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忽视了盘旋在脸上的冰冷实现,恭敬地为他脱去狐毛睡袍,动作熟练地一一穿上衣物。
“吃早饭吗?”秦墨温和的询问道,此刻他屈膝半跪,正给男人冰冷白皙的脚穿上袜子。
兰斯菲德垂着眼,不发一言,只穿着袜子便走了出去。
秦墨维持着这个姿势不动,斜斜的看向那扇门,他额前刘海有些长了,柔顺的搭在眉间,眼神阴冷。
接下来的几天,兰斯菲德的几位心腹频繁进出监狱,每个人步伐匆匆表情严肃,俨然风雨欲来。
秦墨接到艾伦的通知:他不再被允许进入书房,只准呆在自己的卧室。
尽管他很想探听兰斯菲德接下来的打算。
准确的说,是菲利斯杜邦死后,杜邦家族的未来会怎样发展:是再选一位新族长,或者是兰斯菲德与玛卡之间的争斗决胜者。
下午三点,秦墨坐在餐桌边,漫不经心地玩弄一把餐刀,冰凉锋利的触感,让他想起兰斯菲德的眼神——这样的男人,不可能会在监狱里打发时日,只要有恰当的时机,他一定会蠢蠢欲动,试图东山再起。
根据零星的线索推断,中毒是玛卡一手策划。
那么眼下兰斯菲德处于内忧外患之际:外有蒂尔虎视眈眈,一再打压兰斯菲德的权力扩张;
内有玛卡反对他的统治,不惜下手狠毒,恨不能把兰斯菲德毒成傻子——不过以兰斯菲德经常偏头痛和间接性发疯的症状来看,他的神经系统应当还是受伤了。
所以兰斯菲德这样骄傲的人,居然不得不把监狱当成自己的疗养院,一定是外面的环境已不再安全,他必须暂避锋芒。
他退位前将亲弟弟菲利斯推上族长之位,自己伺机而动,就像一条毒蛇蛰伏着,不知道何时就一口死咬住了对手的喉咙。
新的典狱长居然还未公布任命名单,想必暗中也是有不为人知的势力在胶着,只要兰斯菲德稍稍运作,说不定就能提前出狱。
对于兰斯菲德而言,想必眼下最难的倒不是出狱,而是如何重夺族长之位。
秦墨看着窗外惨白的天色,心想:兰斯菲德如果真的打算出狱,那会如何处理他,或者直接丢弃。
突然,餐厅外传来细微的响声,似乎有人进来。
回忆起艾伦似笑非笑叮嘱他的话,秦墨不打算惹人厌烦,立马起身离开。
走到了后门,发现这门做了艺术性的加工,从这透明的几行雕丝波浪纹路,尚能观察到外面的情况。秦墨犹豫了一会儿,决定暂时不着急走了,他不知道兰斯菲德想干什么,如果能探听些消息是最好不过了。
只见几个人走了进来。
为首的兰斯菲德罕见的穿了一身正式西装,他里面穿着白色衬衫,领口系着墨兰色银纹的领带,外套一件剪裁合身的黑色西装,走动间,西裤完美的包裹住那双修长有力的长腿。
他走路一向昂首挺胸,抬着高傲的下巴,矜持贵气。银色的长发好似闪着光,用黑色的缎带干净利落的扎起,耳垂上还带了一个宝蓝色的耳钉,同他的双眸一样熠熠生辉。
程温
几个面生的面孔坐在兰斯菲德对面,他们轻声交谈着,时不时看向他,似乎根据他的脸色斟酌言辞。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他总觉得兰斯菲德的精神不大好,脸色也苍白的很。
他似乎不太看重口腹之欲,总是随意的吃两口。
还记得有次秦墨下厨,他好像才来了点精神,抱着双臂高高在上地坐在主位上,眼睛淡淡一瞥,随随便便挑剔出许多不足来。
秦墨说他自己做的这道清蒸石斑鱼很棒,兰斯菲德一脸兴趣缺缺的样子。
于是秦墨只得将鱼刺剃的干干净净,他才不情不愿用银叉拨弄着浅尝几口。
想的有些出神,发现餐厅里没有动静的时候已经晚了。
那群人不知何时都已经停止了交谈,纷纷看了过来。
糟糕。
秦墨暗道不好,他看向兰斯菲德——那人一双冰冷的蓝眸正在安静的注视着他,也不知道看了他多久,二人对视,他就面无表情的移开了目光。
察觉到秦墨的艾伦走过来挡住他的身影,皱眉对他示意,一脸被冒犯的不悦。
说不出是什么感受。
秦墨哑然,转身离开。
从那天以后,他再也没有看见兰斯菲德的身影。
秦墨好似孤零零的被遗忘在了九楼的某个角落。
监狱里冷冷清清,自从传言成为兰斯菲德的附庸物,再也没有狱警再来通知他参与囚犯们该做的每日义务劳动。
他私下找到艾伦,问能不能给他下楼的门禁卡和钥匙。
秦墨:“我只呆在卧室,太无聊了些。”
艾伦说:“我知道了,我会向老大请示,你先回去吧。”
秦墨不抱希望的回去等待。
过了几天,艾伦就将东西交给他,嘱咐道:“不要太过频繁的出入,即使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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