饭了?”书吟咬了咬唇,轻嗯了声,“今天是周日。”周日出来玩一玩,应该也没什么事吧?可王春玲反问她:“你们去哪儿玩了?你知不知道爸爸妈妈赚钱很辛苦,我们赚钱是为了供你上学,不是为了让你吃喝玩乐的。”“我朋友她家里请客吃饭,我就是过来蹭饭的。”书吟尽量说得能够让王春玲接受些。王春玲复又问她:“你什么时候交的朋友?”书吟说:“我们班的同学。”王春玲:“那她成绩应该也挺好的,你呀,就应该和成绩好的人玩,别和成绩差的人玩,知道没?和成绩差的人玩,你也会被带坏的。”书吟说:“成绩差和人品又不挂钩。”她向来性子温顺,反驳父母时,声音都不敢大声。所以王春玲并没听清她的话。王春玲:“你在那儿嘀嘀咕咕些什么?”书吟说:“……没什么。”她们母女俩对话向来都很简单,不是问学习,就是问生活费够不够用。王春玲碎碎念着:“你一定要好好学习,爸爸妈妈努力工作都是为了你,你也要努力考个好大学,给爸妈在亲戚面前争口气。”压力如大厦将倾,压得书吟直不起腰来。正这时,楼道门外传来高跟鞋的声音,由远及近。书吟霎时有种误闯旁人境地的慌乱感,蹑手蹑脚地下了半层楼,站定后,耳边手机里仍旧是王春玲念叨个不停的教导声,冷不密闭空间里响起一道压抑着怒气的声音。“商从洲——!”声音在空荡的楼道里反复回荡,作响,书吟都吓了一跳。吓得她连忙捂住手机听筒,害怕那端的王春玲听到。潜意识里,她有种感觉,说话那人是商从洲的母亲,华映容。果不其然,她听到商从洲说:“华女士,您的观众知道您私底下这么暴躁吗?”语调轻松,闲适。华映容说:“你不是答应我出国的吗?”商从洲说:“我记得我当时说的是,我再考虑一下。”华映容说:“所以你再三考虑之后,觉得还是你爸爸说得对,留在国内参加高考,考外交学院进外交部?”商从洲语气很淡地嗯了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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