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婆子跟施二楞家做邻居,已经有五六个年头了。平日里关系还可以。两家有啥事儿了,都会互相帮忙。这天中午,施二楞突然带着两只猴子过来敲门,潘婆子问他,有啥事?施二楞说,新学了几个猴把式,想表演给他们瞧瞧,好不好看。耍猴戏的人,总要琢磨一些新玩意儿,只有这样才能吸引客人,赚到钱。虽然潘婆子很想看看施二楞新琢磨出来的猴把式,到底是什么样的。但是她今天正巧要出门。自己一个姐们儿的腰疼病犯了,必须要赶过去帮忙,照料一番。于是潘婆子就对施二愣说:“我老伴儿李来福今天在家,可以先让他瞅瞅,我出门有事,改天再来欣赏。”听了这话施二楞却沉默不语起来。对此,潘婆子心里头觉得挺奇怪。如果是以前的施二楞,肯定应该客客气气地说一句,:“没关系的嫂子,您先去忙吧。”一个走街串巷耍把式的人,性格不会太木讷。很奇怪。但潘婆子却并没有放在心上,随口说了句,:“不好意思了,确实有事……改天再看你耍。”随后安排自己老伴出来招呼着,便出门去了。这一去,到了天黑才回家。可是令她没想到的事,回到家里后发现,老伴竟然没在。清锅冷灶的,也没准备饭菜。这让潘婆子很是生气。“这个老家伙,一整天都在干嘛?”没办法,只好自己去整点饭吃了。填饱了肚子后,困意袭来。便躺在床上睡着了。然而,睡着了的潘婆子却做一个怪梦。她梦到自己的丈夫李来福从门里进来,然后走到床上,从上往下的压在自己身上。压得她喘不过气来。她想挣扎但都没用,大概几刻钟后,丈夫就掉床下去,消失不见。然后就又听到床板子下面听到自己丈夫喊救命。声音凄惨!被这个梦折磨半天,潘婆子出了一身的冷汗虚汗。就再也睡不着了。于是从床上坐了起来。向窗户外头瞅了瞅,天色已经很晚了,估计得有个三四更天了。可是她的丈夫还没回家。“这个老家伙,去哪了?”原本以为自己丈夫应该是去了邻居施二楞那里,看猴把式看的着迷,所以才忘了回家。可是也不能这么晚吧?突然联想起自己刚才做的那个诡异的梦,潘婆子有点心惊肉跳的。忍不住胡思乱想起来。潘婆子自言自语道,:“为什么做梦会梦到老家伙在床底下喊救命呢?……是不是床底下有什么脏东西啊?……不如把床板打开看看。”也许是无聊。鬼使神差的,她觉得打开看看也无妨。于是潘婆子连忙起身,一块一块的拿掉床板。可当拿到最后一块的时候,她差点就吓晕过去了。床板底下,竟然是一具没皮的尸体!浑身血肉模糊,看不出来是男是女,也看不出是何种身份!潘婆子嘶声大喊一句,:“我的妈呀!!——”连滚带爬的就往门外逃跑。便在这时,门口突然闪出来一条人影。潘婆子一头撞在那人身上。对方纹丝不动,她自己反而被撞了一个趔趄。
抬头一看。正是自己丈夫李来福!看到自己丈夫回来了,心头安定了不少。连忙扑过去诉说道,:“老头子!你快去看看啊!有个没皮的死人被封在床底下啊!……”潘婆子此时心里头慌乱的很,膈应的难受。身旁自家的丈夫,成了她唯一的定心丸。可是,她很快就发觉,丈夫居然平静的出奇。任谁听说了自己睡觉的床底下有具尸体,都会惊慌失措的吧。为什么今天这李来福,如此反常起来?潘婆子疑惑间,抬起头,仔细看向自己的丈夫。却正好瞧见自家男人,也正面目狰狞的,悄悄盯着她!“老头子!……你!……你怎么了?”问话声音刚落,潘婆子就瞬间感受到自己被一股子怪力丢进了房屋。她扑倒在地。房门也立即关闭起来。此时李来福站在已经紧闭起来的屋门前的阴影里,如同鬼魅。他的肩膀上,不知何时多了一只猴子。摔在地上的潘婆子惊恐万状。“老头子?你要干什么?!”她真的想不出来,自己的老伴,陪了自己这么多年的亲人!今天为何会变得如此可怕,如此狰狞?但是潘婆子此生注定没有办法,知道真正的原因了。因为就在她刚才话语刚出口之际,自己老伴李来福,居然使出了一个瞬闪身法,化成一道残影,立在了眼前。下一刻,在潘婆子惊恐的眼神里,一只散发绿芒的手掌按在了她的天灵盖上。随后,她就失去了知觉。没过多久。一张人皮挂在李来福的手上。他肩膀上的猴子,立即跳到那张人皮里,钻了进去。绿芒跳跃,妖气膨胀。猴子穿在人皮里,站直了身躯。“潘婆子”,从新站了起来,与李来福相视一笑。可怜真正的潘婆子,已经变成了一具没有皮肤的尸体,跟她丈夫李来福一起,被重新封在床板子之下。而假的潘婆子和李来福,则趁着夜色走出屋宅,锁了家门,走进了施二楞的家里。……四天后。苏城衙门又接到了来自桐依镇的报案。说有几户人家行为举止异常怪异,他们每天不做活,早晨的时候总会前往施二楞家里,然后一起结伴去往梧桐岭,在里头一呆就是一整日。别人也都不知道他们在干什么。另外,这些人家的房屋里,总是传来奇怪的恶臭,惊扰了桐依镇里的其他人。大家都觉得事情很是蹊跷,于是将这件事报告衙门。一听,又是来自桐依镇的报案,衙门里的人都觉得很无奈。前几日刚刚说有人失踪,结果呢,兴师动众的派了许多衙差前去搜寻,搜寻了一整天没找到人,最后失踪者竟然在家里待着呢!这不是玩吗?你当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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