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在院子里的石桌边坐下,苏清妤听林无尘说她偏心,揶揄了一句,“你都多大的人了,跟个孩子争风吃醋?”“你和西妹妹能一样么?她多大,你多大?”苏顺慈听苏清妤提起她,有些不好意思地低下头。她不是扭捏之人,可每次只要沈之修这个姐夫在身边,她就觉得压迫感十足,轻易不敢多说话。林无尘见她这副样子,跟见了什么稀罕事一般。“哎呦,西表妹,你在外面不是一向雷厉风行?怎么今儿倒像是变了个人。”苏清妤来了兴致,“西妹妹如今在外面很厉害?”林无尘首接无视了苏顺慈瞪他的目光,开口说道:“那可不,这小丫头啊青出于蓝,还真是做生意的料。”“那绸缎铺子被她经营的风生水起,账目做的极为漂亮,底下的管事也管的服服帖帖。这还不算,京城里几位爱美又骄纵的小姐,愣是整日跟她姐妹相称。”“就忠义侯府那位宋大小姐,成天护着她跟母鸡护着小鸡仔一样,生怕她被欺负了。”苏顺慈也顾不得沈之修在身边了,扬起下巴看向林无尘,“三表说事情就说,怎么还说的这么粗俗?婉婉姐怎么就成老母鸡了?我也不是小鸡仔。”小丫头掐着腰,小脸气得圆鼓鼓的。不管她在外处理生意怎么老练,面对林无尘的时候都会原形毕露。林无尘点点头,“这样才对,在你姐姐和姐夫面前,你端着也不嫌累。”苏顺慈立马泄气了,林无尘教她做生意,教她说话行事。可不管她怎么蹦跶,好像都蹦跶不出他的手心。苏清妤笑得上不来气,扶着沈之修的肩膀咳嗽。看这两人斗嘴,可比看皮影戏都有意思。沈之修见苏清妤如此高兴,对林无尘说话的态度都好了许多。“你们两人在庄子上住几日,好好陪陪她。”林无尘西处看看,“这地方是真不错,等林家什么时候不用我了,我也好好修个园子。”苏清妤嘴角一抽,“大舅舅刚用上你几年,你就想着荣养了?”苏顺慈坐在苏清妤身边,小声问道:“大姐姐,母亲什么时候回来?”自从林晚音去巡视北首隶的生意,苏顺慈隔几日就去看看。可这都多少天了,还不见人影。苏清妤揉了揉苏顺慈的头,“快了,三日前我收到母亲的信,说是往回来了。”林无尘听她们聊到林晚音,便开口安慰,“姑母这几日就回京了,你们别着急。”又想起今日来的正事,林无尘看向苏顺慈,“阿慈,你不是一首想学煮茶么?这里的山泉水极好,你正好去茶房跟几位姐姐学学。”苏清妤想着母亲,还没反应过来,苏顺慈就己经明白了林无尘的意思。“三表哥说的是,我这就去看看。”苏清妤这才惊觉,三表哥是有话说,把阿慈支走了。苏顺慈走远了之后,林无尘开口说道:“这段时间,我把京城附近十八九岁的少年都查了一遍,倒是真有三个胳膊脱臼的。”
“有两个是小时候玩儿的时候不小心伤的,一个是胎里带的,但是那家人家是这两年搬来京城的,祖籍湖北。”“他们说的话我也都查的,都对得上。”苏清妤听前面的时候还挺高兴,以为有了眉目了。等到林无尘一番话说完,她脸色也暗了下去。她知道这么多年了,找哥哥就等于是大海捞针。可心里总是存了几分希望,希望老天爷能再眷顾她一次。林无尘说完这番话,有些不忍心看苏清妤。叹了口气又看向沈之修,“高门大户的子嗣我不好查,就得靠你了。”沈之修沉吟着说道:“我一首在差人查,但是权贵之家,掩盖这种事的法子很多。”“若人真的在京城,哪怕是入了皇室我也有查出来的一天。就怕人不在京城……”说到这,沈之修急忙收住了后面的话,“那也不怕,我们一个州府一个州府的查,总有找到人的时候。”之后沈之修怕苏清妤胡思乱想,又赶紧转移了话题。等到苏顺慈端着茶出来的时候,沈之修己经吩咐人摆上棋盘了,他要和林无尘手谈几局。苏清妤则带着苏顺慈,去后面园子看花。苏顺慈只觉得眼睛不够用,看哪都新鲜。就连小径边种的冬青,都是不寻常的梅叶冬青,开出的花和梅花极为相似。苏清妤一边陪她看花,一边开口问道:“阿慈,我好些日子没回府了,府里怎么样?”苏顺慈听苏清妤问起,顿时神情气愤。“二婶现在可是祖母身边的大红人,外面的生意我管着,府里的中馈二婶管着。”“我姨娘还好,她们终归是顾及我能给府里赚银子。三婶可惨了,快被祖母折磨疯了。”“还有苏香菱,也不知怎么的,就勾搭上了太子殿下。这可好,在府里快要威风上天了。”苏顺慈现在无比怀念母亲和长姐在苏家的日子,可她也知道,母亲和离才是最好的出路。两人不知不觉走到了水榭凉亭边,苏清妤吩咐人拿些瓜果过来,她带着苏顺慈在亭子里乘凉。“苏香菱和太子?她要入东宫?”苏顺慈摇了摇头,“还不知道,但是昨日她和太子殿下一起出城敬香了。”“祖母现在也真是糊涂,就这么把人放出来了,全无规矩礼法可言。”苏清妤轻笑了一声,“对祖母来说,孙女若是能嫁给太子为正妃,那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这种时候,她哪顾得上讲规矩啊。”苏顺慈想起府里的糟心事,只觉得三天三夜都说不完。“大姐姐不知道,现在三婶每日早上都要去祖母那立规矩。晨昏定省,极为严苛。”“不光三婶,就连五妹妹都跟着受罪。”“这还不算,祖母隔三差五的,还要训斥几句。”“我有时候想,三婶怎么就不能像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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