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过大时间过久早晕了,还能不能醒或者醒来后还能不能有正常思维能力都是未知数。
席渊瞥过他们的眼神冰冷得像是在看几只死虫。
席渊看着许恣欢手抖得厉害,抬起来又不敢碰他没一块好皮的身体,僵在半空中,心疼得呼吸都很艰难。
他拨通布恩的电话,让他到了叫虫把医疗舱搬进来,还有江黎也得过来。
挂了电话,席渊的嗓音已经带上了哭腔,泛着哽咽。他看着许恣欢惨白和血红交织的脸道:“对不起,阁下……我来晚了……”
江黎跟进来的时候看见这血肉模糊的雄虫也吓了一跳,迅速打开医疗箱,为许恣欢剪开绑绳,清理伤口,然后小心翼翼地把虫放进医疗舱。
“这位阁下还需要输血。”江黎对席渊道。
席渊看了他一眼,又一一扫过待命的军雌,冷声命令道:“你们应该也猜到了,这位阁下确实就是那只s级雄虫,今天发生的一切我希望你们都让其烂在肚子里。”
“明白!”
“布恩转告一下那几只看守绑匪的虫。启程回军部,江黎你把医疗处的虫清空,阁下血液有暴露身份的风险,今天留你一只跟进阁下的治疗就够了。”席渊瞥过一旁的信息素屏蔽器道,“记得打抑制剂。”
……
回到军部江黎将许恣欢转移至最高级别的医疗舱内,进行输血等后续治疗。
席渊出工厂就给纳尔逊说找到虫了。然后在病房寸步不离地守着许恣欢,办公、休息、睡觉都在这里。
由于保密级别高,除了席渊和他的亲卫队以及江黎以外,都只单纯把住在军部特殊病房的许恣欢当做是上将的心上虫。
五天后,许恣欢的身体已经治好了,被席渊抱出了医疗舱。由于现在只需要输营养液保证身体需求就行了,许恣欢被转移到了普通病房。
转进普通病房后就可以接受探视了,知道一点内情的纳尔逊立马抱着一捧花来病房探望。但是许恣欢由于精神消耗过大还没有恢复,所以仍然处于昏迷状态。纳尔逊也就每天都来待一会儿。
三天后,纳尔逊离开后没多久,许恣欢醒了。
席渊马上就发现了,轻声问:“阁下,您有没有哪里不舒服?”对于自己的付出只字不提,只关心许恣欢是否安然无恙了。
许恣欢缓缓摇了摇头,问他这是哪里。
“这是军部的病房,阁下。”
“我昏迷了多久?”
席渊顿了一下,答道:“八天了,阁下。”
“能出院了吗?”
“醒了就可以,阁下。您现在只是在输营养液,可以用进食代替。”
“那就出院吧。”许恣欢缓缓坐起身,躺这么久他觉得浑身的骨头都不太听使唤了。
“阁下,您……”席渊顿了顿,又道:“您暂时去我家住可以吗?我想照顾您。”
许恣欢知道雌虫这几天肯定自责不已,心下泛起一点酸麻,说:“好。”
慢慢下床活动活动,觉得关节都如往常般听话以后,问席渊:“什么时候了?”
席渊想起什么,一边打开柜子取出新光脑拆出来递给许恣欢,一边答道:“上午十点,阁下。”
许恣欢接过光脑进行认证,成功后光脑自动录入之前那个光脑的所有资料,看见今天是周五后,对席渊道:“翘班吗,上将。我们回家。”
席渊眸光微动,心下涟漪不断。阁下说……我们回家……
他嗓音变得很哑,只能说出一个字:“好。”
上周周末在许恣欢病房加班的席渊答应得没有一点负担。
……
席渊带许恣欢去了他常住的那套别墅,进门就把虫搂进了怀里,紧紧抱着又不敢太用力,怕弄疼许恣欢。一个拥抱显得格外深情而克制。
许恣欢抬手搂住他的腰,轻声道:“我知道你会找到我,你也确实赶到了。所以席渊,不要自责。我现在很好,你知道的,对吗?”
他感觉到有温热的液体砸在肩颈处,心下微颤,开始轻轻抚摸雌虫的背。
良久,感觉到席渊情绪慢慢稳定下来了,许恣欢退出他的怀抱,看着对方微微泛红的眼睛轻声道:“我没事了,嗯?”
雄虫的桃花眼闪着细碎的光,带着令虫安心的魔力那么温柔地看着他,席渊觉得为了让这双眼睛永远这么明亮,自己命都可以不要。
他轻轻吻上那双桃花眼,然后注视着眼前的虫道:“我爱您,阁下。”
许恣欢微微勾唇,“我知道。”
席渊从鞋柜里拿出给对方准备的拖鞋,待许恣欢换好后领他去了楼上的一个房间。
“您先洗漱一下,这个房间里的东西都是为您准备的。”
房里早就准备好了许恣欢会用到的所有东西,甚至包括那款雨后竹林气味的香薰,全都按照他的习惯放置妥帖。嗅觉和视觉让他有一瞬恍惚这到底是在席渊家还是在战队基地他自己的房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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