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一生去勉强,让他们滚蛋就好了。这种做法自然不符合贺星梨的爱情观和人生观,但为了任务逢场作戏,她只能顺势接茬问下去。“所以,衣柜里的那个女人,就是阻挡你追求幸福的女人吗”“是,她仗着自己长得漂亮,抢走了我的生哥,毁了我的嫁衣,生哥明明承诺过这辈子都会对我好的,可见天底下的男人都只爱色相,没人在乎灵魂。”“所以”赵梅切齿微笑“所以所以我杀了她,划烂了她引以为傲的那张脸;我也杀了生哥,他不是在意容貌吗那我就用烙铁烧焦他的脸我们是在湖边认识的,从水开始,从水结束,我把他倒吊在水里淹死,也算有始有终。”她越说越忘情,五官愈发显得凶狠狰狞,看得人心底生寒。这次贺星梨彻底确定,昨晚在走廊外面以头磕地的瓜皮帽男鬼,就是赵梅口中的生哥。她记得当时男鬼的面中被烫得焦黑且皮开肉绽,而且因为是被倒吊淹死的,所以死后才会倒立着跳跃前行。这可真是太邪门了。她试探着又多问了一句“那么生哥都死了,你今晚要嫁的是”“就是生哥啊。”赵梅阴森森地笑了起来,“我说过的,会把他永远绑在我身边,他死了也要来娶我,无论活着还是死去,都只能娶我。”只听过两个死人结冥婚,没听过新郎死了还得来接新娘,这是怎么个接法要知道,死掉的新郎昨晚还在别人家的住处瞎蹦跶呢。贺星梨合理怀疑,规则要求必须一男一女同住,就是为了防生哥的,以免这鬼死后脑筋不聪明,看见女玩家单独住,直接把对方当成自己新娘给接走。当然这时候琢磨这些都没什么用,甭管生哥怎么接亲,反正嫁衣肯定是要帮赵梅绣好的,任务重要,不必掺和人家爱恨纠葛的私事。她瞥了一眼姚苍绣花的进度,转而看似真诚、实则敷衍地点头回答“没错,祝福你,这样你和生哥就能一辈子在一起了,他再也别想逃开你身边,也再没有什么野花野草能有本事抢走他。”这话说得正戳赵梅心坎,赵梅的笑容加深,看上去有种喜不自胜的扭曲感。她将贺星梨的手握在自己冰冷的掌心,连续拍了拍“没错,你真是我的知己。”“这是我的荣幸。”“既然我们这么有缘,你又替我缝好了嫁衣,那么作为谢礼,我就送你一样东西吧。”赵梅说完,迈着轻快的步子走向衣柜,在面对腐尸的那一刻,她突然伸出手去,硬生生用指甲抠开了尸体的前胸,随着一阵血肉摩擦的钝响,她竟从里面掏出了一柄藏银色刀柄雕花的匕首。那柄匕首,比普通匕首稍显细长且更加锋利,刀柄黏连着尸体的污血和碎肉,可刀身却半点没被污染,仍在油灯下折射出摄人的寒光。把杀人凶器直接插进尸体里,得多变态才能想出这办法。眼见着赵梅把刀递给自己,贺星梨迅速做了一下心理建设,微笑着伸手接过“谢谢。”刀柄触感滑腻,她悄悄在衣角上擦了擦,余光瞥见姚苍,发现他也正在往这边偷看。如果说缝补嫁衣是来这里的主线任务,那么发现尸体,还原赵家姑娘的故事并得到对方赠刀,应该就是可以中途开启的支线任务。她轻声询问赵梅“这刀貌似是把好刀,给我会不会太破费了”赵梅笑了“确实是好刀,这刀是我太爷爷当年从乱坟岗挖回来的,杀人杀鬼都很称手你留着,将来有机会去把那个背叛你的男人杀了,记得把他心脏挖走,剪一缕自己的头发放进去,这样他死后就只会记得娶你这件事了。”“”你太爷爷怎么还干挖坟的缺德事儿呢再说了,谁稀罕一个死鬼记得娶自己是有病吗贺星梨强忍住翻白眼的冲动,同时听到旁边的姚苍干咳了一声。这小子代入感极强,估计是想到什么不该想的血腥画面了。她顿了顿,转而义正辞严回答“没问题赵姑娘,我记住了。”接下来,是贺星梨喝着凉茶水,继续和姚苍一起绣那该死的牡丹的时间。赵梅作为一名变态的监工,大约是刚才和贺星梨聊得不错,中途还大发善心管了饭,端来了不知从哪顺的烤鸡。尽管这只鸡黑乎乎的都烤糊了,但有得吃总比没得吃要好,反正两人都快被满屋子腐尸的腥臭味给闻麻木了,吃不出什么味道,嚼一嚼就强吞下去,全为了填肚子。一件嫁衣,从中午绣到傍晚,光线那么暗,绣得眼睛都快瞎了,总算勉强赶工完成,虽说距离完美还差得远,但至少能看出来是牡丹花,这就不容易了。很难想象,如果这是当年高中的劳技课,按照个人完成度来评分,姚苍能得个七八十,贺星梨顶多三十,死活都不可能及得了格。赵梅抚摸着嫁衣,脸上洋溢着得偿所愿的狂喜,而后她以最快速度套上嫁衣,将床边那根褪了色的金色簪子往头顶一插,快步就要朝门外走去。彼时贺星梨正站在门口,仰头望着诡异的天色。原本是傍晚,隔着浓雾也能窥见一丝日落的光亮,这会儿工夫的天幕居然像被某种无形力量覆盖了一样,夜晚瞬间到临,等她回过神来,视线内雾气渐散,泛红的月亮已经悬于当空。远方唢呐声响,听上去,接亲的队伍好像要来了。那首歌谣的第一句,闪电般出现在她的脑海里天苍苍,心慌慌,丑儿新娘怕月亮这是规则,她早就有所猜测,这是需要遵守的规则。不能让赵梅照见月亮,那么最简单的办法,就是蒙住赵梅的眼睛。对了,盖头,新娘子不都需要蒙上盖头才能出嫁的吗贺星梨猛一转身“姚苍”姚苍极其迅速地领会了她的意思,立刻伸手拦住赵梅“等一等。”赵梅脚步急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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