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水还烫手。
“啾啾……”似乎是注意到少年的目光,小蜘蛛眼睛半睁着眼睛,虚弱地鸣叫了一声。
它稍微动一动生殖孔里就往外冒出透明黏液,可它只能无力地缩缩身体,连再去清理都抬不起劲了。
整只小蜘蛛都像被蒸干了水分一样蔫巴巴的好生可怜。
程星意有些担忧地安抚了一下小蜘蛛,途径一个店铺时他用余光捕捉到门面上画着小虫的黑色标印后悄然停下了脚步。
搞不清这种生物的生理构造,怕小蜘蛛撑不下去会出事,带着忐忑的心情,他迟疑地迈着步子走进去。
室内的装潢是简约温馨的暖色调,窗边养了几盆绿植,处处透着蓬勃的生机,温暖的阳光洒进来让那苍翠欲滴的颜色更加鲜明。
扎着高马尾的俊美银发男人端坐于室内,米白色羊毛衫包裹住他颀长匀称的身段,水润温和的浅蓝色眸子在斑驳的光影下闪着盈盈的光。
“您好。”听到脚步声,坐于登记台的赫兰兹抬起头来望向来者。
这几天是节假日,店员都放假回家去了,只有作为店主的他留守,在目光触及到站在门口的狼狈少年时他愣了一下,随后迅速站起身来。
“请您稍等片刻。”
“失礼了……”赫兰兹未有多想,身体快于反应地先行动作。
他快步上前把受了伤的雄虫小心翼翼地扶到店内舒适的沙发上落座,然后才开始查看其右臂上的那道伤口。
血已经不流了,但似乎因为是刚受伤不久,那道痕迹仍很鲜明,初步判断并不浅的样子。
这种疑似被尖锐利器割裂的伤口让赫兰兹不禁拧起好看的眉。
救助、服务雄虫是每一个雌虫的天职,也是他们从小被灌输的理念以及与生俱来的本能。
“请别担心,很快就好。”赫兰兹放缓声调,对疑似因右臂上的深痕而痛到失声的雄虫稍做安抚后,又转身拿来店里常备的医药箱为他处理伤口。
程星意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就这么糊里糊涂地被眼前的陌生男人轻柔地安置到沙发上坐好。
那温热的手掌捧起他的胳膊,卫生棉球紧接着轻轻擦过微微外翻的皮肉,一连串动作行云流水。
他微张着嘴发愣,到现在都没反应过来这又是发生了什么。
小蜘蛛还伏在他胸口沉眠,程星意承认,刚刚他突兀地进入这个他尚还一无所知的世界里的一间陌生店铺,似乎是有些莽撞了。
比如说,眼前这个银发“男人”……是否也会和夜晚在屋顶上的那个一样,突然就变成蜘蛛怪?
想着接下来可能出现的恐怖画面,程星意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可还没等再次理清思绪想想接下来的对策,下一秒他赤裸的上半身就被一件带着暖意的浅咖色风衣严密地包裹住。
“谢、谢谢。”程星意惊讶地抬起头来,却只看见男人仍垂着脑袋,与他银白的发颜色无异的浓密睫毛却在微微发颤。
刚刚因情况紧急而仓促靠近,现在为受伤的雄虫包扎伤口的时候赫兰兹才意识到自己方才还清明的头脑竟开始有些恍惚。
受伤的雄虫身上未散去的浓郁信息素正飘荡在空气中,让他的身体有些发热,就连下面都有点难以启齿的湿……
“嗯……”眼前一片恍惚,赫兰兹抿紧唇低吟一声,白皙的面庞染上淡淡的红晕,浅蓝色的眸子也微微发直,腿间没由来的黏腻感让他不由自主地绷紧身体。
“那个,你还好吗?”程星意之前垂着眸胡思乱想的时候,正下意识盯着对方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看,所以男人突然停顿的动作和发颤的身体很快就被他注意到了。
少年抬起头来,也像男人刚刚一样,眼带关切地回望过去,身下本并在一起的腿却在此刻悄悄分开来,随时准备应对特殊情况。
现在似乎有些不太对劲,比如说他之前贸然地触碰蜘蛛怪的大翅膀,结果没多久人家就“变身”了,这个经历让程星意有点怕,更何况他还不能确定眼前这个男人的真实物种。
话一落,程星意又等了一会,只见男人像是恍若未闻般呆立着未有答复,眸子里的光却是越来越涣散。
他纠结了一下,最终还是站起身把男人也扶到了沙发上休息。
“呼……”又捂着胸口喘息片刻,赫兰兹才终于缓过神来,刚一抬眸他就看见一片因动作的起伏又再次敞开来的胸口。
“你没事吧?”
不知什么时候位置一反转,雄虫少年正站在一旁弯下腰弓起身体,扶着膝盖查看他的情况。
这么猝不及防又拉进了彼此的距离,雄虫还大喇喇地敞着疑似被屋外的寒意冻得微粉的肌肤,赫兰兹被入眼的景象烫了一下后才匆忙移开视线。
被雄虫血液中的信息素引得几乎发情这种事怎么可能付诸于口,而如此敏感的话题却被对方如此直白地问出口……
但少年的神色似乎是真的对此一无所知而不是有心逗弄,赫兰兹羞耻得身体又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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