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一前一后步出办公室,浑然未觉身后几双充满妒意的眼神。“奇怪,宜安姐长得也还好,怎么那些极品男都跟她走得特别近?”徐安晴忍不住疑“对啊,莫特助也跟她很好,就连隔壁办公室那些扑克脸男也会跟她有说有笑,这些男人的眼光是怎样了?”人事部专员小芳也过来凑热闹。隔壁的会计及财务男看到人总是一号表情,可她曾见过他们和章宜安有说有笑,当下赫然发觉,原来他们也是有其它表情的。“因为无害啊。”陈明秀适时解答。“无害?”女员工满脸费解。“宜安对他们没有企图,别无所求,男人觉得与她相处没压力,加上她个性好相处,不会有女人爱耍性子、难捉摸的情绪,他们就更放心与她嘻笑打闹。”陈明秀中肯地分析。“我们也很好相处啊。”还长得漂亮、身材又好。徐安晴在心里加上这两。“对啊!”小芳点头附和。“你们啊也是有很多男人爱啦。”陈明秀笑得有点尴尬,反正各花入各眼。“那当然。”她们只是比较挑赵藏风银灰色的ndaulet跑车驶进信义区的高级住宅。当初回国接掌“龙耀”他选择在外独居。赵千里对此颇有微词,甚至说了他若执意不搬回家,也就别急着回建设公司的狠话。赵氏集团由建设公司起家,即使龙耀在百货业经营得有声有色,也不及建筑营造庞大的资产利益。目前建设公司由赵千里掌权,他弟弟的后代辅佐,其中最接近权力核心者是他的侄女,也就是赵藏风的堂姑赵丽红。虽然赵丽红:也姓赵,却不是赵千里的女儿,赵千里不可能将一手创立的事业放手给外人,所以赵藏风迟早得回建设公司。赵丽红与其夫婿都是有能力、有野心者,想来他回去的路不会太好走。住宅大楼一层只有一住户,既宽敞又能保有隐私。电梯来到十六楼,赵藏风打开住处大门,迎面是一大片落地窗——不管处于什么空间,他永远需要一处可以眺望穹苍高空的地每周固定两次的钟点打扫阿姨令他的住处干净整齐,加上他停留家中的时间不多,有时连他都觉得,偌大的空间冷清得仿佛没有一丝人气。走到话机旁,按了留言键,答录机里传来母亲淡冷的嗓声——“藏风,找一天回家,你爸爸这几天在家里”许是童年时光不在赵家,他和家里的关系一直不亲。莫黎恨父亲赵名没有给他任何父爱,却不知,因为赵士名的关系,他非但没有父爱,成长过程中连母爱都少得可怜。“还有,上回你爷爷提的对象,你考虑看看。富盛集团的千金配咱们赵家门当户对,林小姐很有诚意,你至少给林家一个面子”不待留言播毕,他立即按了删除键。又是企业联姻。母亲自己已是这样婚姻下的受害者,难道还希望他也将婚姻当成筹码?当年父亲被迫放弃爱人,娶了门当户对的母亲:那爱人伤心欲绝,没一年即香消玉损。从此父亲性格大变,经年流连花丛间放浪形骇。偏母亲是名门千金,怎么也不肯低下身段,两人的关系从此陷入冰河期。他出生几个月,母亲陷在丈夫出轨的情绪风暴里,甚至拿儿子来威胁父亲。父亲不为所动,于是她瞒住赵家,狠下心将儿子托给退休回乡的程奶奶。半年后,赵千里派人找出孙子下落,却碍于吕家颜面不好逼迫母亲,直到赵藏风六岁,才以教育为重将他接回赵家。父亲经年在国外,自赵藏风懂事以来,父子俩一年见不上几次面,关系淡薄。莫黎痛恨父亲的失职,他又何尝不恨?他恨他的自私懦弱;恨他在该争取时没有勇气,该放手时却又放不开:恨他以自我放逐来惩罚自己和他人,可他们错在哪里?走到落地窗前,高楼令他的视野没有任何阻碍,脚下华灯闪熠,抬眼望向寂静的夜空,偶尔一闪的星光似乎在回应着他的情绪。童年时他最爱躺在程奶奶家三合院外的晒谷场,仰望着无垠的星空,纵有再多的情绪,只要这么静静地望着,内心顿时获得救赎般地平静下来。那片属于他的夜空——同一个夜空下,章宜安却是怀着一抹连自己都无法解释的雀跃心情,躺在长椅上仰望星空。虽然台北光害严重、星光黯淡,然而只要这么静静望着,就好像回到童年时光,尤其夏夜里,徐徐南风吹拂,舒人心脾。“你耍白痴啊?外头这么冷,小心感冒。”一道杀风景的声音瞬间打断她的夜空宁静,想是她家那个未来大律师回来了。“没瞧见我裹着一条小棉被吗?”她不予理会。“我看你是头壳坏掉!”章宜康嗤之以鼻。“章宜康,你今天是工作不顺还是大便不顺?”她猛地坐起身,气恼地瞪着章宜康。“很抱歉,本律师今天可是打了场漂亮的官司。”章宜康德意地仰头大笑。“恭喜哦所以是大便不顺喽?”她双手环抱胸前,没好气地问。“你才大便不顺咧。干嘛躺在外头发呆?”明明是那么怕冷的人。“好啦,既然我们都不顺,从明天起,天天蔬菜便当。”她故作轻快地说着。章宜康听了,却是面有菜色。
“很顺很顺啦!你高兴躺多久都随你。”好男不跟女斗,尤其这个女人还掌握着你的胃。她噗哧一笑,这才关心地问:“肚子饿吗?”“嗯,晚餐只吞了一块面包。”他嘟起嘴,一脸可怜兮兮的模样。“先去洗澡,我去帮你下碗面。”她站起来,抱着小棉被走进屋内。“姐,真不知道没有你我该怎么活下去。”章宜康追在她后头谄媚道。“少来这一套。这个月房租还是得交出来。”进厨房前,她回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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