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于城中心的一处私人住宅,明式装修,清一色的紫檀家装,显得庄重典雅。
前厅是明式中堂家具,左边的太师椅上坐着位老人,正是顾家的当家主,顾魏明。
老人双手叠放在拄着拐杖,一旁八仙桌上的还摆着一盏茶,茶杯半盖,冒出来些许热气。
顾洲走到厅中央,“爷爷。”
老人颔首示意,顾洲便坐下,后庭的仆人端茶放桌,又及时退下去。
“新买的碧螺春,尝尝。”
顾洲持托,揭盖,小酌一口,细细品了几秒,“好茶。”
“你李爷爷今晚还在宴会上问我要这茶,我都没舍得多。”顾魏明笑笑,话锋一转,“今晚的宴会,你带的人是老三在外面那个私生子?”
准备放茶的手顿时停住,顾洲沉默着,没应话。原来在这等着自己。
没应就是默认。
前一秒还和颜悦色的老人脸色变得冰冷,“去国外几年,思想倒是变得更开放了。”
茶杯被完全放下,在桌上发出声响,“爷爷,工作上的事我一切听您的安排,但也请您不要插手我的私生活。”
“这是私生活的事吗?”顾魏明阴沉地说,“别以为你做的那些好事没人知道。”
顾洲直挺挺看向顾魏明,不惧反笑,“爷爷,您说说看,我做了什么好事?”
“不明身份,恐吓,强奸,真以为能瞒天过海?”几十年的血雨腥风,顾魏明什么没见过,很不屑的一条条说出顾洲的罪状。
顾洲嘴角那边弧度褪去,沉默了。
顾魏明冷嗤:“我把你当继承人培养,不代表公司以后就你的。”他双手搭在拐杖上,执起来再重重往地上一敲,中气十足,“我绝不会把公司让给一个极有可能担上舆论风险的人来接手。”
乱伦的罪名是致命的,他一辈子的清明不能毁在两个小辈手里。出去外面找其他男人也都无所谓,花点钱和关系就能解决,偏偏自己的孙子要和自己的另外一个孙子搞在一起。
他不容置疑道:“给你时间解决这件事,新城区的项目还有半年就要开始了,如果那时候还没解决,这个项目你碰都不要碰。”
新城区是大项目,和政府对接,做成了对公司发展是一个大的跨步,前期都是顾洲在策划,他在事业上野心,相信自己能做得好。
顾魏明还是那个顾魏明,出口就掐住了顾洲的七寸,“把你那点龌龊事好好藏着掖着,烂在心里,然后解决掉。”
“我对你言尽于此。我老了,要去休息了,你也回吧。”后庭的仆人感应似的出现,跟在顾魏明身后。
他离开后顾洲并未马上离开,而是重新执起茶,用杯盖撇去浮沫,慢悠悠地品一口茶,醇香在口腔散开,看向前方,不知在想什么,“果然是好茶。”
随后叫来仆人,吩咐道,“拿瓶茅台过来。”在人走了几步之后又叫回来,补充到:“拿最贵的那瓶。”
“这……”仆人面露难色。
顾洲反倒是笑起来:“怎么,还为难起来了?”那笑容止于眼睛,空洞瘆人,在等一个答案。
拿着仆人送来的白酒,顾洲上了车,扭开倒出一些在瓶盖里,手点了几下,仰着头随意撒在身上。
最后一口喝完瓶盖子的酒,随意放在一旁,告诉司机:“一会把这酒倒了。”
顾听白从床上睁开眼,感觉身体很重,什么时候睡过去的也不知道。
意识清醒些后才觉得腿侧隐隐犯痛,他坐起来,掀开裙子,看到腿根处的印记,疑惑之际,转头又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张纸条。
拿起来看到那行字的瞬间,害怕的想法在他脑子里成型,他慌乱地拿起宴会包里面的纸条对比,差不多的字迹让他心脏骤停。
[老婆睡着了还会呻吟,真好听]
是变态,可是他怎么来的这里,他怎么可能进自己房间的?正在六神无主之时,门铃突然响了,顾听白被吓得抖了抖身体,然后迅速把藏好纸条。
打开门,扑面而来的酒味,司机正搀着顾洲,“顾先生宴会之后又被后叫去了其他的饭局,喝了好多酒,都是白的。”
把人送到床上,司机对顾听白说“还麻烦您照顾一下顾先生。”
房间很安静很安静,顾听白坐在床边看着顾洲的睡容。时间慢慢流逝,不知过了多久,顾听白缓缓低身,张开双臂小心翼翼地环住男人,头靠在对方胸膛上,闭着眼睛,喉咙一阵发酸,听着有力的心跳声,才感觉到那点心安。
如果,只是如果,他知道了自己的遭遇,会保护自己吗?
可这事上哪有什么如果,自己被强迫,拍不雅视频,这些东西一旦被寄到顾洲手里被看到,无论什么方面,对他的打击都是致命的。
同样无法想象的,还有知情后顾洲看向自己的眼神。不想被知道,又想被保护呵护,做人不能这么贪心?
他偷偷吻顾洲脸侧,好几下,心脏仿佛跳出身体似的。
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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