冲着我来。”
程逸思反手挡着哥哥,“你起开,我跟你谈完了,现在是他跟我的事儿。”
程逸帆看凌凄光着脚,把拖鞋脱了踢给他,拉着程逸思说:“不是说好了先让他去吃饭吗?”
“我变卦了,我辛辛苦苦跑了半个京城,求爷爷告奶奶的给他买饭,谁知原来是被这小狐狸算计了,倒了我也不给他吃。”程逸思说着看向凌凄,眼神刻薄,“就这还不思悔改,穿那衣服挑衅我,脱了。”
程逸帆说道:“程逸思,你够了啊,那是我让他穿的。”随后他也看向凌凄,声音蓦地放低变软,“凄凄,你先把鞋穿上。”
这丝滑的语调变换,程老师是懂怎么膈应人的。本来就不敢穿的鞋,这下更是碰也不敢碰。
程逸思又喊:“凌凄,你他妈脱不脱?”
凌凄心里暗暗骂了句脏话,实在不想掺合他们的斗争,他背过身去毫不犹豫脱了就一丢,衣服都还没离手,一团还带着体温的棉料啪地打在头上。
是程逸思扒了身上的衣服丢了过来。
凌凄低着头,衣服挂在脑袋上他也没拉下来,凉意席卷光着的身体,即使这具身体早就被蹂躏千百遍,他也不愿像一个物件一样被展示羞辱。
“哟,被操了变得矜贵了,都不让看了。穿上。”
程逸思话没说完,啪的一声,巴掌响亮地落在他脸上,他的脸本就娇嫩还有旧伤,这下伤口立马就见了血。
“程逸思,我瞎了眼了把你当个人看,还跟你讲理。”程逸帆起手夹着弟弟的脖子就把他往外带。
程逸思没让哥哥得逞,挣扎伴着推搡,喊道:“哎,程逸帆!你认真的吗!你又为了他打我!”
程逸帆手劲大,抓着程逸思的腕就往他身后压,拧得他一阵叫唤,程逸帆骂道:“以前我就是打你打少了,惯得你没样。”
“你他妈能不能不要光怼着我的脸打!”
“就是要让你长长记性!”
而这个时候凌凄早就到角落的衣柜里找了件自己的衣服和短裤穿上,面无表情地捡起地上两件t恤,将它们往卧室外面一丢,回过身来使尽了全力把抱在一块厮打的两个大个子往外推。
当然,他是推不动的。
可是凌凄恶狠狠的,通红的续着泪的眼吓到了争吵中的两人,他一声不吭,咬紧了牙喘着粗气,气息是从喉咙深处发狠而出,就像是小动物受了威胁时的那种誓死抵抗的悲鸣,震慑又凄凉。
两人慌神间被推出去的时候,门也锁了。
过了两秒门缝打开,程逸帆留下的拖鞋也被丢了出去。
……
终于安静了。
凌凄深呼一口气。
他眼里的泪最终没流下来,不难过,那只是气急时无处安放的火。终于知道这两兄弟什么最像了,在膈应人这一点上,他俩真的不相伯仲。
被推出去的人似乎没有继续争吵,也没有关门声,可凌凄这时希望他们快滚,他想出去找点东西吃。
心情烦闷的凌凄把浴室刷了一遍,热出一身汗,烧也退了,贱骨头就是好,越是糟糕的情况越是显出一股怎么都踩不死的韧劲。
敲门声不断,道歉也好,叫他去吃饭也罢,凌凄就好像屏蔽了一样,置若罔闻。
凌凄躺到床上,手机这才通上电。
嗡嗡……嗡嗡嗡……
信息争先恐后狂轰乱炸。
【宝宝在吗?】
【宝宝吃饭了吗?】
【宝宝哪里不舒服?】
【宝宝睡了吗?】
【宝宝你到阳台看看。】
【凄凄?】
凌凄从床上跳起,外衣也没顾上穿就跑到阳台,静悄悄的路上偶有几辆车驶过,寒冬深夜行人寥寥无几,昏黄路灯下有一高大挺拔的身影,可树影摇曳看不清他的脸。但凌凄认识那黑色的马靴,带着泥,有一种历经沙场的英气。
凌凄拉开玻璃窗,冷风拍打,刀子一样割在脸上,他伸出手,皮肤暴露在冰封的温度里也觉不出冷一样挥着,喊了两声,底下的人完全听不见。凌凄又跑回屋取手机,拨通电话。
凌凄:“肖肖,你怎么来了?”
肖潇予:“宝宝吃饭了吗?”
身体里好像有东西蓦地就碎掉了,好不容易筑起来的壳被这一丝暖意彻底击溃。凌凄鼻子一酸,眼睛决堤一般,豆大的泪珠吧嗒吧嗒打在窗台,他用手一抹,紧跟着冒出来的水流再次染湿他的脸,来不及擦,被冷风冻成了痕。
凌凄捂着鼻子,忍住哽咽回道:“吃了。”
肖潇予:“怎么样?喜欢吗?是不是熟悉的味道?”
凌凄:嗯?
肖潇予:“没觉得在哪吃过吗?我以为至少酸萝卜你能吃出来。”
凌凄:“我没听懂你的意思。”
肖潇予:“你不觉得那萝卜跟炳记的很像吗?你原来最喜欢的那家。”
凌凄:“你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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