,他们相似的污染情绪互相共鸣,创造了这个污染世界,而这个污染世界作用,恰恰是禁锢他们自己。
这可能也算是一种另类的赎罪了,狗婆没有被污染,这说明她当时并没有对这些人产生强烈的怨恨,当然这不能一概而论,是否污染异化无法作为她心理状态的判断依据。
只能让叶听白去合理猜测,狗婆心里也是接受了这件事,如果她对这个村子没有感情,会任劳任怨几十年吗?
如果村民真的对她很刻薄,会奉上食物,会因为对狗婆的愧疚而自缚这么多年吗?
这说明狗婆当时接受了这件事,但她无言面对多哥的眼神,无言面对狗群的尸骨,她只能自杀。
疯子监狱(愿逝者安息)
那些禽兽不如的村民有错吗,确实有,二哈为他们辛苦工作了好几代,最后落得个扒皮抽骨的下场,但真的难以将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他们的身上。
而这里边,还有一个重要的角色,狗婆的姐姐,她才是村民的领导者。
在情感上讲,她就是一个冷漠无情的刽子手,叶听白并不是爱狗人士,但这些狗是有功劳的,甚至比很多村民功劳都大的多。
可从理智上来讲,村长为自己的村民负责,在危难的关头,杀狗给村里的人续命,他反而是个负责任的村长。
最简单的道理就是在法律上有一条紧急避险原则,通俗点来讲,就是在你的利益受到严重侵害的时候,不得已而损害地位较弱另一方的合法权益。
这是无罪的。
比如说,当一个人被饿到濒死,面前有一只同样失去反抗能力的大熊猫之时,他可以吃掉大熊猫,维持生命来等待救援,这就是无罪的,哪怕那是大熊猫。
这是一个极端的例子,但也说明了人类的一种思维,人的生命价值远高于动物,而且叶听白也是这么觉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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