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墨微笑着对她点头。
眼看着秦柔进了校门,身影再也不见,他也转身上了车。
凯瑟琳并不在车里,只有司机。
“我受伤了,回去需要注射狂犬疫苗。”秦墨说。
司机回头扫了一眼他的伤势,拿起对讲机:“0733已经上车,半小时后到达,他受了外伤,医务室需要准备狂犬疫苗和消毒用品。”
作者有话说:
回收旧电脑,旧手机,旧海星~~~
保释
秦墨从医务室回来,因为身上有伤口并不方便洗澡,只能简单的擦了擦。
他从卫生间走出来,看了下挂在墙上的钟表,已经是晚上九点钟了。
拉开椅子,他扭开书桌上的台灯,手肘搭在桌面上,漆黑的眼注视着灯光投在书桌上的一块亮光处。此时正是春夏交替之际,夜晚没有虫鸣,格外安静。
他在一片寂静中,包裹着暖黄的光,坐了很久。
凯瑟琳的动作很快,她前来通知秦墨做好被询问的准备,虽然打通了重要关节,但不保证万无一失,她对秦墨外出意外受伤的事情很不满,让他务必隐藏好自己的伤口,以防节外生枝。
兰斯菲德的金牌大律师大卫被派来做保释秦墨出狱的工作,大卫不仅有过硬的业务能力,还有长袖善舞的交际本领,有他出马还能有什么问题。接下来没有什么值得赘述,将近一个多月的时间,秦墨走完了所有该走的流程,明天就可以出狱了。
此时已经到了六月,正好接近秦墨去年进监狱的时间。
之前被霍尔顿警告过,秦墨回来后没有找过程温,眼下马上要出狱,他想找个时机和程温聊一聊。
今天中午的午饭是青菜和面包,食堂的饭菜的确难吃,清汤寡水没有一点油光。秦墨独自坐在角落的位置,夹着青菜在口腔里随意咀嚼着,食堂四周还有狱警值守。
说来也可笑,他几乎是一进监狱没多久就被兰斯菲德选中,天天陪着那个挑食的男人在九楼餐厅用餐,真正吃食堂的次数屈指可数。
秦墨想起之前3253房间里,不仅阴暗潮湿,还有一股刺鼻的尿骚味,尤其当瞭望塔开启强光扫视的时候,雪亮的光线刺的人眼睛疼,根本睁不开眼。
如果当时的他没有向兰斯菲德屈服,以后呢?
前二十年,秦墨过着令人艳羡的富裕生活,而在监狱里,恶劣的生活条件和时不时的犯人骚扰,他是否能一直坚定初心不被诱惑,他自己也不得而知。
突然,他的胳膊被什么东西轻弹了下,秦墨低头,发现不锈钢餐盘里出现一枚小纸团。他没有四处张望,而是用夹着筷子的左手将小纸团捏在拳心。
下午四点半,破墙边的杂草无人修剪,长到将近一人高。秦墨步履匆匆,他的背上已经湿透了,灰色的粗糙布料吸收了汗水,黏贴在劲瘦的腰身上。
这里的犯人年龄基本都在三十至五十之间,有的需要通过剧烈的运动来发泄过剩的精力,犯人们大多会去篮球场,稍微懒散不想动弹的会去东边的大树下乘凉,并没有人会无聊的选择到这块西晒的墙壁边忍受烈日灼烧。
汗珠从额头滚落,秦墨一把擦去,他张望一番,见四处无人,钻到了杂草中,而程温已经在另一边等候多时。
“秦大哥,你怎么才来啊,我都被蚊子叮了一身包,痒死了!”程温一见到他,就开口抱怨道。
秦墨笑了笑,道歉:“来的时候耽误了点时间。”
其实来之前他碰到了很久未见的刀疤脸,监狱里都是看人下菜,他以为九楼老大走了却没带他,当初未得手,刀疤一直贼心不死,想着来试探一番,结果被秦墨按在角落里揍掉了几颗牙。
秦墨从口袋里掏出了手机递给程温:“我明天就要出狱,到时候会搜身。手机卡已经被我扳断冲马桶里了,手机还有一格电,还给你。”
程温从破洞里接过,嘻嘻哈哈的笑着说:“大哥,你可真有本事,那大佬这么看重你,居然还动用关系把你捞出去啊?”
秦墨不置可否,他打量着周围,此地空旷,蹲在杂草从里还是有些风险。
“我们有话快说,霍尔顿已经知道我们有了接触,我怀疑是凯瑟琳暗中盯梢我,你那边有没有人盯着你?”
听到霍尔顿菲斯这个名字,程温的笑容渐渐消失,厚重的镜片后,那双狭长的丹凤眼微微眯起。
程温说:“没有吧,我不知道。霍尔顿盯我有什么用,毕竟我十月份就要出狱了,出去了也就直接被抓去他实验室里干活。”
秦墨皱眉,问:“这个人不是很好办,你非除掉他不可吗?”
程温拽着身边一根杂草,很用力,只不过秦墨的视角看不到。
她淡淡回答:“没错,他是我一切苦难的根源,他毁了我的人生,你知道,我再也回不到正常人的轨迹,但我原本可以的。”
程温对秦墨露出一个浅然的笑容,这让她这张的脸上难得显得温柔:“未来的人生我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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