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跳上床,一脚飞踹上男人的后背,左腿膝盖跪压着男人的后腰,听到一声闷闷的痛哼。
只是淮烟一想起刚刚那个陌生得不能再陌生的眼神,又想起自己的这三年,那股火气刺激得他又加重了手上的力道。
淮烟左手狠狠摁住男人的肩膀,右手掏出腰间短刀抵在“死去的老公”的脖子上:“祝城渊,我不管你是人是鬼,起来,跟我去民政局离婚去……”
作者有话说:
来了宝子们,两个人从头到尾从身到心都只有彼此,所以这里也不是去消遣的~有原因,后面会说
昨天说了下一章会偶遇,结果一写就多了,二更合一
我不认识你
“还有,祝城渊你竟然敢来这种地方,怎么?刚刚你是点了个牛郎吗?”
刚刚进门时祝城渊说的那些话,是把他当成了牛郎了。
这么想着,淮烟感觉身体里的愤怒就快要冲出身体,手里的刀都快拿不住了。
“咳咳……”被淮烟压着的男人咳嗽了两声,感觉到压着脖子的冷刃冰凉,好像下一秒那把刀就要割破他的喉咙跟气管,他不敢用力挣扎。
“你是不是认错人了?离婚?跟谁?你跟我吗?”
向默动了动脖子,自下而上看着压着他的男人,刚刚隔着垂帘,看不清他的全脸,但那一眼的惊艳感此刻只增不减。
他还没见过这么好看的人,淮烟的五官无可挑剔,他的脸上有柔软的精致,也带着野性的锋锐,两者完美融合。
因为激动,那张脸涨红着,几根微微卷曲的发丝垂下来,在他脸上投了几丝阴影。那双眼睛像是浸在海水里,他甚至能看见海浪波纹在动,波浪纹下各种情绪交缠在一起晃动着——
失而复得的喜悦,介于失落跟害怕之间的慌乱,还有近乎于恐怖的窒息感跟不舍。
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情绪,不舍是恐怖的。
这样的眼神,男人招架不住,很快移开视线,微微弯了弯眼睛,瞬间变成了吊儿郎当的模样:“不过,你这么好看,如果硬要给我当媳妇儿,我可以勉为其难答应你,但是想离婚?甭想了!这么好看的媳妇儿,是谁这么想不开会跟你离婚啊……”
他的那句“想离婚,甭想了”,是跟祝城渊一模一样的声音,甚至连语调都一样,让淮烟瞬间就想起了那通电话,祝城渊说“淮烟,我不同意离婚,你死了这条心”。
淮烟视线涣散开有些失神,就在他恍惚的瞬间,男人瞅准了时机,肩膀用力撞开淮烟握着刀的手腕,又绞缠住淮烟的手臂,速度跟爆发力让淮烟回神后也没能反应过来,缴了他手里的刀,一个翻身反把淮烟压在身下:“这位先生,你真的认错人了,我不是祝城渊。”
男人又很快松开淮烟,把手里的刀往床上一扔,淮烟立刻捡起来,握起刀站起来,刀尖还朝着男人:“祝城渊,我跟你生活了那么多年,你就算化成灰我都认识,你在跟我装什么?”
一直躲在床底的人再也待不下去了,赶紧爬出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气哄哄地看着淮烟:“你是从哪儿冒出来的,赶紧走,别耽误我们的正经事,他不是你要找的人,而且他也不叫祝城渊,他叫向默。”
淮烟的视线一直在男人身上,一动不动,因为太用力瞪着他,已经酸得发疼,眼底布满了血丝,那是他控制不住的生理反应。
那是他再次见到祝城渊的反应。
死而复生,淮烟怎么可能还有理智?
淮烟转了身,看向刚刚说话的人,是个十六七岁的男孩儿,营养不良的瘦,两个眼眶应该是刚被人打了,还乌青着,正愤怒地看着他。
“你刚刚说什么,他叫什么?”
向默自己主动开了口,眼睛里带着懒懒的笑:“我叫,向默。”
男孩儿往门口方向瞄一眼,向默叫了他一声:“小寒,别等了,已经两个多小时了,那人估计不会来了。”
“默哥,那我们现在怎么办?”男孩儿有些急,来回跺了跺脚,“他明天就要离开迷尹街了,我们再想钓他就不可能了,我们想去中央街区很难。”
淮烟也看明白了,看起来他们不是点了这里的牛郎,而是为了堵什么人:“祝城渊,你在玩儿什么仙人跳?”
“我说了,我不是祝城渊。”向默眼底的笑收了收,再一次出声否认,他没看淮烟,随便盯着墙上贴着的,两个男人拥吻的涩情图片。
他往旁边走了两步,后背靠上墙,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一起,给自己点了根烟,他的头发很短,所以五官很显眼,烟雾跟房间里还闪着的劣质灯光揉在一起,在他脸上沉下去又浮起来,看不出来他到底在想什么。
向默很高,淮烟下巴抬着,还想说什么,房门被人从外面猛地撞开。
章君昊跟齐烨梁带着一群人,浩浩荡荡冲进门,瞬间把小又窄的房间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水泄不通。
“烟哥,你还好吗?”齐烨梁跑到淮烟身侧,摆出保护的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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