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还有没有别的奖励?”
“已经过了十点钟了,我们该睡觉了。”
祝城渊的手还紧紧抱着淮烟的腰,并不想松开:“如果现在不开始备孕,那我们其实可以再晚一点睡觉。”
祝城渊说的晚一点睡,那就不知道会晚到什么时候,淮烟在还有主动权时,火速从祝城渊腿上下来,直接上床钻进被子里,还关了灯:“不行,现在就睡觉。”
祝城渊坐在沙发上冷静了一会儿,起身去洗了个澡,磨磨蹭蹭上床躺好。
他知道淮烟还没睡,祝城渊靠上去,从身后抱着他:“从我恢复记忆开始,我想弥补的,我想做的事太多太多了,是我太着急了。”
淮烟翻了个身,额头抵着祝城渊的胸口,听着他身体里跳动的热意。
以前的很多时候,淮烟其实能感觉到祝城渊对他的依赖还有急切,那急切是对他的,对关于他的一切都急切。
祝城渊自己却并没意识到这些,在他跟淮烟的亲密关系里,他是野蛮霸道却没有觉醒彻底的舵手,会在焰火慢慢坠落沉淀之后的某一个时刻,暴露出心底的迷茫跟急迫。
他太怕自己哪一步走错了,走慢了,走快了……
但人越怕什么,往往越容易在怕的地方犯错,祝城渊太想要维持一个完美的感情跟方式。
所以在后来,只要遇到了问题跟风浪,他首先想到的是自己独自解决,他想给淮烟看到的是他挡过风浪之后剩下的安稳跟绚丽,至于绚丽背后的阴影跟凛冽,淮烟并不需要承受。
结果云雾飘荡,不受控制,祝城渊什么都没抓住,还把最爱的人丢了三年,留给他的只有痛苦。
淮烟在慢慢让祝城渊知道,两个人过的是日子,是生活,生活本就是琐碎又多味,酸甜苦辣咸,两个人得一起尝。
他们是两根缠绕的藤蔓,两个人得缠在一起,绕在一起,同时往上攀爬,不管是阴影还是阳光,不管是凛冽还是绚丽,都要一起感受才行。
“日子很长,我们以后慢慢过。”
淮烟的话是贴着祝城渊胸口说的,带着胸腔里轻轻震荡,快速捋平了祝城渊心里的褶皱跟起伏。
祝城渊像是溺水之后,肺里重新获得氧气,重重应着:“好,我们以后慢慢过。”
早上的叫醒闹钟从刺耳的闹铃换成了舒缓动听的钢琴曲,音乐声在房间里慢慢流淌,两个人越听越不想起床,倒是很想再闷头抱着睡两个钟头。
“闹钟怎么换了?”淮烟迷迷糊糊问。
“可能是安诺换的。”
淮烟磨蹭了一会儿才撑着胳膊坐起来,看看时间,已经快八点了,他们得起了,今天还准备了一些物资送到迷尹街,他们得去跟着看看才行。
两个人一下楼,安诺已经准备好了早餐,温柔地跟他们打招呼:“先生早,祝先生早……”
“安诺早。”淮烟又问,“闹钟怎么换成了钢琴曲?”
安诺答:“音乐可以让人心情愉悦,你们的情绪好了,精子的质量也会高。”
祝城渊虽然撤销了申请,但安诺的模式已经被他调成了“备孕助理”模式,安诺把淮烟的早餐咖啡跟祝城渊的浓茶都换成了牛奶,他们每天需要摄入的肉蛋奶跟维生素,安诺都进行了精心的调整。
就连早餐盘里的煎蛋都是爱心形状,还用番茄酱在盘子上画了朵玫瑰花,跟花瓶里今早送上门的玫瑰花一样鲜艳,安诺邀功一样站在餐桌边。
“安诺辛苦了。”淮烟表扬他。
“不辛苦,先生用餐愉快。”安诺的声音变得轻软了不少,语速跟声调都慢慢的。
淮烟跟祝城渊听得同时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还是祝城渊先受不了了:“我还是把安诺的模式调回来吧。”
淮烟坐下:“只把安诺以前的声音调回来就行,其他的模式不用动,就这样吧。”
虽然不着急,但从现在开始调整身体状况,也挺好的。
而且,这个心形煎蛋跟玫瑰花确实不错。
新年一个吻
淮烟往迷尹街送了一批过年物资,里面还夹着不少地下城的城市旅游宣传手册,还有一个烟花燃放通知单。
淮烟已经跟林乾坤商量过了,小年跟年三十的两天晚上,他们会在迷尹街找个开阔的广场,晚上集中在广场上放烟花。
那些烟花都是往年地下城中央街区过节的时候放的烟花规格,又大又漂亮,运了两车能放很长时间。
自打迷尹街跟地下城签订过重建协议,地下城的太阳又照到了迷尹街,还没到下午呢,迷尹街广场上已经挤满了人,里三层外三层在那等着了。
安防局的人在维持治安,虽然人多,肩膀碰到肩膀,脚踩着脚,嘟囔两句也就算了,打不起来也闹不起来,都是一脸期待,等着晚上。
淮烟作为地下城代表,被林乾坤推上台说了几句新年贺词。
祝城渊就站在下面看着他,让他想起了小时候,小时候快过年之前,淮正卿也会带着淮烟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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