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不高兴,回答起贾说:“孟卯是我的臣子。我宁肯用奴仆当司徒,也不用孟卯。希望大王另用其他的人诏示我。”起贾出来,在庭院里遇到孟卯。孟卯说:“您说的事情怎么样?”超贾说:“您太受您的君主轻视了。您的君主说宁肯用奴仆当司徒,也不用您。”孟卯进去谒见,对魏王说:“秦国客人说什么?”魏王说:“请求用你当司徒。”孟卯说;“您怎样回答他的?”魏上说;“我说‘宁肯任用奴仆,也不用孟卯。”孟卯长叹道:“您受秦国控制是应该的了,秦国善待我,您对此为什么要猜疑呢?把绛、窃、安邑的地图让牛驮者献给秦国,秦国尚且会好好对待牛。我虽然不好,难道还不如牛吗?况且,您让三位将军先去秦国为我致意,说‘看待孟卯如同看待我一样’,这是重视我啊。如今您轻视我,以后让我击索取秦国答应过的东西,我即使贤德,难道还能做到吗?”过了三天,魏王才答应了起贾的请求。大凡君主给人大的官职,是因为他有益于国家。如今割让国家少量土地,因而得到了大的官职,以后哪有那么多土地供给他割让?大的官职,是臣子所希望得到的。孟卯让秦国得到了它所希望的土地,秦国也让孟卯得到了他所希望的官职。对方所欠的债已经偿还了,还有什么可索取的呢?魏国即使强大,也还不能向不欠债的素取债务,更何况它本身是弱小的国家呢?魏王让孟卯当了司徒,从而失掉了自己向秦国提出要求的地位,这就很笨拙了。秦王立为帝,宜阳令许绾骗魏王,魏王要去秦朝拜。魏敬对魏王说:“拿河内和大梁比,哪一个重要?”魏王说:“大梁要。”魏敬又说;“大粱跟您自身比,哪一个重要?”魏王说:“自身重要。”魏敬又说:“假如秦国索取河内,那么您将给它码?”魏王说。“不给它。”巍敬说:“河内在三者之中占最下等,您自身在三者之中占最上等。秦国索取最下等的您不答应,索取最上等的您却答应了。我私下里对此是不赞成的。”魏王说“很对。”这才不去秦国。秦国虽然在长平打了大胜仗,但打了三年然后才决定胜负,它的兵士和人民很疲惫,粮食很匮乏。正当那个时候,东、西周尚束灭亡,大粱以北的地区尚未失去,魏国攻下了陶,夺取了卫国城邑,土地有六百里见方。具有这样的形势,却要去秦朝拜,那是太早了,何必要等魏敬劝说之后才不去秦朝拜呢?在不可去的时候却要去,这种祸患与将来可以去的时候却不去是一样的。去与不去的时机,不可不仔细考察啊!具备假如有羿、蜂蒙这样的善射之人和繁弱这样的良弓,却没有弓弦,那么必定不能射中。射中不但仅是靠了弓弦,可弓弦是射中的条件。建立功名也要有条件。不具备条件,即使贤德超过了汤、武王,那也会劳而无功。汤曾经在郼、亳受贫困,武王曾经在毕、裎受困窘,伊尹曾经在厨房里当仆隶,太公望曾经隐居钓鱼。他们的贤德并不是衰微了,他们的才智并不是愚蠢了,都是因为没有具备条件。所以凡是建立功名,即使贤德,也必定要具备条件,然后才可以成功。宓子贱去治理堂父,担心鲁国君主听信谗人的坏话,从而使自己不能实行自己的主张,将要告辞走的时候,向鲁国君主请求君主身边的两个官吏跟自己一起去到了堂父,堂父的官吏都来朝见,宓子贱让那两个官吏书写。官吏刚要书写,宓子贱从旁边不时地摇动他们的胳膊肘,官吏写得很不好,宓必子贱就为此而发怒。官吏对此厌恨,就告辞请求回去。宓手贱说:“你们写得很不好,你们赶快回去吧!”两个官吏回去以后向鲁国君主禀报说:”宓子这个人不可以给他书写。”鲁国君主说:“为什么?”官吏回答说:“宓子让我们书写,却不时地摇动我们的胳膊肘,写得不好又大发脾气,堂父的官吏都因宓子这样做而发笑。这就是们所以要告辞离开的原因。”鲁国君主长叹道:“宓子是用这种方式对我的缺点进行劝谏啊。我扰乱宓子,使宓子不能实行自己的主张,这样的事一定多次发生过了。假如没有这两个人,我几乎要犯错误。”于是就派所喜欢的人让他去亶父,告诉宓子说;“从今以后,亶父不归我所有,归你所有。有对亶父蟹父有利的事情,你自己决断去做吧。五以吼后报告施政的要点。”宓子恭敬地答应了,这才得以在亶父实行自己的主张。过了三年,巫马旗穿着粗劣的衣服和破旧的皮衣,到亶父去观察施行教化的情况,看到夜里捕鱼的人,得到鱼“就扔回水里。巫马旗问他说:“捕鱼是为了得到鱼,现在你得到鱼却把它扔回水里,这是为什?”那人回答说:“宓子不想让人们捕取小鱼。我扔回水虽的都是小鱼。”巫马旗回去以后,告诉孔子说:“宓子的德政达到极点了,他能让人们黑夜中独自做事,就象有严刑在身旁一样不敢为非作歹。请问宓子用什么办法达到这种境地的?”孔子说:“我曾经跟他说过:‘自己心诚的,就能在外实行。’宓子一定是在亶父实行这个主张了。”宓子得以实行这个主张,是因为鲁国君主后来领悟到这一点。鲁国君主之所以后来能领悟到这一点,是因为宓子事先有了准备。事先有了准备,难道就一定能让君主领悟到吗?这就是鲁国君主的贤明之处啊。三个月的婴儿,轩冕在前边不知道羡慕,斧铖在后边不知道厌恶,对慈母的爱却能懂得。这是因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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