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原着的说法,云崖仙尊这种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人,能管教弟子绝对是良心发现。
他俩看得一个眼里冒金星,一个眼里金星冒,最后棠陆实在忍受不下去了,“啪”一下合上书,往朱缇怀里一扔,如是评价——
“这么无聊的书,亏你也能看的下去。”
他揉揉眉心,靠着树,单臂枕在脑后,望着帝都一轮月,万户瓦上霜。
“走,去找鬼王。”
系统屁颠颠跟在后边,满脸担忧,“可……可是宿主您打不过他的……”
“打不过也去会会。”棠陆霸气转身:“敢抢我的人……”
系统盲目崇拜:“奆奆好帅!”
“抢走以后就被困这没西瓜吃了,这还成?!”
系统:“……师尊知道后会生气。”
“他生哪门子气,我这叫事急从权。”
“哦……”系统想反驳,偏偏这话挑不出毛病来,只得作罢,“宿主你等等我嘛!”待会儿被师尊罚了,别怪我没提醒您。
婚房内。
葱白细指掐灭桌上的梦甜香,昏黄灯光下看不真切,反衬得檐清的五官柔和了些。
这种蜡烛里加过特殊香料,能使闻到的人陷入重度昏迷,连大乘之境的他也多多少少受到这种香味影响,昏迷好一阵子。
当然,此香只对人类有用,对妖魔鬼怪没用。
他敛去脚步声,轻手轻脚坐在“棠陆”床边,深情注视着小徒弟被红盖头遮住的脸。
两人皆是红衣,若是有第三个人看到这场景,定会以为是走完复杂流程的娘子累得瘫倒在床上,他的夫君坐在床边,一脸宠溺。
察觉的小徒弟应该已经醒了,檐清五指压住他半边肩膀,示意他别动。
“不知为何,为师总能在你身上看到他的影子。”檐清隔着被子抚摸乖徒纤瘦的脊背,微不可察地叹了一口气。
床上村花感动不敢动,攥紧被子,呼吸急促了几分。
他低下头,调整好语速,一如既往的不疾不徐波澜不惊,“为师总觉得徒儿身上有我非常熟悉的气息,说来也巧,这世上怎么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人,说话方式,做菜味道,连微笑弧度都毫无二致。”
仙尊的目光越过半透明的窗纸,落在那影影绰绰的一轮皓月上,“为师清楚,斯人已逝早登极乐,你和他再像,也不应该被混为一谈。”
他的语速已有些快了,“我会保护你不去重蹈他的覆辙,至于其他的,为师给你自由,”顿了顿,继续说:“当然,前提是你自己不能受伤。”
夤夜沉寂,能清楚地听到胸膛里心脏的跳动声,红烛的火焰跳动着,顺着脸颊淌下一滴血泪,落到烛台上凝结成花。
“哪怕是为了救人也不行,只这一点不可商量。”
这位沉默寡言的仙师大概是几百年来头一回一口气说这么多话,说到最后声音蓦地哽住,他闭上眼睛,略微仰头,眼尾被水汽沾染。
“你也好,阿熠也罢,我不想在看到你们中的任何一位因他人而受伤,那么傻,那么奋不顾身,明明不值得。”
谌熠走后,在他心里留下一块空缺,明明棠陆是那么地契合,简直严丝合缝,却被他亲手放下了。
村花听不懂这些话,仅能从这字里行间体会出说话人缱绻殷诚。
他想到民间故事里的清秀书生,紧握着爱慕之人的手,说“世间安得双全法,不负如来不负卿。”
“仙君很喜欢哥哥吗?”
“谁?!
”云崖仙师如临大敌,意识到床上这位并不是自己的徒儿,自己这么半天情真意切哦哦话语被他人听了去,不由自主地恼羞成怒。
手上用了七分力摄住他的脖子,冷冷开口:“他人呢?”
“咳咳…咳……他……他去……”
檐清泄力,村花捂着脖子直咳嗽,“咳咳,哥哥去了鬼王的书房。”
“他一个人怎么敢……,书房在哪,说!”
“……出门左拐三百米,继而向右拐两百米路过飞廊,穿过石桥,最南边的雅间就是。”
檐清屏息凝神,灵力周走全身,还好在徒儿身上下的法术并无异样,他心里悬着的石头终于落地。
他的徒儿才不会蠢到找鬼王单挑,一定是骗了小鬼头压床他好趁机逃跑。
“他都跟你说了什么,你最好如实招来,否则……”
村花周遭升起一道白烟,烟雾似乎有实体,捆住他的肢体,他试着挣扎一下,白烟牢若金汤。
檐清仅仅是动动手指,就能捏死蚂蚁一样要了他的命。
胸口像是被巨石压着,他呼吸困难,早就没了血色的脸竟给他一种憋得通红的错觉,背后冷汗涔涔,湿了红衣。
这位仙尊既然喜欢哥哥,定不会伤害哥哥,思及至此,他松了口。
“仙尊消消气,哥哥说……”
如此,这般
檐清的脸肉眼可见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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