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砚不知道萧烬的想法,他要是知道,恐怕挣扎得比现在还要厉害。
视线和萧烬撞上,他被那眼底的怒意刺得身体一僵,想要往后退。
但腰被一只大手钳住,动不了。
屋子里已经被自己的信息素完全覆盖,没有其他烦人的味道萧烬情绪莫名的好了不少。
阮砚脑子突然有些晕,过了会,颈侧腺的位置也开始发热。
他抬手摸了一下,有些发烫发痒。
“嗯”阮砚垂首突然低低的‘嗯’了一声,用力的喘了一口气。
好似有什么即将冲破牢笼。
发情期。
阮砚的脑子里只剩下这三个字了。
他手攥成拳头。
“后面我会陷入真的……发情期吗?”
“你如果继续受那个eniga信息素的影响,会!”
阮砚蓦然想起温医生说的那些话。
自从那次假性发情之后,他再没有过发情迹象,萧烬后来也没用过信息素来刺激他。
这近两个月的时间,除了睡不好觉以外,他身体没有特别的情况。
温医生说过,能把信息素收放自如的只有eniga能做到。
“呜”阮砚嘴里发出细微的呜咽声。
身体也突然摇摇欲坠的晃了下,萧烬察觉,眼疾手快的伸手把人捞进怀里。
萧烬是喝了酒的,闻到酒味还以为是自己身上发出来的,直到看见怀里的人脸上出现了不对劲的潮红,甚至空气中开始大量的弥漫出威士忌的味道。
“你易感期来了!?”
萧烬又惊又疑,这个信息素的浓郁程度完全就是alpha易感期的浓度,但是距离阮砚上次易感期也不过才过去两个多月。
alpha的易感期都是以半年为周期才对。
阮砚的理智逐渐被烧断,被耳边的声音吵得有些想离开,但萧烬拽着他,确定似的手落到了阮砚颈侧的位置。
微蹙了蹙眉。
这么烫?
恍恍惚惚的,阮砚偏头脸颊埋进男人怀里。
好似还叫了一声萧烬。
信息素一丝一丝的在空气中和冰雪信息素缠绕。
萧烬听到这人软着声音叫自己,原本心里的那点不爽好像突然就消失了。
跟前这人的易感期,好像跟其他的alpha不太一样。
alpha易感期,暴躁易怒,有了自己的oga之后,有oga的安抚才会变得黏人。
但是阮砚刚才蹭蹭他的动作,萧烬竟然觉得很可爱。
真像是陷入了发|期的oga。
萧烬心情挺好,他一只手揽着阮砚,一只手使坏似的捏着他的下巴,“给你个机会,想要什么?”
话音一落,阮砚好像捡回一点理智,“想要抑制剂。”
萧烬眸子危险的一眯,使坏的手收紧了一点,沉声问,“给你两个选项,要萧烬,还是抑制剂?”
阮砚垂下眼。
朦朦胧胧间他想起了什么,他现在和萧烬有不正当的情人关系,他应该选择萧烬才对。
阮砚侧过头想要甩开他,这次说出的语气更固执了,“我要抑制剂!”
萧烬觉得应该生气才对,但这人维持那一踩就碎的自尊心,竟然让他觉得莫名的可爱。
“嗤。”萧烬嗤笑了声,“没有第二个选项,从始至终只有一个选项,那就是,要!萧!烬!”
他深沉的眸子氲着潮涌,瞧着比窗外的夜色还深。
萧烬垂首,然后脱下身上的外套把怀里的人裹住,打横抱离开了酒吧。
他可没有在外面干事的习惯。
……
室内旖旎纠缠。
萧烬呼吸从耳侧落到脖颈。
烈酒的信息素浓郁得让萧烬头脑发昏。
清晰的感觉到怀里的人浑身一僵,下一秒突然剧烈的挣扎起来,阮砚猛的摇着头,“不可以标记!不可以标记!”
“标记?”萧烬侧头挪开,蹙眉,他不过就是突然牙根痒了一下。
alpha怎么可能标记alpha。
“不可以,不可以!”
阮砚挣扎着要离开萧烬的禁锢。
就算阮砚没说清楚也知道他说的不可以是什么。
萧烬被他的反应整得自己像个qj犯一样,难得的妥协了,“好好好,老子不咬!不咬行了吧。”
这一晚,足足到第二日天都开始微微泛白了。
窗沿处,花瓣水珠滴落。
阮砚脱力睡去。
萧烬则有些呆愣的坐在床头。
他想起之前几次,阮砚一向都很抗拒,每次都是一声不吭的忍过了全过程。
但这次,后面两次还是阮砚缠着要的。
甚至还撒上娇了。
萧烬脑子里不断回想着阮砚软着调子撒娇的模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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