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齐延知他不会坐以待毙任姜稚衣出嫁西逻,但也担心他动摇边境安稳,所以自然安插了自己人在和亲队伍里,若他计划有失,他便可查漏补缺。

“那四皇子先前并未阻拦您,应当是认可您的计划。”

想必是四皇子了解圣上,猜到少将军出手将面临什么,所以在和亲使团离京之前给了安插在里头的手下一些交代,假若当真走到今日这一步,便让手下传信给少将军。

元策拆开密信,一目十行扫下来。

“少将军,您此行当真不带一兵一卒,就这么单刀赴会?弟兄们都在待命,只要您点头,卑职连夜点齐兵马便跟您走!”

元策掀眼瞥了瞥他:“我在玄策军中十年,独来独往八年,要你们给我添什么乱?”

穆新鸿一个大高个儿垂眼忍着泪:“卑职只是害怕玄策军再也没有少将军了……”

“不是还有你吗?”元策弯唇一笑,“我用兄长的身份做完最后一件事,也该将这名字还给兄长了,往后玄策军就交给你了。”

穆新鸿摇头:“玄策军隻认强者,卑职不够格,少将军即便不再是少将军,也还是棘竹,棘竹的位子永远等着您!”

元策眉梢一挑:“我就非要有个位子,我是天生劳碌命?”

穆新鸿挠挠头转泪为笑。

“行了,我这新婚燕尔呢,”元策摆摆手打发了人,“赶紧回去,别打扰我抱我夫人睡觉。”

结局上

大婚翌日,元策启程前往长安,姜稚衣照他交代,在他走后离开沈府,搬入姑臧城中一座记于她名下的新宅,取名为“瑶光园”。

看在元策临行承诺以后年年除夕都陪她过的份上,姜稚衣在等他回来的日子里打理起两人的新家,每天张罗着忙进忙出,从年内忙到年外。

元策抵达长安已是新年正月。

入长安前夜,城外湖心小筑。元策与齐延面对面坐在小室内,中间隔了一方棋局。

那日齐延在密信里提出了与他合作的意愿,说自二皇子联合河东谋反以来,朝局平衡打破,天子戒心始终难消,故而罢黜前太子之后,拖延至今仍未立新储,既然两人同样无法再等下去,不如合作改变现状。

元策此行来长安本就是计划与齐延合作,既然不谋而合,倒省去他诸多口舌。

齐延打量着对面的元策:“沈少将军单刀赴会,好胆识。”

“殿下此言差矣,”元策撑膝而坐,“入不了宫门的武器不过废铜烂铁,沈某此行连刀也未曾带。”

齐延一笑:“可惜从前不曾与沈少将军相交,否则我当引沈少将军为知己。”笑过后收敛神色,“沈少将军进宫此行注定手无寸铁,打算如何脱身?”

元策一扯嘴角:“我手无寸铁,要杀我的人总得有刀。”

两人在对视间从彼此眼底看见了共识。

天子惊梦之症久久未愈,如今神志越发不清醒,不论白天黑夜身边皆有大批心腹守卫,绝没有人能够拿着兵刃接近天子一分一毫,除非——

天子要杀的人到了天子跟前。

兴武帝此番没有拿捏到元策明面上的错处,是以商议对西策略为由召元策入宫,即便要杀元策也不可在外公然而为,否则人心难平,帝位难稳,因而兴武帝多半将在内殿与元策会面。

齐延:“我与沈少将军都不愿走二哥与河东的老路,令麾下将士及无辜军民流血牺牲,此局注定一人在明一人在暗,如今沈少将军在明衝锋陷阵,我便尽力在暗为沈少将军铺路善后。”

元策掀眼看向齐延:“我如何相信殿下?”

齐延垂眼一笑:“于私,和亲一事是我对永盈公主的亏欠,我无力为她争取的自由,沈少将军给了她,我真心盼她余生自由安宁。”

“于公,我不愿见忠臣良将枉死,沈少将军行军打仗之能百年难得一遇,是为良将,在终止和亲一事上放弃永盈公主的计划而选择自己冒险,是忠诚于爱,最大程度令两邦免于大规模战火,是忠诚于仁,此行单枪匹马不带一兵一卒,是忠诚于义,在我眼里,比起口口声声忠诚于某个姓氏,这样的忠诚更有分量。既是忠臣良将,河西可以没有沈这个姓氏,但不能没有沈少将军这个人。”

“自然,这些虽是实话,却也是空口白话,所以——”齐延朝元策推去一个匣子,“这是我的印信,沈少将军可检验真伪,确认是否与密信上所印一致,想必沈少将军已将那封密信交给信任之人,倘若我食言,你的人将密信公开,我将自毁前程,待我齐氏皇室大乱,玄策军亦可踏平长安。”

元策打开匣子,片刻后抬起眼:“成交。”

翌日,皇宫。

巍峨高耸的重檐庑殿顶,飞檐金龙盘踞,琉璃碧瓦粲然生辉。

汉白玉天阶下,元策一身玄色翻领袍,披着晨曦站在那里,张开双臂接受着内侍的排查。

再次站在这座曾经想要与之一同毁灭的宫殿前,元策此刻竟然恍神地在想——

不知姜稚衣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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