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是投机,加上微信,之后也一搭没一搭地联络着,最后怎么发展成了床伴关系姚宗薏已经不太记得了,或许是那段时间刚好很寂寞。
现在想来,导致他觉得寂寞的根本原因是那个时候姚笠森订婚了。
姚笠森总是能影响到他。
“不说话就当你默认了啊。”江霁远眯着眼问,“你跟他做的时候也关灯吗?”
“关……”姚宗薏嘴角上扬,拖着尾音说,“关你什么事?”
答案显而易见,都是固炮了,总不可能每次都关灯。
江霁远又问:“为什么上次跟我做的时候要关灯?”
其实这个问题江霁远早就想过,无非是当时对他这个陌生人来说,姚宗薏有不想让他看到的东西。
不仅不让看,而且还不让摸。
难不成是车祸后哪里留下来的疤吗?
因为太丑了,所以怕他看了倒胃口?或者是怕他问东问西?
“怎么,你想跟我开灯做吗?”姚宗薏问。
江霁远毫不掩饰自己的想法,上次虽然没见到什么,但多少也抱过摸过,姚宗薏那细腰肉臀,啧啧,可不比女人差。
他说:“我做梦都想。”
窗户朝西,江霁远朝窗,傍晚的阳光透过玻璃照进来,把他的瞳仁映成清透的琥珀色,因此他说“我做梦都想”时,姚宗薏只觉得这人真挚无比。
迎新那晚江霁远送他回家,在车上做自我介绍时大概也是这副真挚模样。
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一道女声说:“宗薏宗薏,这边都准备好了,第一套穿的蓝色公主裙,先去几号棚啊?”
姚宗薏捏起别在衣领上的麦,看着江霁远说:“4号棚等我。”
江霁远反应过来他不是在和自己说话,问道:“现在要去了?”
“嗯。”姚宗薏站起身,“你坐我位子上等。”
江霁远点点头,拖着椅子给姚宗薏让道。
他摸出手机打发时间,刷了会儿短视频,之后有另一位摄影师拿着相机走进来,坐在了门口第二个位子上。
这位看起来年纪比较大,估摸着有四十来岁,江霁远懂理知礼,见到年纪大的要先打招呼,但又确实不认识,对视上了就只能朝人微微点个头。
那人问:“你是新来的?又招摄影师了?”
江霁远摇头,“我等姚宗薏。”
“谁?”那人笑了两声,“宗薏姓姚?我还以为他就叫宗薏呢。”
江霁远愣了下,原来不知道么?
那人又问:“你是他什么人啊?朋友?男朋友?”
这语气急得跟要看热闹似的,听起来浑身不适,江霁远还未想好要如何开口,孙文康又走了进来。
“服了,我的还剩最后一套,改期了。”孙文康往椅子上一瘫,“娃没睡好,除了哭,啥表情也没有。你呢老刘?拍完了?”
“对啊,我的就两套。”老刘立马分享新鲜事,“诶,你知道宗薏姓姚吗?”
“知道啊。”孙文康坐直了身,点开文件夹开始修图。
老刘问:“你怎么知道?”
“以前就认识,他哥跟我是高中同学,那时候他好像才十岁,后来哥俩一起出国了,前年他来这儿面试,我见着眼熟,还是他先认出来我的。好家伙,小时候就长得好看,现在简直就是等比例放大。”孙文康说。
江霁远张了张嘴,话都到了嘴边却被老刘抢了先,“他小时候也是这样的造型吗?长头发?”
老刘说着还抬手在自己脸侧比划了两下。
孙文康笑着说:“不是,他小时候短头发,一看就是个弟弟。”
虽然留着男生头,但体型瘦小,五官又很精致,孙文康想,如果当时姚笠森介绍姚宗薏是妹妹,他肯定也会信。
老刘又说:“好像有种心理疾病叫做性别认知障碍,是不是就说宗薏这样的?”
一旁的两人都同时拧起了眉,孙文康翻了个白眼,半开玩笑地说:“老刘啊,咱都这把年纪了,能不能别一学个什么词就瞎鸡巴乱用啊?”
江霁远也瞥了老刘一眼,他比任何人都清楚姚宗薏有没有性别认知障碍。
若是因为长发和相貌就把姚宗薏认成女人,姚宗薏可是会仰着脖子特意露出喉结,礼貌且直白地告诉对方自己是个男人的。
再者说,留长发又不是女人的特权,江霁远认为,在这个世界上只有进厕所是需要分生理性别的。
他从位子上站起身,一边走一边说:“往上数个几百年,咱老祖宗不论男女都是长头发。”他路过老刘时还故作停顿,伸腿踢开老刘挡路的椅子,“我这走近一看,觉得您面相不太好,是不是有什么心理疾病啊?”
说完也不等人反应,长腿一迈就走出了办公室。
老刘面色凝重,“他刚才是在骂我吗?”
孙文康憋着笑意摇摇头,“应该不算,反正我没听见脏字。”
姚宗薏从影棚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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