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自己那小孙子以前都是在做戏,没有真的跟宋青苒发生过什么。
毕竟在孝期,小孙子是个知轻重的人,再没分寸也不会胡来。
可现在已经脱了孝,昨晚又留宿,凭着宋氏那张脸,她那孙子又不是柳下惠,还能真的无动于衷?
如今也只能找他来商量,把人接入府给个什么名分了。
“去净弦居请王爷。”
“是。”
金嬷嬷喜滋滋地前往净弦居,却是刚到院门外就被宁一几人给拦住了。
金嬷嬷道:“老王妃有要事找王爷商议。”
宁一冷肃着脸,“王爷不在府上。”
“不在府上?”
金嬷嬷明明看到了院里晾着王爷昨日穿的衣裳,还在滴水。
听下人们说,王爷有些时候不会劳烦洗衣房,里衣外袍都自己洗。
看这样子,衣服分明刚洗完不久,怎么就不在府上了?
宁一见她不走,皱了眉头,“王爷确实不在府上,还请嬷嬷莫要为难我们兄弟。”
金嬷嬷叹了口气,只得折返回荣禧堂如实禀报。
——
宁濯确实不在府上,洗完衣服他就出府了。
上次想试探宋青苒,从她口中探出宋弘的喜好,结果没成。
他把目标转移到了宋青云身上。
宋青云想入他麾下,四月底宋青苒及笄礼的时候宁濯亲口答应的。
然而,宋青云一直以为他还得一年才能脱孝。
宁濯等不了一年,他前两天已经让人去华平县给宋青云传信,还托关系给他办了路引,那小子会在今日入京。
宁濯亲自出城迎接去了。
宋青云是被江远骑马接来的。
长这么大,第一次骑马,虽然被颠得有些难受,但终归是好奇心战胜了恐惧。
若非江远急着赶路回京,宋青云都想让江远下来,自己上去试试了。
马儿在城门外刹住脚。
宋青云一下来,就看到了骑在马背上等候多时的宁濯。
峻拔英挺,不怒自威。
那般气势,让他打心底里生出了几分敬畏心。
他从未上过战场,也没见过真正的战场是什么样子的。
但在武馆的时候,没少听人说起打仗时的热血和惨烈。
而且因为宋青苒之前的洗脑,宋青云潜意识里把自己当成了未来的战神去刻苦训练。
因此宁濯这个真正的将军在他眼里就格外有分量。
“三爷。”宋青云上前,抱拳行礼,言语间很是恭敬。
相比较半年多以前的无所事事跟叛逆,习了半年武的宋青云,已经初具军人风骨。
宁濯打量着他,数月不见,这小子个儿长高了些,肌肤也在日晒雨淋下糙了几分。
“用过早饭没?”
“没呢!”一早就来的,根本没空吃饭。
宁濯道:“上马,先带你去用早饭。”
宋青云犹豫了一下,“三爷,我能提个小小的请求吗?”
宁濯颔首,“但说无妨。”
宋青云道:“我想见见我姐。”
宁濯刚想说没问题,就听宋青云又来了一句,“哦对了,过些日子有人在京都酒楼请吃饭,我爹也会来,到时候,也能让我爹见见我姐吗?”
“你爹?”
宁濯眼皮一跳。
我是来跟你好好说话,不是来讲道理的
听到宋姑娘的爹过些日子要入京,江远不禁为自家主子捏了把冷汗。
宁濯一把将宋青云拉上自己的马,回头看向江远,“去接宋姑娘,到八珍楼。”
这一眼意味深长,暗含警告,让他不要乱说话。
江远瞬间觉得肩上担子好重,他严肃应了声,“是。”
宋青云一听这酒楼的名字就知道不是华平县那种小地方可比的,忙道:“三爷,没必要那么客气,我不挑食,随便吃点儿什么都行。”
宁濯已经调转马头,“远来是客,宁家没有随便招待客人的规矩。”
更何况,宋青云还不是一般的客人。
宋青云来之前,他爹千叮咛万嘱咐,说京中规矩多,让他少说话多做事。
他这会儿一听宁三爷的语气,就知道是个十分讲规矩的,便没再反驳,“那有劳三爷了。”
——
江远到庄子上时,宋青苒正要出门。
中秋快到了,下人们要去镇子上买食材回来做月饼,她闲得发霉,又不能去找萧灵儿,打算去镇上转转。
江远跳下马背,直接拦在马车前,“宋姑娘,王爷有要事请您入京一趟。”
“入京?”
绘冬、临夏和林嬷嬷几人喜出望外。
“是不是王府那头?”
昨天晚上王爷留宿在庄子上,尽管最后什么都没发生,可‘留宿’的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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