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霸天一齐大笑。魏云衣大笑道:“纳福?”笑了一阵,才接口道:“早纳到邙山去了。”余天平得到田玉芳暗示有人对他慈母不利之后,他虽想不出是谁干的,但心中总有点疑惑是红楼五夫人,却万万料不到是九大门派。余天平悲愤满腔,气得浑身抖战。半晌,才定过神来“刷”的一声,乾坤剑已经拿在手中,恨声道:“现在我用得着它了。”前古神兵果然不同凡俗,但见光芒闪耀,寒气袭人,四人齐地退了—步。余天平双目暴射熠熠精光,依序自裴元绍、李宗一、柳十风、魏云衣面上瞪视了一阵,厉声道:“九大门派明面标榜正义,骨子里夕事做尽,坏事做绝,我恩师一门血债未完,如今又找到余天平头上来了今天你与我实话实说,不必余天平杀尽九派之人,就从此时开始了。”剑尖直指裴元绍咽喉。裴元绍慑于余天平神威,狂傲之性尽消,怔立当地,面色如土。他不知是说好,还是不说的好。若是在余天平威逼之下说了,以后怎么见人?如果不说,目下就是生死关头。裴元绍想了一想,正待开口,齐素素忽然走上前来道:“余公子,我告诉你好吗?”余天平收回乾坤剑,还在鞘中,拱手道:“有劳姑娘。”齐素素道:“九大门派为了十三年前终南山那笔血债,一直在追踪公子,后来听说公子已被罗浮七侠在红楼五夫人手中救出,但自此踪迹全无”余天平忍不住说道:“在下另有事务羁身,并非如令师所说畏惧九大门派躲躲藏藏。”齐素素道:“我虽是女流,也看得出,公子不是畏首畏尾的人。”裴元绍四人虽然没有作声,但眼光中流露着不服神色。齐素素没有理会,接着说道:“九派之人无计可施,只好扬言幽困令堂,逼使公子露面,谁知就在九派之人聚集尊府之际,昨夜竟有人将令堂救走”余天平一颗心又悬到嗓子里,急急道:“谁?”齐素素道:“朱小秋。”余天平悬着的一颗心放了下来道:“咦?”他暗暗纳闷,朱小秋怎会赶到自己前面来?体伤好了没有?她从哪里得来的信息?齐素素见余天平没有说话,补充一句道:“就是那个女扮男装的妖怪朱小秋姑娘。”虽是一句讥讽的话,说来却满含幽怨。她将朱小秋视作心上人,那知心上人竟是个女的,其失望可知。余天平却不知道她何故又恢复了女装?口中说道:“后来呢?”齐素素道:“她与令堂走后不久,就被人发觉了,追了下去一直追到邙山,九派之人路径不熟,忽然失去了她们的踪迹,九派之人就将邙山团团围住,按户搜查。”“查着了没有?”“截至今日中午尚无下落。”“请问姑娘,九派之人如果搜到家母与朱姑娘,你认为会怎样处置?”“九大门派本无加害令堂之心,但朱小秋一来,搅扰了原定计划,群情激奋,今后如何,实难预料。”“姑娘坦诚相告,在下受惠良多,盛情容后图报”他目光一转,对裴元绍等四人道:“在下千里奔波,出生入死为的是恩师十三载沉冤,自信终有召雪之日,盼各位今后勿以耳代目,轻听人言,信口雌黄,今日过招,在下容或出手过重,但实在是情非得已,各位愿否相谅,只好任凭各位了。”显然他是为了齐素素才对四霸天客气,说罢,一抱拳,翻身便走。齐素素叫道:“公子。”余天平道:“姑娘还有吩咐。”“你去哪里?”“邙山。”“此去邙山必无幸理,公子纵有霸王之勇,也难当九派人多势众,还望三思。”“恩师冤情,不能不辩,老母安危,岂容坐视,纵然邙山有刀山剑海,也不能退却不前。姑娘好意,在下衷心感激。”说罢,牵马便走。余天平走进西关,将坐骑存在一个相识民家后,出了北关向邙山驰去。洛阳,是有名古城,九朝在此建都,北郊邙山是历代帝王埋骨之所。邙山北向,一座依山面水的庄院,四围全是墓田,庄主钟斗明自号“墓园逸士”庄名就叫做“邙山鬼庄”余提督生前与“墓园逸士”钟斗明是莫逆之交,余天平与朱小秋都知道此事,齐素素一提到朱小秋走向邙山,余天平立刻想到可能是去了“邙山鬼庄”余天平挂念慈母,恨不得一步赶到“邙山鬼庄”他尚未到山脚,远远便见到三三两两的武林中僧、道、尼、俗的江湖之人。证实齐素素所言不虚,心下更形焦急。余天平仗着地形熟悉,又有岩石、林木基地掩蔽身形,翻过山头,赶到“邙山鬼庄”九派之人竟未发觉。余天平自庄后进去,直奔大厅。“墓园逸士”钟斗明夫妇与余夫人正在大厅,余夫人面上显露着焦急神色,钟斗明不住劝解。余天平蓦地现身,三人不由又惊又喜。余天平向钟斗明夫妇行过了礼,一步抢到余夫人身前跪了下来,哽咽道:“孩儿不孝,害娘担惊受怕了。”余夫人抚着爱子面颊,霭然地道:“你瘦多了,为娘有钟伯伯与朱姑娘陪着,什么都不怕”“朱姑娘的事,娘知道?”余太平道。余夫人道:“她瞒得我们好紧,一直到昨夜救我出来,才告诉我,这孩子既是你师父之女身世又孤苦伶仃,你要善待她。”余天平唯唯应了,又仰望着余夫人面孔道:“娘受苦了。”余夫人抚着余天平头发说道:“你父生前常说:‘勿计后果如何,但问此事当不当作。’如今你不仅为你师父洗雪十三载沉冤,同时你个人已与中原武林命运息息相关为娘老了,不要为我打算,男子汉,大丈夫,要作堂堂正正的人,轰轰烈烈的事。”钟斗明是个愤世嫉俗,看透人生,宁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