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谁来了看到这副诡异的情景都要被吓得魂飞魄散——莫不是小鬼上身,否则为什么我看不到缠在他脖子上的绳索?
但裴悯神态自若——在过去的几年里,他已经见识过无数次了。
“惟敏!”裴悯脱下西装外套蒙在傅惟敏头上,双臂交叉把不断挣扎的人死死圈在怀里,不停柔声安慰,“好了,没事了,没事了……我在这儿呢,别怕。”
骤然被这么一抱,傅惟敏就像一尾离岸脱水的鱼,拼尽全身力量要挣开裴悯的桎梏,激烈到近乎癫狂的挣扎中傅惟敏的呼吸紊乱,嘴里发出幼兽一般尖利刺耳的嘶吼。尖叫声几乎生生撕裂人的耳膜:“放开我!放开我!滚远点啊——”
傅惟敏奋力挣扎,似乎完全失去了理智,于是在裴悯靠过来的刹那间下意识仰头照着男人的脖颈咬了下去。
真能闹腾。裴悯想,如果傅惟敏是猫的话那也一定是狸花猫,脾气大、性子烈。
——还爱咬人。
“别怕,我在这儿,没人能伤害你了,”裴悯跪在水里,衣服全湿透了,镜片被泼溅上点点水珠,视线愈发模糊不清。
“都过去了……都过去了……”
外套下挣扎的力度渐弱,过了五六分钟,傅惟敏彻底安静下来,枕着裴悯的胸口,脱力般蜷缩在对方怀里。裴悯仍然抱着他,像母亲安抚她新生的孩子那样,拍着他的背轻声细语地哄。
“好了吗,我能把外套拿下来吗?”
“嗯。”
沾满泪的漂亮眼睛注视着裴悯,一贯的冷漠与锋利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浓重到如有实质的悲伤。
“为什么不爱我?”他问。
裴悯几乎要苦笑出声了。我还不够爱你吗?还要我怎么爱你呢?
裴悯牵着傅惟敏的手,放在自己心口处:“要我把心剖出来给你吗?”
傅惟敏那双修长结实的腿被摆成跪伏的姿势,腰窝深深凹陷下去,盛着一洼盈盈月光。裴悯两根手指不停地在他温暖潮湿的后穴搅动,肠道痉挛着将他吞吃得更深。裴悯曲起手指蹂躏过甬道各处,却偏偏绕过那处柔软的凸起,指腹老茧堪堪擦过,却始终不给他个痛快。
傅惟敏反身扇了他一巴掌。
裴悯被他扇得微微偏过头去,顺势低头在傅惟敏泛红的耳尖上轻轻一吻,又顺着脖颈一路舔舐下去。手指被傅惟敏穴里流出的水弄湿,他转而用大拇指抵着穴口使劲揉搓,傅惟敏几乎抑制不住本能的颤抖,一手撑着墙,脚背绷直又蜷起。
从一开始裴悯就发现了,傅惟敏今天格外敏感亢奋,仅仅是用手指搅和了几下,就弄得他水漫金山,勃起的前端也溢出清液。
“嗯……你来不来……”傅惟敏咬紧牙根,抑制住再扇裴悯一巴掌的冲动。下面的穴口已经被开拓得又湿又软,做好了被进入的准备。
裴悯抽出手指,将上面的液体尽数抹在傅惟敏腰窝上,随后解开自己的腰带,娇笑道:“老公你好热情,我都有点受宠若惊……唔……”
傅惟敏忍无可忍,堵上他的唇。裴悯脸上的从容顷刻间冰消雪融,他愣了一下,随即忍不住笑起来。
他品尝绵软的唇,扣着对方后脑用舌尖撬开对方齿关,这个吻带着贪婪的温度,不断靠近、索取,两人的呼吸随着这个吻的加深而变得越来越粗重,傅惟敏有一瞬间的缺氧,他下面已经湿得不成样子了。从私密处升起的快感轰然席卷了四肢百骸,傅惟敏头脑发昏,喘息着回头,盈满泪光的眼底藏着一丝迷茫,他竭力反身抱住裴悯的脖子,像在渴求什么。
裴悯握住傅惟敏的腰,重新将他按下去,摆成标准的跪趴姿势。他一挺身,饥渴已久的穴口瞬间将龟头吃进去一大截,后穴溢出的清液充作润滑,裴悯并不着急,抵着他的敏感点慢条斯理地磨。裴悯抱着他,逐渐加快身下顶弄的频率。他感受着穴内滚烫的温度和令人窒息的紧致。
“啊……哈……”傅惟敏头抵在曲起的手臂上,将整个后背尽数暴露在男人的视线之下。由于是后入的姿势,傅惟敏自然没看见裴悯几乎是近乎贪婪地打量他后背的伤。
傅惟敏的衣服早被脱了个精光,他不喜欢浑身赤裸的感觉,又是这样被按着后入看不到裴悯的脸,恐惧和不安在裴悯愈发激烈的动作下达到了顶峰。
“妈妈……”他颤抖地呢喃着。
裴悯悚然一惊,通身打了个激灵,尽数交待在他身体里。
“你脖子怎么回事,谁咬的?”接受完裴悯的“晨间服务”,傅惟敏懒洋洋靠在床头,两指把裴悯歪在鼻梁上的眼镜扶正。
裴悯委委屈屈横了他一眼:“家里统共三个活物,你说那牙印像珍珠咬的呢,还是我把脑袋卸下来自己咬了自己一口呢?”
那牙印印在裴悯脖子上红艳艳的,显眼的要命,幸好隔着层衣服,要不然就以傅惟敏这口铁齿铜牙,一准能咬出血来。
傅惟敏讪笑两声,吞吞吐吐赔礼道歉,见裴悯还是冷着个脸,咬咬牙:“直接说吧,你要什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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