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来者。落地的是四个黑衣黑裤黑纱蒙面人,身形甫落,其中一个跨前—步,拱手道:“两位姑娘受惊了。”声音苍劲,显见功力不凡。原来是派出接援之人,夏荷、冬梅松去功力,谢声道:“有劳四位。”那人黑纱后的瞳眸,四下一扫,又问道:“姓余的四个呢?”夏荷—指黑林,回道:“朝那边逃去。”“追!”那人一声低喝“追”四个蒙面人各自飘身而起,身法灵敏如同四只夜鸟投林,一闪扑进黑松林。援军一到,夏荷、冬梅胆气一壮,那股被朱小秋折辱的恨意又兜上心头,互望一眼,二人联袂电射跟在四蒙面人身后钻入那片黑黝如墨的树林。须臾,林中人影连晃,闪出余天平一行四人,脚下未停,踏着月色朝南飞驰而去。四人一阵疾奔奔跑出三十里,来至在一道三叉路口,大觉禅师和离尘子忽然停下脚来。大觉禅师寿眉一蹙道:“没臆料到红楼设备如此严密,机关消息如此厉害,照此看来红楼主人必是巨恶大孽,不然,不会把一座红楼里外都布置上埋伏。”余天平接口道:“草莽江湖,滔滔武林,兹后必成多事之秋。”离尘子道:“少侠睿智聪慧,必有所见?”余天平道:“道长夸奖了,想那红楼崛兴江湖,在武林中也是赫赫有名,可是红楼主人藏首隐尾,江湖中又有几人见过他的真面目?”老道与老和尚一听余天平这样一说,各自不由自觉惭愧,觉得凭自己数十年江湖经验和崇高的掌门人地位,怎么没能想到这一点上去。?大觉禅师叹息道:“如此看来,红楼主人豢养如此多黑道高手,其藏奸蓄意,不用人去猜,必然另有阴谋。”离尘子道:“如今云开—线,我等此次进入红楼腹地虽没能找出机关总掣所在,但此行不无所获,”余天平道:“道长说的也是,如此看来红楼虽布置有机关消息,可也并非铜墙铁壁,”话—顿,又道:“红楼之秘,渐露曙光,距揭破其神秘外衣,尚有—段极艰巨的日子够武林群雄奔波跋涉。”大觉禅师双掌合十,口念—声佛号道:“少侠,我等在此暂别,老衲这就转回嵩山少林。”余天平道:“大师之意——”大觉禅师寿眉一剔道:“老衲回山尽起少林精锐,非把红楼主人挖出来不可,天龙武国东土王向中原武林挑明了,老衲也得早作准备。”离尘子也道:“贫道心意与大师相同,少侠、朱姑娘,来日江湖上相见吧!”人随声起,大觉禅师和离尘子身形穿空腾飞,疾如流星掠出十余丈外,晃了晃杳逝于夜色中、久未开口说话的朱小秋突地—哼道:“这就是自鸣不凡的九大门派一贯作风,作事畏头畏尾的。”余天平不便多说,明白这位小师妹对九大门派联手毁家之恨难以忘怀。朱小秋道:“现在我们到哪里去?”余天平答道:“先回家中—趟,把此行经过跟萧圣与董师姐研究一下,再定行止。”朱小秋道:“你先回去吧,我留此监视严潇湘。”余天平急道:“那怎么可以?”“怎么不可以?”“你孤单一个人,势单力薄,此刻周围百里皆是红楼势利范围,一个行藏败露,你会吃亏的。”朱小秋看看余天平急成这副样子,心里不由一甜,娇嫣的投给他一个媚眼,笑声道:“放心吧!我会昼伏夜出,尽量掩饰行藏,仅是暗中监视他们也就是了,又不是明仗对阵。”余天平拗不过她,知道再说也是徒然,于是嘱咐道:“千万不可强自逞强,如果发现只能暗中监视,我不久即可赶回来。”朱小秋“嗯”了一声,点下头道:“刚才我们释放二婢的那片松林,我的行止随时都会在那里留下暗记!你来了不妨先到那里找找看。”于是,两人相互道了珍重再见就分了手。这日晌午,乌云密布,须臾,大雨倾盆而下。不远处一座山峦,秀峰插天,广袤远波十里,山顶丛生合抱古木,蔽空绿翠,阴暗森深,不见天日,山麓旁有一百户人家的村落,居民历代农耕猎狩为生。大雨中,村外忽然来了五匹快马蹄声如雷,水花四溅。村口,一家卖茶小店,低檐房屋,三面敞畅,疏疏落落摆着四五张白木桌子,一个穿着蓝色大褂,满面皱纹老头,蹲在土阶上望着大雨在发愁,心说:“完哩!这场雨—来,别想会有客人上门。”突然似为奔雷蹄声惊醒,昏花老眼望向窗外。五骑风掣电驰而来,一霎眼即至,啊哈一声,五骑紊然不动,人影纷纷翻下马来,现出肩头兵刃,个个玄衣劲装面带风霜之色。马匹就在店外木桩上栓好,快步走近茶店,各人把衣服上的雨水掸了掸。原来此人是罗浮五剑,五人坐下,老头已颤巍巍走了过来。二剑石英朝老头笑笑道:“雨下得好大,老人家可有酒?”老头连声应道:“有!有!”石英道:“好酒五斤,有什么配酒的菜肴尽管拿来。”老头子又应了一声“是”才步履微艰地朝里间而去。突闻一个炸音迸起:“二哥也真是,一路急赶,要不是这场雨,恐怕连歇脚都不会。”说话的是七剑中的老五徐一鸣。石英道:“事有缓急,天有不测风云,你我能早点把东西交给余兄弟,也可以放心了。”汪剑志接口道:“二哥所虑也对,以兄弟推测黄山齐子玉断臂之恨决不会就此算完,我等火龙潭捞起乾坤剑时,说不定齐子玉已派人隐于一旁睹觑。”石英道:“三弟所虑与我尽同,为兄之意,不能不防齐子玉一点。”忽然后窗外飘起恻恻冷笑随风入屋内道:“齐子玉算什么东西,妄想夺剑,他配?”罗浮五剑倏地脸色一变,南海龙王孟
海棠情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