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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六 前夫(7 / 17)

郑奉贤,未见落红。祈光虽不在意这事,却也好奇,轻缓地抽插着,问:“奉贤,你……”

“奴才年幼时,曾被人欺侮。”郑奉贤似是祈光肚里的蛔虫,他怕祈光误会,哑声解释,“刚被破了身,奴才就将他打晕了。可后来奴才的爹娘知道了,竟想将奴才卖给那混账,奴才便跑了。”

“奴才早已是不洁之人,却妄想染指殿下,请殿下治奴才大罪。”本是以平静心情讲述此事,可话落时已泪流满面,郑奉贤看着祈光,猜想着她会如何发怒,以后也断不会再见他了吧。

祈光果然拔出了小棍,她面色微冷,思索片刻后竟紧紧抱住了郑奉贤。

“奉贤,你从未告诉我这事。那人后来如何了,若是他如今仍苟活于世,他在哪里,我公主府的暗卫就追杀他到哪里!”

咚咚,咚咚。郑奉贤听不到任何了,他只听得胸腔之内那颗曾经死寂的心再次为与他相拥之人跳动。他郑奉贤何德何能有殿下垂怜,他弯起嘴角,还是忍不住泪,哽咽道:“多谢殿下关护。那人多年前就已入土,怎劳殿下记挂。”

“若是奉贤不喜,今日便不做了。”祈光拍拍他的后背,正要扔掉那棍具,郑奉贤低声言:“只要是殿下,奉贤欢喜。”

他素净的脸上泪水未干,满是期冀与羞赧,祈光抿着唇仍遮不住笑意。她不想管过去与未来,只看此夜,郑奉贤要将一颗真心献与她,她便收了。

谁能不爱温柔乡。祈光吻他,一点点烙上自己的印记。小棍出入也越来越自如,祈光甚至可以将指尖探入他炙热甬道。从未想过奉贤会这样美味,祈光怜爱他,又想肏哭他,于是手下一时没轻没重,两人紧贴处汁水飞溅,水声啧啧。郑奉贤一开始只是低吟,后来喊得嗓子都嘶哑仍觉不够,他最难堪的记忆已被最爱的人稳妥覆盖,他只愿让她尽兴,令她也欢喜。

最终还是祈光收回理智,郑奉贤身下一片狼藉,穴洞大张;胸乳绯红,娇嫩的奶珠子被她咬到近乎破皮。若再不收住,这人到明日都不能回皇城复命,祈光在他耳边一吻:“夜里便歇下吧,陛下若怪罪下来,本宫替你担着。”

郑奉贤已意识模糊,都不清楚自己说了句什么,便累得睡着了。祈光听罢却脸色一变,立马穿上外袍,到外间唤了暗卫。

夜色浓郁,屋里只在祈光身侧点了一盏宫灯,她倚在软榻上,眼下隐有乌青,分明已困倦极了,却强撑着不肯歇息。菱玉煎了浓茶陪在一旁,又劝道:“郑大伴指不定只是那么一说,陛下兴许是被其他事绊住脚步……”

“天下太平,朝堂上留下的那些臣子都向着他,他有什么心可操。”祈光按捺住心底烦躁,喝口茶压了一压。郑奉贤那句呓语是说祈明有事来不了了,可祈光立马觉出不对。约她来盈泉山的是祈明,近日邀了她多次,出行前宫里也没说有什么大事,在郑奉贤之前来捎话的却是御前卫士。更令人生疑的是,此前数年,除了郑奉贤避嫌不愿在她眼前露面外,其中也有祈明的意思,不愿她与郑奉贤多交际,为何此番让郑奉贤亲自来传一次话。

有什么事必须把她支到京城之外?祈光暗自心惊,甚至开始猜疑唐寸辉也是故意上门,以此逼她来行宫。思来想去,只有外祖卢氏那边了。

卢氏……自那年一别,祈光就再未见过亲人们了。她在京城,外祖家远在肃州,便是快马加鞭也要四天三夜,祈明总以她身体为由不让出京,外祖母也不愿她为难,次次来信都是报喜不报忧。当年的风雨已有很多人忘却了,可曾身在暴风中心的祈光身上还留存着挥散不去的彻骨寒意。

趁着暗卫还未回来,于这个幽暗的深夜,祈光得以喘息,去回望过去种种。祈明被封太子后,朝堂上参祈光和卢氏的声音越来越多,祈光彼时正心灰意冷,她看清了父皇的态度,也明白自己再挣扎都无用了。而卢氏虽为公主外祖家,未有支持祈光夺嫡之实,本不该有如此下场。但卢氏早已是横亘在父皇心中的一根尖刺,这个事实祈光认识得太晚太晚……这个自太宗皇帝时便存在的煊赫世族,百十年来人才辈出,几代皇帝身侧都有卢氏的影子。卢氏的声望在外祖父卢老将军掌家时达到鼎盛,卢氏子弟多为文臣,外祖父却是横空出世,十六岁便上战场杀敌寇。那时北境混乱,几个小部落连同境内流寇形成一股强大势力,隐有割据占地之势。皇爷爷钦点外祖父带兵出征,外祖父更是立下不平北境决不回京的重誓。结局放在今日看自然是好的,五年征战后北地安定,甚至周边数个小国都对我朝俯首称臣,皇爷爷御笔亲封外祖父为镇国大将军,受封时外祖父才堪堪二十又七。

多么辉煌的历史,祈光自嘲般笑笑。可外祖父在母后入宫后不久便不在了,究竟是旧伤难医,还是旁的什么原因,连她都不得而知。外祖母养育了一儿一女,外祖父去后,舅舅卢镝也不辱卢氏门楣,接管镇北军,守住了北地国门。有战事时需将军,可太平年间,一个手握重兵的家族,在皇帝眼中只能算碍眼。父皇与母后之间或许曾有爱意,对祈光也是真心实意的娇宠,但他并不待见卢氏,在父皇患上恶疾后卢氏更成了他的一块心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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