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让汪衡确实觉得自己简直不是人,原本安心在这里等待,现在心脏咚咚跳起来,像打鼓一样。
“她会来的,相信她。”
兰溪不管他在嘟囔什么,匆匆说自己这次打电话过来的目的,“上次我复制过来的文件,今天仔细查看了一下,小蘅没有在注s过试剂,之后的情况应该会好很多,好好修养,应该不会出现jg神不稳定的情况,可是你们兄妹俩是胚胎培养出来的,十年来被jg心观察着,没出什么问题,可到底还是有基因风险,要是脱离了医生的管控…”
汪衡知道她想说什么,“我们不会回去的,既然已经决定要逃离,就只会往前走,不会走回头路。”
“好,”兰溪说,“小蘅注s过的病毒试剂一直在她t内,根据检测报告来看,应该有一部分抗t,但将来是什么情况谁也不知道,加上你们俩潜在的基因风险,估计一辈子也不会愈合。”
“我们根本都不知道这一辈子有多长,”汪衡接过话头说,“我们从来没有过过正常的人生,如果说十年前,我们被他创造出来,那从今天开始,我们才是真正的出生在这个世界上。”
兰溪在电话那头沉默不语,又过了好一会才说,“那你照顾好你的阿影。”
汪衡对着电话点头,“没关系,我们是双生子,她哪里不好,我就把我的给她,从今天开始,我来做她的影子。”
话音刚落,汪衡就看到很远的地方驶来一辆车,车框都被撞的稀巴烂,四个轮胎有两个都瘪瘪的,摇摇晃晃驶过来。
像是动画片里面的刚开始变形没变好的机器车。
能把车开成这样的,只有一个人,汪衡匆匆对着电话说,“阿影来了。”就挂掉了电话。
车灯一闪一闪,熄灭了,那辆车也在很远的地方停了下来,看样子要么是没油了,要么是车本身已经到了极限,从车上下来一个人,瘦小的身影,在夜se之中挺拔地向这边走过来,像是古代的刺客,完成完任务之后,趁着夜se遁走。
汪衡快步迎上去,把她揽在怀里,结果却闻到她头发上的血腥味道,混合着清洗过的洗发水,沐浴露的味道,但那血腥的味道虽然很淡,还是被汪衡捕捉到了——和妹妹在一起久了,好像真的,自己的嗅觉也变得灵敏了。
“你受伤了?”汪衡不先问发生了什么,而是关心妹妹是否受伤。
阿影在他怀里不好意思地笑,鼻子呼出的机t温热温热的,喷在汪衡的脖子上,“开车来的时候撞到了好多电线杆,有时候还开出了马路,不小心手臂上擦破皮了。”
阿影根本没有驾照,平常也没开过车,只是跟着司机和汪衡送上下学的时候,观察了一下是怎么运行车辆的。汪衡没想到她竟然直接偷了一辆车,开到了这里。
知道她在避重就轻,手臂被擦破皮的血腥味,怎么可能那么重?还到了头发上。
可是汪衡没有继续追问,只是把她的手臂抬起来,查看了一下上面的伤口,伤口并不深,只是不太g净,上面混杂着铁锈的渣子,已经流出了h水,混着汗ye和灰尘,急需要消毒和处理g净。
汪衡把她拉到自己车边,从后备箱拿出了药品,给她处理伤口,两个人沉默地在车里对坐,互相都没有问医院里的事,互相都想让这件事快些过去,空气中只有因为伤口碰了酒jg,感到刺痛而倒x1凉气的嘶嘶声。
每ch0u一口气,汪衡就停下来,用嘴对着伤口轻轻吹气,像小时候阿影摔了跤一样,朝伤口上吹气这个动作,并不能缓解痛苦,但是能增加心理上的安慰,是一种哄小孩的伎俩。
“哥哥,我都长大了,怎么还这么哄我?”阿影看着他在自己手臂面前吹气的毛茸茸的脑袋,抬手0了0,汪衡就这么埋着头让她0,像是乖顺的大狼狗。
伤口上好药之后裹上层层的纱布,汪衡仔细检查阿影身上有没有别的伤口,确认她完好无损之后,趁她不备一只手把她脖子卡在车座椅上。
“你g嘛…嗯…”
疾风骤雨一样的吻落在唇上,伴随着汪衡呼哧呼哧的急切喘息声,他咬着阿影的下唇狠狠x1shun,又用力拱她的下巴,在脖子上留下好几颗吻痕。
“怎么让我等你那么久?”汪衡声音里都是委屈难受,“我就不该留你在那,我是蠢货。”
阿影见他看似指责实则自责的模样,只好依着他在自己身上乱0,抱着他宽阔的背,随他热烈的亲吻在身上蔓延。
哥哥真的很喜欢亲吻,阿影想,b起za,他好像更喜欢亲吻自己。
小旅馆的暖气不是很足,汪衡在等阿影的时候就提前打开了,可现在房间里还是冷冰冰的,热水设备很简陋,要等电热水器烧水半来个小时,才够一个人洗澡的量,此刻,汪衡躺在这个几乎与世隔绝的破旧小旅馆的床上,看着怀里睡熟的妹妹,有种私奔到天涯海角的感觉,忽然觉得,就这么流浪下去也不错。
隔壁房间这时候响起了关门声,隔音很不好,关门的声音很大,砰的一声,阿影被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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