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大可以在这个时候把他们拉下马,扶持自己的人坐上那个位置。”
他只是点到为止的说了这句话,没有再继续开口。
坐在书桌后面的中年男人紧紧盯着他,看了好一会儿。
才朗笑出声,“好!好!”
他大加赞叹,“那个位置上的人你都敢动,有血性,有魄力,真不愧是我的儿子!”
青年没有再开口。
“但是今天,我听你妈妈说你把姜洛洛带回来了。”
男人从书桌后面站起来,踱着步走过来,拍了拍他的肩膀,
“爸爸真是没有想到,你竟然会和姜洛洛做朋友。”
他说着话,偏头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
对方完美继承了自己和夫人的长相,并且更胜一筹,气质清贵得体,眉目从容冷峻。
灯光落在他脸上,那双漆黑的眼瞳似乎倒映着刀锋上闪烁的冷感,带着摄人的力量。
假以时日,他会比自己更优秀。
傅寒洲定定的看了他一瞬,开口,
“我很喜欢姜洛洛。”
男人脸上的笑容还未褪去,听到这句话之后,嘴角的笑意一点一点冷了下来。
两道视线在空中交错。
像是成年的雄狮,和即将成为森林之王的老虎。
眼底尖锐的情绪厮杀,暗潮汹涌的危险在空气中浮动。
好一会儿过后,中年男人再次笑了笑,格外和蔼地拍了拍他的肩膀,
“也好。”
“养了他这么多年,总算有些用处了。”
-
浴室里的水流声渐渐小了。
浓郁的雾气在浴室蒸腾,那双纤细白皙的小腿在空气中晃动,缭绕的水汽便争先恐后的亲吻着裸露的皮肤。
镜子里出现一张被水汽湿润的小脸。
长而卷翘的睫毛被水汽打湿,成缕成缕的黏在一起,像是散开的太阳花。
弧度圆润的杏眼眼尾晕开一片薄粉,漂亮又娇气。
雪白的手臂像是泼出的牛乳,慢吞吞地擦着自己的头发。
在用浴巾把自己身上的水珠都擦的差不多的时候,他终于想起来自己没带进来的睡衣。
纤细小腿朝门口的方向走去,白白嫩嫩的手指轻轻敲了敲门,软声软气的朝外面喊着,
“哥哥。”
隔着磨砂玻璃,他能看到门外站着一个高大身影,穿着一身黑衣服,在那里站了好久。
被水汽浸湿的声音又甜又软,讲话的时候尾音都在轻颤,像是带着小钩子,
“哥哥,我要睡衣。”
低沉的声音透过玻璃传过来,轻轻地“嗯”了一声,然后扭头往另一边走去。
估计是去衣帽间了。
站在门里的少年乖乖等着,他大概是有些无聊,索性用手指在被雾气涂成奶白色的玻璃上涂涂画画,绕着圈圈。
不一会儿,那道身影再次出现。
姜洛洛停下了手里的动作,手指握着门把手轻轻下压,拉开一条门缝,
“给我吧。”
一只大手抓着衣服递了过来。
姜洛洛垂着眼睛去拿衣服,可是手指刚刚碰到布料,对方却骤然握住了他的手腕。
顺势推开了门。
姜洛洛羞恼,“傅寒洲——”
下一秒,没说出来的话卡在了喉咙里。
他看着不知道什么时候冒出来,又很快挤进了浴室的封承霄,一双圆圆的眼睛睁的格外大。
对方穿着黑色冲锋衣,低着脑袋像只没人要的小狗,紧紧握着他的手腕,火速开口:
“老婆。”
姜洛洛:“???”
他迅速反应过来,一巴掌拍了过去,
“神经病啊你,你怎么见谁都叫老婆?”
清脆的巴掌声在空气中响起,封承霄连躲都没躲,就这样直勾勾地看着他,格外委屈,
“我没有叫过别人老婆。”
他低头,炙热的吐息落在少年脸颊,
“我只叫过你老婆。”
落在他手腕处的大手热的烫人,似乎连血管里的血液都被暖热了,到处奔流。
少年努力去推对方的手,语气凶的不得了,
“封承霄,你也变态了吗封承霄?”
“你没看到我要穿衣服了吗?”
他不提还好。
他一说话,对方火热的视线仿佛有了实质,又像是跃动的火舌,从浴巾没有遮住的地方一寸一寸舔过。
姜洛洛被他这种不要脸的视线看得头皮发麻,索性一脚踢了过去,
“快走开封承霄,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生气了!”
封承霄就任由他踢,一动也不动,嘴巴倒是热情,
“你要穿衣服吗老婆?我可以帮你吗老婆?”
“我可以抱着你给你穿,不会让你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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