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被传为一时美谈。
时隔多年,兜兜转转,像是逃不开的宿命。只是姜铎已经不再是人微言轻的郡王,越溪雁也只能屈居妃妾,注定是生能同衾,死难同陵。
顷刻起,立后风波传的沸沸扬扬。
从一开始朝臣的私下揣测再扩散到成为大街小巷的谈资,臣民们大都为这模糊未定的皇后人选谈论过几句,甚至还有人为此开设了赌局。
姬晏好坐在菱花镜前,一名绿衫剑袖的女子快步走上前,在她耳边低声说了几句,姬晏好的面色显而一沉:“消息笃真么?”
绿萝坚定答道:“近乎九成。”
姬晏好细长的眉尾几乎凝成一刃刀锋,杀伐果决地下令:“查,除传闻女子外全部截杀。”
她忽然笑道:“死了也无妨,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绿萝稳如沉水的面容一垂首,即刻动身执行了。
不多时,姬晏好唤进贴身侍婢芙蕖,吩咐道:“现下拿着本宫的印鉴入宫,去问问陛下今晚几时回来。”
芙蕖虽说是宫里赏下的奴婢,但是个胆小的,她知道自家太子妃被陛下拒令宫外,如此贸然进宫,还要问陛下如此大不韪的话……她想一想便惊出一身冷汗,但她同样也不敢违逆太子妃的意思,只敢怯怯地想要转圜一二:“娘娘…奴婢自知行事欠缺,倘若陛下不肯回府,奴婢也不敢再见您了。”
姬晏好对待婢仆一贯是铁血手腕,自然也听不出芙蕖话里弯绕的胆怯,她只当是侍婢懒怠了,又或者是需要添些敲打。
芙蕖自小生在宫里,没有比她更清楚哪宫哪殿的消息,确实没有比她再好的人选了。
姬晏好随手从妆奁里取出一支莹润的玉镯赏下,绵绵笑着:“本宫一向看重你,这只玉镯算是你差事办得好的赏赐,你与此镯一荣俱荣。接的稳些,别摔碎了。”
姬晏好收起笑不再看她,回过头自顾着对镜添妆:“好了,去办吧。”
芙蕖原本忐忑的心提到了最高点,她已经不知道自己是如何应承又如何退出来的。
她心一横,还使唤了车架起行,攥在掌心的印鉴边角深陷在掌肉间,如此也还是渗出了密密的汗。一路的紧张在外门守卫交还印鉴后放行时散去大半,芙蕖悬起的心顿时放下一些,真是感谢菩萨保佑。
车架行驶过外门宫道便不能再行进了,芙蕖将印鉴系在腰间直奔承明殿。
姜为忠远远的就看到了她,几步过去把她拦住了,一手提拎着她的袖子往旁边带:“急慌慌的,陛下没在里头。”
芙蕖不动声色的把自己从姜为忠手下抽出来,佯装苦恼的抱怨:“府里那边还等着我回话呢,这可怎么办呀?”
芙蕖生的灵俏,一嗔一冤的小模样生动极了,看得姜为忠更是心里痒痒:“哎呦好妹妹,你一皱眉哥哥这心里头疼的紧啊。”
芙蕖心里再厌烦,此时也只好虚以为蛇,装出些羞涩的笑来:“公公别这样说,再叫人听见了……”
姜为忠好色也不是一时半晌的事情了,一下子被芙蕖迷得晕乎,上手就要摸去她腰间揩油:“陛下忙着呢,哪会有什么人。”
芙蕖眼睛一下子亮了,顾不得推拒他:“公公说,陛下在殿里?那刚才公公是唬我的?”
她继续半是威胁半是哄的说道:“公公是知道太子妃的,娘娘眼里最揉不得沙子。陛下不在也就罢了,倘若芙蕖在公公这里办砸了差事,不仅妹妹受罚,就连带着公公也……”
姜为忠这边才碰到衣料,听到说漏了的话恨不得抽自己一个嘴巴,眼看着芙蕖是拦不住了,一边干笑着找补一边一步三回头的说:“兴许是我记错了,你在这等,我去看看,去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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