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到了,下车吧。”
秦墨伸出干燥温热的掌心,轻柔的握了握兰斯菲德的左手,又松开。
下车只觉得冷风一下灌进了胸口,兰斯菲德拢了拢衣领,将墨镜放在口袋里,紧跟在秦墨身后,门打开,兰斯菲德低着头走了进去,秦墨在他身后关上门。
“不开灯——”兰斯菲德还未说完,秦墨就将他推到了墙上,漆黑一片,兰斯菲德眯起眼睛,冰冷的唇上覆上一片柔软。
这个吻很温柔,兰斯菲德微微仰起头,帽子掉在地上,此刻没有谁顾得上捡起来。秦墨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顺滑柔亮,像质感上乘的丝缎,令人爱不释手。
秦墨轻轻咬了咬兰斯菲德的唇瓣,兰斯菲德皱眉,避过他扑面而来的灼热气息,逼仄空气里全是秦墨的吻,他热烈痴迷的吻过兰斯菲德的耳垂,含弄在舌尖中,舔舐他发丝与衣领之间露出的一小块皮肤,直到兰斯菲德忍无可忍又转过了头,他的双手牢牢捧着他的脸,他的气息不容拒绝的侵入兰斯菲德的口腔内,像是表达他此刻最原始的冲动,霸道专注,掠夺疯狂。
舌尖与舌尖勾缠,潮湿的唾液顺着下颌流下来,呼吸越来越紧促,兰斯菲德冰冷的脸逐渐染上潮红,如果不是秦墨死死扣住他的手腕,他就如同即将溺水的人无力往下滑落。
直到兰斯菲德狠狠咬了秦墨一下,他才被放开。
“呼——”这个时候,秦墨居然还低笑了一声:“抱歉,没忍住。”
兰斯菲德闷声道:“开灯。”
“你确定?”
兰斯菲德点头。
“啪”——灯亮起,兰斯菲德的大衣皱成一团,唇瓣红润,水亮的蓝眸里一片迷蒙,秦墨英俊的脸庞近在咫尺,那双漆黑深邃的眼紧紧盯着他,目光炙热,好似要将他拆吃入腹。
两人贴在一起,兰斯菲德明显感受到了他身体的变化,不知想到了什么,有几分不自在的垂下眼睫:“别看了。”
秦墨将他的反应尽收眼底,眸光微动,松开了手。
在玄关处换好了家居鞋,秦墨转身朝楼上走。
这是一栋两层别墅,兰斯菲德简单扫了一眼,跟在他身后上了楼。
推开房门,秦墨走到窗前关窗,拉好窗帘,很自然的问:“不脱衣服吗?”
兰斯菲德插在口袋里的手紧了紧,秦墨已经脱去外衣,挂在门口衣架上,转身来脱他的大衣。
“我自己来。”兰斯菲德退了一步,避开他的手。
秦墨挑了挑眉:“怎么了?”
兰斯菲德目光微颤,在他的视野里,有两个人。
浅蓝色床边背对着他,坐着正在解开衬衫纽扣的秦墨,好似察觉他的视线,回过头对他有些邪气的笑了笑,暗沉沉的眼底闪过一丝不愉。
秦墨顺着兰斯菲德的目光,看向床,有些了然,安慰道:“床有些硬,明天我就叫人来换。”
兰斯菲德一言不发的脱掉大衣,秦墨又凑近了,熟练为他解开腰间的皮带,有些讨好道:“怎么不高兴了?见到我也不高兴?”
“没有。”
“那你怎么不看我。”
兰斯菲德愣了愣,抬眸看向秦墨,秦墨左眼和右眼无异,正温柔注视着他,没有血肉淋漓的悚然,也没有赤裸空洞的悲戚。
或许是暖黄色的灯光太温柔,兰斯菲德终于伸出手指,轻轻抚摸他的左眼,秦墨眨了眨眼睛,柔软浓密的眼睫扫过他的指尖,酥痒真实。
“还疼吗?”兰斯菲德语气有些冷漠的问,天知道他的心口有多闷痛。
秦墨在他额头上轻吻了一下:“你亲一下就不疼了。”
兰斯菲德与他对视,在这种包容的目光里,好似一切罪行都可以被原谅,他终于缴械投降。
“为什么?我是个坏家伙,现在的我一无所有,你没必要为我卖命。”
“我也是个坏家伙,坏家伙就应当和坏家伙在一起。”
兰斯菲德蓝眸里一片清亮,轻笑了一声:“跟我在一起,很危险,说不定会死。”
秦墨说:“没有你,比死还难受。”
兰斯菲德微微一怔。
“你应该恨我。”
他不自在的移开目光,种种回忆从脑海里飘浮而过,兰斯菲德皱起眉尖,凝视秦墨的左眼,缓缓道:“值得吗。”
秦墨沉默注视着兰斯菲德良久:“可你早已囚禁了我的一生。”
电话响起,在兰斯菲德的大衣里。
秦墨低头找了出来,递给他:“你接,我出去。”
“我在他这里。”
夙纱显然很抓狂,在电话里大发脾气:“你知不知道!接应的人都快疯了!”
“一步到位,这很好,我总该来找他的。劳烦三殿下了。”
夙纱冷哼一声:“随你的便。现在蒂尔洛克菲勒解除调查了,巴奈特的死和他没有直接关系,蒂尔放出来,他们说不定会有新动作,谁也不知道下一步棋会落在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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