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主动走向我的。
赵旬章在黑暗中描摹温里的额骨,然后向下,是鼻梁,嘴唇和下颌。
如同一幅鲜活的画,在赵旬章身边呼吸生长。
陆回来的很快,温里甚至还睡在赵旬章的怀中,便被一阵大力从床上扯了下来。
晨起的冷风刮在皮肤上,像是锋利的尖刀削掉一层皮。
陆回将温里裹进自己的风衣,眸色深的摄人,他扶住由于电击而浑身发软的温里,目光中弥漫着漫天的杀气。
“你跟他睡了?”陆回阴沉的怒斥:“操了一晚上,腿都站不直了?”
听着这些侮辱的话语,温里心中早已麻木,就像细刺戳在他早已经千疮百孔的身上,不过九牛一毛。
温里只觉得穿过窗缝溜进来的晨风,带着早露的清香,只不过龙舌兰傲慢的酒香,顷刻间就将自然的浅淡芬香绞杀的一干二净。
温里沉默不言,陆回目光落在悠悠从床上起身的赵旬章,冷冷讥笑:“你应该知道,我不喜欢别人碰我的东西。”
赵旬章坐在床边,饶有兴趣地看着抱在一起的两人,眉梢一挑,淡淡勾起唇角,说:“温里跟我在一起,很开心。”
话音刚落,房间中假似宁静的气氛终于被打破,冷冽的龙舌兰猛烈地朝赵旬章发起攻击,而赵旬章舒适地坐姿也变得挺拔起来。
俩人的信息素在空中撞击,形成势均力敌的两个空间,而温里被裹在陆回怀中,被湿润的酒雾熏的快要喘不过气。
他急促地喘息着,双手不自觉地攀附住唯一的支撑点,他紧紧抓住陆回的衬衣,让陆回有种被正在被温里依赖着的感觉。
他低眸冷冷暼了一眼赵旬章,随后用手掌护住温里的腺体,在他身周形成一层保护层。
随后龙舌兰的攻势陡然增强,狠辣的化成一根冰刺冲向赵旬章,而赵旬章面色沉下去,被高他一级的信息素压在床上动弹不得。
他竭尽全力只能转动脖子,稍稍避过那冲着眉心而来的攻击。
透明的冰刺在赵旬章的脸颊划出一道血痕,他似乎被遏制住了喉咙,呼吸开始不流畅,缓了许久才勉强抬起头,偏过脸从容不迫地吐出一口鲜血。
陆回见他这副狼狈的样子,又低头凝视着正抱着自己的温里,满心的怒火被这没由来的愉悦冲淡了几分。
他蔑视地看向赵旬章,羞辱般地收回压制,看着赵旬章嘴角又流出血来,才嗤笑道:“一个a级的劣质alpha,连腺体都发育不良的废物,也敢在我面前叫嚣。”
“赵旬章”,他居高临下地如同唤狗施舍般喊了声他的名字,眼色骤然变得犀利:“要不是有那帮老头子护着,你以为你有本事活到现在?”
陆回已经带着温里走远,而赵旬章抬起手擦了擦嘴角的血痕,在早阳微薄的阳光下,鲜艳的如同欲开的玫瑰骨朵。
他看着食指上的红,胸腔肋骨断裂的疼痛似乎变成他那圣明的爱的象征,他大笑起来,牵动伤口又难以抑制地剧烈咳嗽。
陆回将温里抱回自己的车中,冷风像刀子般剜在温里的皮肤上,而车像是一个保护罩,形成一个温热的温室,与外界彻底隔开。
可陆回身上源源不断散发出的信息素,却让温里喘不过气,似乎又回到了那日被陆回狠狠按在车里操的样子。
他甚至闻到了令人恶心的精液的腥臭味。
“不解释一下?”陆回转头看着裹在自己风衣里的温里,嘴唇白的像是枯槁色的石灰粉,粉涩而厚重地裹在嘴唇上。
“解释什么?”温里嗓子干哑,脑子被木质香和龙舌兰混成的信息素冲击地有些混沌:“不是你让他来的吗?”
“我让他来跟你搂搂抱抱滚在一张床上?”陆回伸手捏住温里的后颈,拇指按在他的腺体上,语气中多了几分压迫:“温里,你想逃走,就是为了这么一条走狗?”
温里低头,由于一夜难眠而眼睛发涩,施害者来向受害者要说法吗?
还真是他们这些列鼎而食、奢靡腐化的贵族一贯的作风。
“走狗,垃圾”,温里缓缓抬起眼皮,直盯盯地看着他:“不就该是天作之合。”
温里感受着陆回压在自己腺体上的手指越压越重,他扯起嘴角,对陆回露出一个浅笑:“陆回,你说我们的孩子,会是一个什么样的怪物?”
陆回紧抿着唇,眼角由于压抑的怒意而挑起:“他会是陆家的长孙,是陆家未来的继承者。”
听到这话,浅笑逐渐放大,温里大笑起来,他讽刺地看着陆回,字字诛心:“他们连我都容不下,会接受一个流着下等血液的孩子当继承人?”
“陆回,你连自己的婚姻都不能决定”,温里面色冷得如同冬野的风:“有什么决心和能力,认为自己能够掌控我的一生?”
“陆家需要的是一个乖乖听话的陆回,而不是他上不得台面的情人和孩子”
温里话只说了一半,便被陆回按在了椅背上,陆回逼近,抵住温里的鼻尖,热息铺洒在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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