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面无表情,居高临下俯视着诚王,宛如神祗俯视凡间。
诚王跪下应道:“是。”
令狐暄转身,揣着小鲛人转身踏水回岛。
诚王看着他远去的身影,眼里充满了怨毒,凭什么他可以那样如神仙一般踏水无痕,就因为他是被诅咒选中的那个吗?
妖族诅咒这种好东西,诚王也很想拥有啊。
……
“令狐暄,令狐暄,你怎么都不管管你奶奶啊。”燃溪一路上都叫嚷着,可令狐暄充耳不闻。
燃溪:“……”
令狐暄捧着他回到水月殿直接就躺到床上,燃溪被他放到枕头上。
燃溪有点生气,他明明以为令狐暄人还不错的,他怎么那么不爱护他的奶奶呀,还好像很生气一样直接把自己带回来。
燃溪气呼呼地说:“令狐暄,今晚我不跟你睡了,我要在湖里吸收月华。”
令狐暄仰躺着,看着天花板,霸道地说:“不准,你今晚必须陪着朕。”
燃溪:“我要去湖里!”
令狐暄:“不准,陪我。”
燃溪生气了,去扯令狐暄头发丝,可是他力气太小根本扯不动。
令狐暄转头伸手用右手大拇指轻轻点了下燃溪的脑门,像是想弹他脑袋瓜,不过以小鲛人现在这样的体型一弹就会把他弹飞,只能轻轻点一下脑壳。
燃溪:“令狐暄!”
他直接跳起来扳着令狐暄手指使劲啃了一口。
小鲛人那样小的体型,令狐暄并不怎么当回事,甚至还轻蔑一笑。
可是现在的燃溪已经领悟了灵力的运转,还常常收不住,这一下狠狠一咬,就是用足了自己身上的水系灵力,恰是克制令狐暄火系灵力。
这一咬,初时令狐暄只觉得跟挠痒痒似的,少倾,感觉手臂宛如被银针钻入,剧痛难耐,他忽然就蹦起八丈高。
可房顶没那么高。
燃溪:“……”
他仰头,看着上方屋顶一个大洞,上面的月亮又大又圆啊。
令狐暄在天上蹦跶了几下,就面无表情掉下来,无奈地看着燃溪:“你没事咬我干什么?”
燃溪十分无辜:“我想去湖里修炼。”
令狐暄怕再被咬,说:“去吧,去吧。”
他直接抱着小鲛人来到湖边,让他去湖里修炼。
燃溪泡在水里,看着令狐暄紧锁的眉间,心中一动,问:“令狐暄,你是不是心情不好,要人陪啊?”
令狐暄嘴角一翘,强颜欢笑道:“没有,朕心情一直很好。”
燃溪皱着眉,不再说话。
他忽然觉得这个宫里的水好深,太皇太后好像有瓜?
不过今晚月色正好,就先不要吃瓜了,修炼要紧。
……
燃溪在湖里修炼了一晚上,然后直接睡着了,早上令狐暄起床上班的时候叫了他一声,他迷迷糊糊的应了下,就继续睡。
直接睡到中午,起来戴上万相化生戒,想着自己该找人弄点早午饭吃,可从岛上去码头坐船就要半个小时,他索性就干脆游过去,可以早点吃到饭。
万相化生戒可变万物,他戴着也就变出了鱼尾,游到岸边,这时,刚冒出头,他就听到了一个有点熟悉的声音。
“陈叔,您放心,我上岗一定不会出岔子的!”
“好,你是崆峒派高徒,我十分放心,我去那边巡逻了,好好干。”
“好的,陈叔,您放心吧陈叔。”
燃溪慢慢冒出头,好像是谢槐?
这个身材修长的青年背对着他,穿着一身黑色侍卫服,拿着绣春刀,在湖边站岗。
燃溪轻轻叫:“谢槐?”
青年转头,正是谢槐,也十分震惊:“燃溪!”
他重度脸盲,没察觉到小鲛人已经变了容颜,他只记得那动听的声音和那条美丽的鱼尾。
燃溪慢慢爬到岸上。
谢槐道:“你等等,我去拿衣服给你。”
他走到湖边的一所小屋,给燃溪拿了一套整洁的衣服披上。
原来水月湖四周两百年前就修好了二十几间小屋,方便小鲛人游到岸边化人形时穿衣服。
燃溪穿好了衣服坐在岸边石椅上与谢槐叙旧。
“你怎么在皇宫里出现了?”
谢槐:“本来我欲回山养伤,可是我久未打听到魔教那个魔头的消息,想必他一直潜伏着要对你图谋不轨,于是我就进宫来保护你。”
燃溪担心地说:“我一直没有见到他,应该没事了,你是冒了什么人的身份进宫的吗?这很危险,你不要在这里,赶紧出去吧。”
谢槐憨厚一笑:“这倒不是,我找了点关系。”
“大内侍卫统领是我师娘弟弟的现任女友的初恋男友的表哥,托了这层关系,我顺利进宫成为大内侍卫,你看,还有腰牌。”
燃溪:“哦,原来你有关系,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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