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真的不知道,不过这批黑衣蒙面人很早就已出现江湖,只是当初人数不多,而且是专为找寻鱼肠金镖的。”朱小秋道:“你怎么知道?”董小钗道:“师姐在深山,心在江湖,小黑子告诉我的。”朱小秋望了余天平一眼,对萧圣道:“萧大哥!我中了化骨毒针那天,听你与师姐谈起田玉芳的事,想必知道她的底细?”萧圣缓缓道:“此事说来话长,田玉芳也是正派人物的后人,她父亲就是当年名震三湘七泽的潇湘渔隐沈沧波,母亲名叫柏青青,外号白衣龙女,在滇黔湘鄂一带,提起这位侠女,至今还有人知道!”朱小秋性急,插口道:“那她怎么会流入邪道?”萧圣道:“在田玉芳三岁之时,哀牢三君与黔灵三怪到洞庭寻仇,她父母双双战死,群凶将她家大小十余口堵在庄中,然后放了一把大火,将全庄烧成白地,她家中全部葬身火窟!”朱小秋叹道:“想不到田玉芳的身世与我一样的悲惨。”余天平问萧圣道:“后来呢?”萧圣道:“群凶寻仇之际,有个邪道魔头就在一旁冷眼旁观,此人就是金粉帮帮主李痕田,金粉帮主对群凶凶杀残暴视若无睹,独对田玉芳起了爱怜之心,他自群凶手中要过田玉芳,那时金粉帮势力如日中天,群凶也不敢惹他,他将田玉芳带回帮中,亲授武艺!”顿了一顿,长叹一声,又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所以田玉芳虽然武功传了金粉帮主的衣钵,也学到金粉帮主的毒辣凶残,后来中原武林人士因为金粉帮主不但为非作歹,并且凶y尤耻,坏了不少妇女名节,大家联合起来消灭了金粉帮,金粉帮主虽然武功高强,但双拳难敌四手,只好一人逃走,就此不知去向,田玉芳当时年幼,未遭劫数,不料她长大以后,却渐渐不安份,与邪魔勾结,当起什么郡主来了。”朱小秋道:“萧大哥怎的知道这般详细?”董小钗道:“你萧大哥未归隐前,也是—个惹事的主儿,江湖上事很少不知道的。”朱小秋道:“既是萧大哥见多识广,可知道武林中谁藏得有‘奔雷剑式绝世三招’吗?”“我也不太清楚”萧圣面色一正,接着又道:“这几日我看令贤弟三招奔雷剑法,他禀赋超人,如今已得神髓以愚兄看,已有七成火候了。”余天平道:“这全是大哥指点之功。”原来萧圣抵达余府的那一晚,余天平已开始请萧圣指点他练功。萧圣不但加以点拨,并还亲自喂招,所以余天平进境极速,目前三招奔雷剑法当真有七成火候了。百草不愧有女华陀之名,普达的疯病在她的针炙疗治之下,已渐渐的痊愈了。有天,余天平行到普达房中,只见普达靠在榻中,神态安闲,分明疯病已经痊愈。普达四肢俱无,无法闲动,一见余天平,便对陈端、玛莎叫道:“快抱我下榻叩谢公子。”余天平连忙抢前一步,拦住二人道:“些微小事,何足挂齿,我还有事求教老先生呢!”普达道:“公子厚思,普达一家三口,今生无以为报,如有所询,普达是知无不言,言无不尽。”余天平直截了当地道:“听说红楼内庄外庄的机关消息,大半是老先生设计的。”普达道:“不错!”余天平道:“老先生真是天生奇才,巧夺造化之功,将红楼布置得如铜墙铁壁,我日前往探,几乎”普达长叹了一声道:“惭愧!惭愧!普达助纣为虐,罪不容诛,四肢俱残的报应还算是好的呢。”余天平劝道:“老先生并非江湖上人,不知道江湖之事,怪不得老先生。”普达道:“我已将红楼外庄内庄的机关消息,命玛莎绘制了一份草图,只要是我设计的,图上都有,公子可以用做参考。”他说完,命玛莎在枕头下取了出来,递给余天平。余天平看了一遍道:“红楼外庄的落魂墙是老先生设计的?”普达道:“不错!迷踪林则是红楼主人亲自布置的,断魂涧是红楼五夫人督工挖掘的。”余天平指着图上断魂涧附近的地方道:“怎么断魂涧旁还有一圈篱笆?”普达道:“绕着断魂涧有一圈丧魂篱,是我设计的。”余天平道:“丧魂篱?”普达道:“是的,这丧魂篱的篱却不是竹子做的,而是一根根,长有五丈,粗逾拇指,揉合缅铁编成,顶端锐如枪尖。”余天平道:“那晚我过了迷踪林,在断魂涧旁停了好一会儿,并没有看见什么丧魂篱呀?”普达道:“这丧魂篱平时隐在土中,禁制一开,立即矗立起来,将断魂涧团团围住。”余天平道:“为什么叫丧魂篱呢?”普达道:“这篱上涂有沾身即死的剧毒,所以称之为丧魂篱,来人若是有武功,能越过钢篱,也无法抵抗剧毒!”余天平道:“侥幸未沾剧毒,掉下断魂涧也是死数。”普达不由眉飞色舞地道:“对了。”这位异国巧匠,虽然身遭惨祸,但提起他精心所制的手艺,也不由引起喜悦之情。余天平道:“那晚我机缘凑巧,曾偷听到红楼大夫人与二夫人对话,她们只谈到落魂墙、迷踪林、断魂涧,却没有提起丧魂篱,这是什么缘故?”普达恨声道:“红楼主人与红楼五夫人生性猜疑,他们做的事,谁能知道。”余天平看着图上道:“内庄呢?”普达道:“内庄的‘天罗地网’与‘旋乾转坤’及机关总掣全是我设计的。”余天平道:“何谓‘天罗地网’?”普达道:“天罗是一张罩在内庄顶上的大网,网绳是用极细极细的缅铁揉合人发生丝织的,刀剑难断,张了起来,真个鸟雀难飞。”余天平道:“怪不得那日出庄时,只见内庄之上弥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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