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反倒轻轻按住了云黛的手,神色认真地对她道:“你伤在锁骨,手臂用力的话,伤口会裂开。”
云黛的伤在左肩的锁骨处,而且伤得很深,的确如斩月所说,若她用左手去拔剑,伤口必定会裂开。
可是……
“我可以用右手拔剑。”
少年却因她这句话稍稍愣了一下,他的神色变得有些怪异。
“你的右手并不如左手熟练。”
云黛没想到斩月居然看出了这点,她就听这少年又道:“如果你执意用右手拔剑,我不会跟你走。”
他这话让云黛几乎有些愕然,她抬眸去看他,斩月看起来很是固执:“你对我……是不是太敷衍了?”
拔剑
“敷衍?”云黛不懂斩月为何会说出这样一个词来。
她抬起右手, 虚虚握了一下:“并非是说,我用右手拔剑就是在敷衍你。”
云黛道:“你不会明白右手对我而言的意义,它代表的是一种……新生。”
斩月眼底闪过了疑惑之色, 但随即他却好似想到了什么, 藏在他眸中的情绪突然变得很浓烈,那条缠在云黛腰上的龙尾也随之又收紧了几分, 云黛只觉得自己整个人都深深陷入了少年的怀中, 即使她想要挣脱出来,也无处可以借力。
恍惚间,她产生了一种很强烈的错觉, 斩月似乎并不是在帮她取暖, 那完全就是一个借口, 他就是单纯想缠着她。
这感觉太怪异了,让云黛下意识就想推开他,她实在想不明白, 她分明与斩月才刚刚认识,应当还处在还不算太熟识的状态,他为何会对她如此亲近?难道就因为她是剑主吗?
可前世的她在后来也成了剑主, 但那时的斩月也没像现在这般黏人。
云黛略有些别扭地抬眸去看他,就见那少年的眼神仍是一如既往的冷淡,将那份过于亲昵的状态变得很淡, 仿佛此时的举动并不含任何特殊的情绪。
若非云黛能清晰地感觉到那不停盘绕着的龙尾之上传来的暖意, 她几乎都要怀疑这少年对她根本没什么太多余的想法了。
一番对视后,少年突然扶住了她的后颈, 将她的额头压入了自己的颈窝, 随后轻声对她道:“再睡会。”
云黛想说这怎么可能睡得着,可大概是这个地方给她的安全感实在太强了, 也可能是因为她这段时间的确太累了,于是在被斩月搂入怀中后,她竟真的觉得一阵困意上涌,很快就睡着了。
这一次她睡了很久,久到她甚至都失去了时间的概念,只在隐约间,她感觉到斩月一次次地解开了她的衣服,给她的伤口包扎上药。
再睁眼时,入目的仍旧是一片夜色,一轮明月高悬在头顶。
她盯着那片月光看了一会儿,斩月的声音就从她头顶传了过来。
“你睡了九日。”
九日……
云黛反应了片刻,随后就猛地坐了起来。
在斩月的目光下,她连忙从怀中摸出了聆风玉符和传音虫。
聆风玉符中堆积了许多来自芳久凌的消息,她赶紧看了起来。
这九日来,芳久凌每天都在给她发消息,问她情况如何了,只是她始终没有回复。
在这些询问之间,芳久凌还穿插着给她讲了不少剑冢之外发生的事。
据说那日她跳入锥心崖后,雁落二长老还以为她已经死了,对着青渊帝一顿又哭又闹,直到玄诚子带着人赶来后,她才得知云黛的本名元神灯还未灭,也就是说人还活着。
随后万仞阁的七位长老就和神都势力爆发了一场动口不动手的大型骂战。
神都指责云黛作为万仞阁弟子,竟残忍地杀害了南宫家的家主,还抢夺了南宫家至宝翡翠樽。
万仞阁大骂南宫家家主一个圣尊境的大能,死在第五境的云黛手中,根本没有资格怪罪云黛。
更何况当时的情况分明是南宫家家主和祀灵女官图秋冶一路追杀万仞阁剑主,追至了万仞阁管辖的云洲境,遭到云黛的反杀,落了个那样的结局也完全是在咎由自取。
神都转而又给云黛扣帽子,说神都之人追捕她是因为她勾结魔域之人,神都认为她是叛徒,所以才打算将她捉拿回去审问一番。
据说这个言论出来之后,沈长玉作为长老,代表万仞阁主动出击,回了神都两个字:“放屁。”
再后来,静隐尊者就带着叶兮颜回来了。
虽说静隐尊者非常不喜欢云黛这个徒弟,甚至巴不得能看到她倒霉,但是面对神都空口无凭的污蔑,他还是据理力争了一番。
最后神都和万仞阁闹了个不欢而散,但出于各种因素,双方都没有主动动手。
后来青渊帝便干脆率领了一众来自神都的护卫,蹲守在了剑冢外的寻剑城,说是只等云黛一出来,就要将云黛捉回去,沈长玉也带着一众万仞阁弟子同样守在了寻剑城,一副要和青渊帝对抗到底的模样。
玄诚子倒是假模假样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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