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的男人源源不断发出令人心烦意乱声音的喉咙,“该死!你给我适可而止!”
不要总是把人当傻子戏弄,不要总是露出那种干扰人的眼神,更不要一而再再而三地勾起那些早已被男人亲手毁坏殆尽的回忆!
一切的一切,只会反反复复地提醒着沈放,当年的自己,有多愚蠢多天真的相信这个满嘴花言巧语、离经叛道的混蛋,相信他们是两肋插刀、并肩作战的朋友,相信他们可以一起为了心中的理想披荆斩棘、一路同行。
——那只不过是他沈放可怜可笑的一厢情愿罢了!
什么朋友?什么兄弟?
自始至终,那都只不过是他一个人的错觉,就像一个被男人耍得团团转的傻瓜一样。
“哦,我也没想过会被开除。惩恶扬善、为民除害的重任就交给你了,沈放,加油干。”
那是沈放拦下拎着行李袋孤身一人走出警校的钟如一,换回了普通短袖短裤的男人浑不在意地回答。
一如现在,即使被他掐住脖子,却还是一脸满不在乎表情的男人。
唯独那双黑到发亮的眼睛,目不转睛地迎上他杀气腾腾的目光,没有半分退让,却又好似在纵容一个无理取闹的顽童。
该死!他到底把他当作什么?!
沈放猛地松开了卡在钟如一喉咙上的手掌。
“嗬嗬……”
剧烈的喘息声伴随着止不住的咳嗽宛如破了洞的风琴在房间里回荡开令人心悸的余音,钟如一垂着头贪婪地大口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吊在床头镣铐里的手腕扭动着发出铛铛的声响。
“沈sir……”他哑着嗓子又叫了一声,结了血痂的嘴角微微上扬,“不给吃就算了,我要尿尿,放我去厕所。”
逼仄的卫生间,完全容纳不下两个成年男性的空间,沈放冷脸侧着身子弯腰掀起了坐便器泛黄的马桶圈。
“喂,快点啦!我都要尿到裤子上了!”钟如一又开始不断地晃着拷住两双手的银手铐,站在马桶前叫得比谁都响:“你不把我的手松开,我怎么尿啊?”
沈放没有理会他的抱怨,抬手便一把拽下了男人腰间松松垮垮的内裤,那根还未完全勃起便已足够生龙活虎的肉刃几乎是擦着他的鼻尖暴露在微凉的空气里,摇头晃脑地就像它的主人一般,耀武扬威地跟他sayhello。
一瞬间让沈放不可自抑地回忆起了昨夜这根可恶可恨的东西是怎样蛮横地在自己的身体里开疆扩土,后穴里男人留下的濡湿还未来得及清理,一阵阵地泛着令人不快的回潮。
这感觉就像是被路过的野狗打着呵欠抬起腿打上“到此一游”的标记,而他就是那棵“守株待兔”的树桩,野狗无拘无束,甚至都不明白自己做过了什么,爽快完之后,放下脚,摇着尾巴又毫不留恋地跑远了,只留下一个个被他任意标记过的树桩,在原地冒着酸溜溜又傻兮兮的泡沫。
沈放很不自然地把自己紧绷的视线从这根快要撞到自己脸颊的阴茎上挪开,也只是须臾的时间,还未站直身子,就被钟如一用胳膊肘夹住脑袋,以一个屈辱的姿势,仿佛要给男人口交似的埋在了他的身下。
面前黄澄澄的镜子里倒映出二人“亲密无间”的身影。
与此同时,应和着排风扇噪音响起的还有男人懒洋洋的恶劣声音:“不用那么好奇,也不用那么害羞,大大方方地看吧,不收你钱哈哈哈。”
“钟如一!你真的是无耻至极!”
沈放猝不及防被钟如一夹在胳膊肘下面,只是稍微扭动了一下身子,脸颊就不可避免地挨蹭上了那团还冒着热气精神抖擞的“大家伙”,一股浓烈的荷尔蒙气息扑鼻而来,几乎快要侵袭到五脏六腑,直到整个身体从内到外都满溢男人的气息。
沈放微不可察地僵住了身体,身下某个地方隐隐又有了抬头之势,他还未往后退到半寸,就被男人紧紧卡住了脖子——大概是真的好转过来了吧,不然不会有这么霸道的力气使在他的脖子上。
或许他一开始就不应该救他,这个该死的忘恩负义的混蛋!
沈放的脑袋被钟如一夹在胳膊下进退两难,总是一脸冷峻的面容憋得通红,还在为眼前男人制造的屈辱姿势折磨得恨不得想要当场杀人灭口,因而看不见墙上镜子里倒映出的男人脸上的表情,并没有与他吊儿郎当的腔调相符的轻佻傲慢。
“考虑一下,是松开我的手铐让我自己来,”他凝望着镜子里自己布满血污汗液的脸孔,微微翘起破了皮的嘴唇,夹住沈放脑袋的手肘往下压了压,腰也不怀好意地往前挺了挺,“还是……沈sir准备亲自帮我把尿?”
“你……”
沈放只是动了动嘴唇,便直接碰上了压到嘴边的性器。
该死!他不会真准备让他用嘴帮他……
这个厚颜无耻的混蛋!他就不该……
沈放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已经濒临崩溃的边缘,他一把撑住洗手台光滑的边缘,反手捏住钟如一结实有力的腰肢,别着脑袋猛地从对方的桎梏里脱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