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动了,“这驿馆什么破床,还不如马车舒服!你还不过来抱我进去。”
萧令璟走过去,轻而易举将人拦腰抱起,“嘶!轻轻点,疼!放到浴桶边上就行,你出去吧。”
萧令璟出去后,赵幼卿才脱了衣服跨进浴桶内,泡进水中身上的酸疼才好受些。他靠在浴桶上,一边清洗,一边思考怎么处理萧令璟。
前世燕南边关守将刚愎自用,几十万燕南军竟挡不住南越十万骑兵,燕南十四州尽数被南越攻下,若不是萧令璟危急关头力挽狂澜,恐怕南越铁骑就要踏遍中原了。
若是萧令璟一直在自己身边,明年南越来犯,燕南十四州岂不是还要拱手让给南越。
“哼,反正现在是我的奴才了,到时候直接让他去燕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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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底下的奴才们看萧令璟惹了王爷生气,便不许他上王爷的马车。
本来就是跟他们一样的奴才,昨天不过是王爷可怜他,才让他坐了一日,怎能天天都坐。
不过奴才们也有自己的小马车,十来个人挤在一起,没有萧令璟的位置,他只能跟在赵幼卿马车旁跟着跑。好在他自幼习武,跑这几里路不在话下,只是眼下是三伏天,太阳毒辣,即便有内力调息,依旧难捱。
赵幼卿坐在马车内也不好受,昨夜也不知是不是驿馆的床太硬了,他睡了一夜腰臀酸疼不已,如今马车颠簸,他趴在小榻上也难受,感觉浑身都快要被颠散架了。
“小满,到哪儿了?”
“离最近的汴梁大概还有二十里。”
赵幼卿惊讶道,“你怎么在外面?”
他拉开窗扇,不由皱眉,跟在马车边上的男人喘息急促,浑身是汗,脸上脖子上都被太阳晒得黑红,显然是跟着跑了一路,“谁让你跟着跑了!小满,停车!”
一行马车停在官道一旁的树荫下,赵幼卿坐在马车前,冷眼看着下面跪着的十几人,他说不清自己心底的怒火从何而起,只是等他反应过来的时候,已经罚了这些奴才。
这十几人大气不敢出的跪在毒辣的太阳下,个个抖得跟鹌鹑似的,小满有些不忍,在一旁小声求情,“王爷,喝口凉茶去去暑气吧,此时正热着,何必为这些贱皮子生气,还耽误了您行程,不若先罚些银钱,到汴梁再好好收拾他们。”
小满看王爷还是不大高兴,又道,“恰好午时,萧小哥如今已经无事了,让他来伺候您用膳吧?”
“本王才不是行了,都起来吧。”
小王爷脾气从来都是来得快去得快,从不会留到以后再罚,众人如蒙大赦,知道大抵是无事了,纷纷叩头拜谢,退了下去,只是以后再也不敢小瞧萧令璟了。
赵幼卿没让人伺候用膳,他本就苦夏,今日腰臀处还酸疼不已,午膳便吃得更少了。
用膳后复又启程,他趴在马车内的小榻上左动右动,什么姿势都不舒服,想起外面辕座上的男人,心情更差了。
“萧令璟,你进来。”
萧令璟将手中的缰绳交给另一个车夫,掀开帘帐弯腰走进马车。
马车很大,像是一个小小的抱夏厅,内置小榻桌椅一应俱全,只是萧令璟太过高大,进来之后只能一直低着头,瞧着颇有些委屈,“王爷。”
赵幼卿扶着腰坐起身,眼前是男人粗壮双腿,以及近在咫尺,鼓鼓囊囊的跨间,他连忙后仰,面前的男人身形健硕,几乎将他完全拢在阴影下,连原本宽敞的空间此时都显得有些逼仄了。
因为离得太近,赵幼卿甚至能闻到男人身上的清爽水汽。
赵幼卿莫名感受到这个男人身上传来的压迫力,他有些不悦,皱眉道,“谁让你靠这么近,跪下。”
萧令璟一言不发的跪在小榻旁,只是双眸幽深的紧紧盯着塌上的纤弱少年,仿若有什么可怕的东西即将倾巢而出。
这熟悉的眼神赵幼卿心口砰砰直跳,觉得有些喘不上来气,不自觉的抓紧小榻上的冰丝往后缩,随后又反应过来,色厉内荏的一脚踹在萧令璟脸上,不准他再看自己,“狗奴才,谁准你盯着主子看!”
被人踢在脸上的萧令璟没觉得屈辱,反而轻轻的将那赤足握进掌心揉搓,“王爷,还热么?”
微微凉意从被温凉掌心包裹的脚底传来,确实很舒服,赵幼卿哼了一声,将另一只脚也塞进萧令璟手里,微有些得意的趴回塌上。
萧令璟现在只是自己踩在脚下的低贱奴才,他根本不必害怕。把人留在身边也不错,起码还算听话。
一想到上辈子处处欺压自己的摄政王,如今只能跪伏在自己脚下,可怜兮兮被他欺辱,赵幼卿心中就一阵暗爽,不由笑出了声。
只是赵幼卿没有意识到,上一世摄政王几乎夜夜留宿宫中,事事亲力亲为,从不让奴才近身伺候他,这似乎与现在也并无太大区别。
小王爷像只猫儿似的捂着嘴趴伏在小榻上,低闷的笑声透着几分可爱的窃窃得意,披散在后背上的青丝被抖落,缓缓滑落到腰侧,露出轻薄夏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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