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嗯,好。”
他没有为这如同默许两人关系一般的话语而感到狂喜或激动,淡定得像是早就猜到。
他只是说了一句“好”。之后又拉起严以珩的胳膊环在自己腰间,让两人本就严丝合缝的距离再近一步。
这副表面淡定的样子,严以珩看了实在觉得好笑。他坏心眼地戳戳许医生的肩膀,问道:“许遂,答应得这么痛快,就这么喜欢我吗?”
许医生无波无澜的语气终于发生了变化。
他笑弯了眼睛,嘴角翘起的弧度也太过明显。
他低头亲着严以珩的头发,轻声说道:“对,就是这么喜欢你。满意了,领导?”
他毫无保留地说着示爱的话语,那语气中的快乐和幸福溢于言表,甚至……远超刚刚所说的任何一句话。
似乎在他看来,那些会发生剧烈变动的、不确定的未来,那些需要慎重做出的决定,带给他的触动,远远不及这样一句坦白表达爱意的话语。
严以珩咬着嘴唇,脸上的表情也变得不好意思起来。
“神经病,谁是领导?”他小声抱怨道,“听不懂你说什么。”
话语在抱怨,语气更像是撒娇。
许医生轻笑一声,贴在严以珩耳边,说:“我喜欢谁,谁就是我领导,这还不明显吗?”
这人又来了,严以珩心想,两人都心知肚明的东西,现在他偏要戳破直接说出来,太可恶了。
不过,大概是今晚的气氛实在太好了,严以珩不想再去计较这些,只用手指戳戳他的肩膀,笑了。
这一天的短暂旅行,过程和料想中完全不同,结果却……出人意料地圆满。
第二天严以珩睁开眼睛时,整个人都挂在许医生的身上,而许医生则像个八爪鱼一样将他整个人罩了起来。
睡着了也要抓着严以珩的手,他左手的手串,就隔在两人中间。
简单洗漱过后,许医生把车子开到附近的镇上,吃过早饭后,他就……把车开回了阳城。
途中被严以珩嘲讽了好几次。
“哎呀,别人要是问我,这个周末出去干什么了呀?”严以珩绘声绘色地演着,“我都不好意思说。”
许医生一直装死不说话,直到开进服务区停好车,才悠悠说了一句:“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你就说你被一个变态拐到附近这样这样那样那样非礼了一番。”
他看着严以珩,浅浅一笑:“你是受害者,没什么不好意思说的,大家会体谅你。”
“……”严以珩低头看看保温杯,“真想用这热水糊你一脸!”
许医生把严以珩送回了家,又……跟上了楼。
他把严以珩挤在电梯间狭窄的角落里,就怕一让开位置,这人就要逃跑。
严以珩:“……你挤得我快要不能呼吸了!”
许医生意思意思让开了位置出来,但又担心严以珩跑走,这次,干脆直接伸手揽住了他的腰。
严以珩瞪了他一眼,他……就继续装看不见。
回家之后,许医生又要求“给他个面子”。
“请我吃饭吧,就在你家。”他说。
严以珩懂了:“老套路是吧?你做饭,我请你吃?”
许医生“哎”了一声:“对,是这样的。”
说完,自己都笑了。
他掏出手机找了个买菜的app,道:“好了好了,不跟你抬杠了,我买点菜。你想吃什么?”
严以珩撇撇嘴,没回答,只上手拿过他的手机,自己选了几个菜放进购物车。
这天中午,又吃到了除回锅肉外的、许医生的其他手艺。
饭后,两人都没午睡——自从自己创业以来,严以珩午睡的习惯也消失了。
他打开电脑,看了一会儿这两天的新闻;许医生则在卫生间,把昨晚弄脏的衣服丢进洗衣机清洗。
那种……老夫老妻的安宁感又来了。
电脑屏幕上的各色新闻逐渐不能再吸引到严以珩的注意了,他的视线悄悄飘到卫生间,即便什么都没有看到,他也似乎能够想象许医生此刻的模样。
他会用肥皂搓干净衣角沾上的奇怪液体,之后再脏衣服一股脑儿放进洗衣机。
他会把宽松休闲裤的抽绳系好,再检查一遍口袋里有没有东西没有掏出来。
说不定,他还有些跟自己一样的小怪癖,例如,一定要看着洗衣凝珠在水中逐渐融化才肯把衣服放进去。
做完这些以后,他会开始做自己的事情。
可能会瘫在沙发上玩手机游戏或switch,可能会用ipad看些最近流行的电视剧,也可能会翻一翻新上映的电影评价,然后带着……他,一起出去看。
这些场景,一幕幕地跳进严以珩的脑海里,清晰地好像下一刻就会发生。
而在这些场景中,许医生又从来都不是独自一人,他的身边、他待的地方,到处都是……两个人一起生活着的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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