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阿贵听此言假意哭求,“爷可别啊,惦记我这三瓜两枣的。何苦来呢!”
齐瑾瞧着他一脸苦相滑稽,又想着那妇人现下就在别业里,心里美滋滋忍不住笑出声来,“苍蝇再小也是r0u,银子总也不嫌多!”说着牵马而去。阿贵知他心情大好,什么扣银只是开玩笑,便轻松留旧院拾掇。
齐瑾出了内城门,便再无顾忌翻身上马,疾驰向城郊别院奔去,春风得意马蹄疾原来在秋日微雨中也是如此应景,他一颗心在x中怦怦乱跳,到了别院行云流水翻身下马,奔进了前厅,也不招呼下人,一阵儿风似的三两步踏进后院,远远看到了那个让他魂牵梦萦的背影。
是她!阿贵这事倒没出差错,未等及她转身,他便笃定是她。
小寡妇听来人,转身一瞧,这瑾少爷气喘吁吁望着她瞧,一时不知作何反应,只默默按照方才嬷嬷教导,单腿半跪扶膝,福身给他行了一礼,“奴婢见过爷。”
“你。。你起身。嗯。。。你叫什么名字?”齐瑾仿佛b她更不自在,更拘束。
“我。自嫁了我那去了的男人后,大家都喊我胡四家的。”
“那以前在娘家呢?本名唤什么?”齐衡听到胡四这名,心头微微有针刺一般,避开这话头接着问。
听到娘家两个字,齐瑾瞧她眼中蓄积点点泪花,盈盈目光如水,却又隐忍假装镇定道,“在家时也不讲究,父亲姓yu,无论男nv就顺着数喊。我排老二,就是yu家二丫头。”
“羽?哪个语?”他复问。
“爷勿怪,奴,奴婢不识字,实在不知是何字。”这瑾少爷身量欣长,眉目清秀,通身贵气,本立在这里她便觉自己粗鄙不堪,又听他询问姓氏,自己睁眼瞎答不出,更是窘迫不已,手脚无措。
齐瑾见她眼神不敢直视,整个人局促胆缩,纤纤弱弱,怯生生立于那处,今日着的靛蓝间白细布的nv婢成衣,应当是嬷嬷临时找给她的,宽宽松松并不合身,更衬得她瘦削,楚楚可怜,这别院的下人服饰他惯常见的,可在她身上却让他一时看住了。
她见他怔怔瞧着自己,目光停留她身上,却似在思索,眼神放空,一时不敢回话。两人沉默几息,伴着淅淅沥沥的雨声,他对她缓缓说道,“《风俗通》内曾有记载,在洞庭、洪湖水域的渔民有以物为姓,以气象为姓,其中便有姓雨。”
“雨?下雨的雨?”她被g起好奇心。
“是,雨姓罕见,《百家姓》,《千家姓》,均无录入。宋代便有雨滞的说法。今津,蒙,川江等地应都还有后人。”说着齐衡转身向书桌,持笔展卷,写了两字。
雨氤。
他展颜对她微微一笑,“今日烟雨氤氲,雾气朦胧,既然姓雨,我送你一小字,氤,你之后便叫雨氤可好?”或许是因为天气,又或许是因为她氤了水汽的双眸。
雨氤,雨氤。她在心底默念几遍,心头涌上一gu暖流,仿佛自己天生就应当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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