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钰淳觉得这般的自己,实在是有些自私得很。
他扭过头,不敢去看那灼灼视线。
“邵渊哥,咱们紧着点走,这样暖和。”尽量忽视心里的愧疚,阮钰淳贴近了段邵渊,垂着头低声说。
段邵渊看出了他的不自在,主动拉住了他的手:“好,山路难走,相互扶着安全点。”
临时居地的段继鹤碧色的眼眸略有些暗淡,不过他并不气馁,阿钰重视感情才会如此。
若轻而易举接受自己的情意,就不是他认识的阿钰了。
不过,水滴穿石,阿钰那么心软的一个人,总能够接受他的。
段继鹤去拿黑熊肉,黑熊肉腥味重,最好切成薄片后反复用水清洗,洗的干干净净,清凌凌的肉片上没有丝毫血色,那般就可除掉那腥味,变成一道美味了。
他得仔仔细细的,费心去弄,这样就可润物细无声。
段继鹤抓住阮钰淳的心软,用心去感化他。
而阮钰淳跟着段邵渊走到山洞出口,迎来了十几个人,每一户家里都派出了人出来,打算去看看水灾有没有来,这样才能够确定要在这别有洞天的山洞里住多久,该怎么安排。
今夜的气温降得实在是有些过于突然。
若没有水灾,他们就要立即回家,取暖。
毕竟之前急匆匆,虽然有准备衣物,但到底没有想过天气骤降得如此厉害,以至于家里几乎都穿上了好几件衣服,一起裹上被子挤着烤火,这样才能够让身上的温度降下来。
因为着急,只匆匆的打了招呼便一起行过狭窄的出口来到外边的山洞,走出去。
靠近山头后,明显就听到了呼啸的水声。
黑夜里,火把映照下,那翻腾的水流波涛汹涌,水声震耳欲聋,那声音仿佛就像在耳畔响起的巨龙,叫嚣着要冲破一切阻隔,将一切吞噬殆尽。
隐约可见,那河流已然将山脚的一切倾覆,无法再看到那一座座起伏的房屋,只有翻滚着的河流,仿若这里原本就不存在村庄房屋,而是一条奔腾的河流。
众人心惊肉跳。
有人跌坐在地上,心脏跳得就像是要崩了出来似的,后怕袭上心头。
有人脚底发软,按着身旁人的肩膀稳住身形。
还有的迅速的吐出一口气,眼底满是后怕的骇然。
……
好一会儿,才纷纷松了一口气。
“还好,还好有段兄你通知我们,不然现在我们怕是成了那河流下的尸体了?”
“那该死的县官,竟真的放水淹没附近的村子,一点都不做抢救。”
“这样的水灾,这样冻人的气温,即使在水里侥幸逃活,怕也是会被冻死。”
……
后怕过后,涌上心头的是浓浓怒火。
竟为着自己的富贵生活,丝毫不管河堤下村子里的人的命。他们若是叫人去做补救增加河堤的高度,或者提前与河堤下村庄的人通知,安排大家先撤开,也能够挽救下大多人的生命。
可是,怕是觉得他们这些百姓的命还不如他们手头的一些银子吧!
或者想得更多的话,将这当做意外水患,让朝廷拨款下来,还能够昧了百姓的救灾款。
实在是可恨。
“先回去吧!水灾加上温度骤降,可别冻坏了。”段邵渊揽住了阮钰淳。
男人嗓音浑厚有力,视线淡淡扫过,只沉稳道:“接下来我们还有很长的硬仗要打,水灾后若是朝廷,地方官都靠谱,还好,若不然要经历什么,你们回去问问你们的爷奶就知道了。”
逃荒,灾民争抢,还有朝廷镇压动乱……或者,水淹了太多尸体和其他的东西,有时候会爆发瘟疫,而瘟疫,向来是最要人命的。
段邵渊目光凝重:“明日天亮我们再商讨接下来该怎么度过。”
段邵渊伸手好,打猎技巧更是强。
而且。
这其中有好几个都是捕猎中被段邵渊搭了把手救过的,而他们捕猎的猎物,皮毛后边都是统一交给段邵渊,段邵渊统一带去换东西,银子回来的。
段邵渊出手的猎物,皮毛,比他们自己出手的银子要多多了。
他们早就习以为常的把段邵渊当做老大看了。
一群人回去,阮钰淳贴着段邵渊的身,火把上的货摇曳着,温度格外的冰凉,也就显得男人身上的温度格外的热。
阮钰淳紧紧贴着,行走在山洞别有洞天的蜿蜒小路,两个人并排着,紧紧的走在了最后。
阮钰淳的头不知不觉靠向了段邵渊的胸膛。
男人的胸膛紧实,起伏间挥洒着浓浓的雄性爆发力,阮钰淳一手紧紧抱住段邵渊的身,半边身子都贴在了他的身上。
他听到了,段邵渊有力的心跳声。
咚咚咚,十分强劲有力,似乎隔着结实的胸膛在同他打招呼。阮钰淳仰头,火光摇曳中,男人硬朗的面容轮廓清晰可见。
他的脸庞线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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