佩戴义眼是件较为麻烦的事情,兰斯菲德静静听医生叮嘱。
医生前脚刚走,送快递的到了。
“是跨国快件,麻烦您在这里签收。”
关上门,兰斯菲德拆开第一个纸箱,里面是包装精致的樱桃,应该是秦墨前段时间在网上订购的。
第二个纸箱,里面是两盒上等茶饼,卡片上写着“祝哥哥和嫂子健康平安,万事如意。”字体娟秀,仔细观察,她写“嫂子”两字时的犹豫和小心,但她还是这样写了上去,不难看出她的决心。
兰斯菲德有些无言,将东西都放在玄关门口的架子上,等秦墨回来安置。
温暖的阳光从碧绿的树叶上摇曳下来,落在木色地板上。
兰斯菲德习惯上午坐在书桌前看书,猫在他脚边伸懒腰,露出柔软的肚腹,又在手工编制的竹席上打了好几个滚。
“叮咚——”
门铃响了,兰斯菲德闻声放下书,有些奇怪的朝门口看去。
秦墨在郊区买下一栋新别墅,三层楼空间更大,如今布置好了,当成礼物送给兰斯菲德,三层楼,兰斯菲德喜欢收藏美酒,于是将地下室改成酒窖,不过最讨他喜欢的无疑是一楼的游泳池,所以他们前段时间便搬了过来。
近日奥国和新独立国关系紧张,因此关闭了几个码头,受国际形势的影响,海航运费暴涨了一波,秦墨白天都在忙公司里的事,一般要到晚上七点多才到家。
今天提前回来了?
兰斯菲德打开门,门口站着一个漂亮的年轻人。
“您好!我是修斯!”
一见面,兰斯菲德就看见那颗银色头颅在风中一晃,像个蓬松的蒲公英对着他深深弯腰鞠躬:“大人,初次见面,请您多多指教!”
兰斯菲德挑眉,朝他身后看去,查理长老不自在的干咳几声。
“你是谁家的小孩?来我这里做什么。”
修斯红了脸,尴尬的直起腰:“我,我是”
查理长老看不过去,走上前来,解释说:“这是新上任的族长,和你有血亲关系。他一直很崇拜你,这次我们刚巧路过华国,便一起来拜访你。”
兰斯菲德“哦”了一声,抱着手臂倚在门旁,懒散的瞧着他们:“他又是我哪个侄子,反正这和我都没有关系了。”
“话不是那么说!”查理长老知道他的性格,生怕他下逐客令:“别看他年纪小,脑子好使着呢。”
修斯站在阳光下,身后是绿汪汪的草坪,他有一头漂亮柔软的银色短发闪闪发光,脸颊红润,一双蓝眸明亮如海,很有年轻人的生机朝气,年纪不过二十左右,他不怎么敢抬头看兰斯菲德,有几分青涩和羞怯。
兰斯菲德觉得他还算顺眼,淡淡说了句:“进来吧。”
查理长老暗自松了一口气,带着修斯走了进来。
兰斯菲德坐在沙发上,一只毛色漆黑的猫跳上他的膝盖,他的手搭在猫背上,随意抚摸着猫,对修斯抬了抬下巴:“有话直说吧。”
修斯紧张的抬头,说:“此次冒昧叨扰,的确是有几件不明白的事情想要向前辈请教,如今航运费上涨,利润客观,我知晓前辈也曾规划过一条新航线”他说着说着,见兰斯菲德有在认真听,口齿也更利落了:“我认为可以和崇家谈谈条件,或者先开展短线航运。”
兰斯菲德拍了拍猫脑袋,黑猫乖乖走开了,他道:“继续说。”
修斯轻呼出一口气,查理长老拍拍他的肩膀,以示鼓励。
秦墨刚刚和一个客户聊完了生意,喝了点酒,他打了辆的士回家,刚下了车看见兰斯菲德穿着一身白色休闲装,正站在门口。
秦墨一看见他就绽放笑容,快步走了过去:“老婆,来接我吗?”
兰斯菲德躲开他的怀抱,皱了皱眉:“喝酒了?”
“嗯,陪客户吃了顿午饭。”秦墨脱掉外套,搭在手肘上:“我去洗个澡,下午不出去了。”
“查理带了个小孩来了,”兰斯菲德跟在他身后进了门:“以后他可能会经常来。”
秦墨解开领带,有些疑惑的挑了挑眉:“小孩?”
他眼尖的发现,兰斯菲德手上的蓝宝石戒指不见了。
兰斯菲德“嗯”了一声,朝二楼走,站在红木楼梯的旋转处,居高临下的望着秦墨:“你不是说洗澡吗,还不上来。”
秦墨意味深长的看他一眼:“就来。”
秦墨今天穿的有些正式,白衬衫衣角下还别着衬衫夹,黑色弹力带紧紧贴在修长笔直的双腿上,他弯下腰一一解开。
兰斯菲德坐在宽大的洗手台面上,眯着眼瞧他。
“他们为什么要经常来?”秦墨仍在想着这件事。
上次出院后,兰斯菲德给查理长老打了很长的电话,意思是判决也下来了,他不回去,那些事他也不想管了。
兰斯菲德从满满当当的护肤品篮子里挑了一只樱花味的护手霜,挤出来涂抹在手上,漫不经心道:“带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