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不出意外的话,这一年的璎璎,还是个被人控制了精神的傀儡,没有自己的思想,没有自己的目标。
宋青苒想起前世种种,眼眶有些酸。
然而宁濯一直跟在身后。
明明他什么都没说,什么都没做。
宋青苒却无端有一种被丈夫抓现行的感觉。
对着江喻白根本什么都问不出口。
她陷入沉思,想着得找个什么借口,先把宁濯支开。
否则她会有心理负担。
毕竟有上一次的记忆在,还是没办法完全把宁濯当成十一岁的孩子。
真愁人,这厮要是也有记忆该多好。
省得她还得从小养,养大了万一心不在她身上还得强制。
弄得跟个女流氓似的。
……
跟在身后的宁濯满心郁闷。
好家伙,他上辈子先防着谢云舟,后来发现防错了人,最该防的其实是武功高强,有钱长得好看还会下厨的大师兄梁睿。
可谁能告诉他,现在是个什么情况?
他是不是应该防一防江喻白?
想到这,宁濯看了眼前头并行走着的一大一小两个身影,不禁愁容满面。
这丫头,长大后一张嘴能把人裤衩子都给骗没了,怎么小时候竟然是个瞎的,找梁睿带路都比江喻白这个神经病好啊!
“小师妹。”宁濯突然出声,指了指前方不远处的凉亭,“要不我们去那里歇一歇吧?”
“四师兄累了吗?”宋青苒求之不得,“那你先去歇一歇,我想上山顶去采花,待会儿下来跟你汇合。”
宁濯:“……”
你看我像朵花不?
别扔下我
和江喻白一起顺着石阶往上爬了几步。
宋青苒回过头,发现宁濯还跟在后面,他脚步很轻,也不说话,嘴唇微微抿着。
见她停下,他便也停下,只是不看她,微微侧过身,视线落在远处青翠的山峦上。
江喻白察觉到异样,扫了二人一眼,出声问:“你们俩是不是有什么话要说?”
“没有。”宁濯淡淡道:“我上山采花。”
那股子别扭又傲娇的劲儿,跟成年后简直一模一样。
江喻白又看向宋青苒。
宋青苒暗笑了一下,摇头懵懂道:“没有啊,二师兄为何这么问?”
江喻白的视线在这二人中间来回逡巡了一圈。
总觉得什么地方不对劲,但又说不上来。
这时,下方缓步台处传来升降梯暂停的声音。
不多会儿,升降梯门打开,里面出来个身着青色弟子服的少年。
见到宋青苒,他愣了愣,随后反应过来,冲她行了一礼,“弟子褚一尘,见过小姐。”
宋青苒不太喜欢这个称呼,笑了笑,“我马上就要正式成为谷中弟子了,师兄以后唤我一声小师妹就好。”
褚一尘点点头,“我是六长老门下弟子,以后小师妹唤我褚师兄即可。”
他说着,看向一旁的江喻白,拱了拱手,“江师兄,六长老让我来问一问,你要找的人,可有具体描述,亦或者画像之类的?”
六长老负责谷外的情报,他门下弟子擅长刺探和追查,养了很多训练有素的狗。
江喻白时常被那个梦困扰,而梦中女子的面容,最近越来越清晰。
他之前随意跟六长老提了一嘴,原本是打算借助六长老门下弟子的力量帮着在外面查一查的。
没想到褚一尘会直接找过来,还当众说出了这件事。
江喻白不着痕迹地皱了皱眉。
片刻后,他道:“不必了。”
褚一尘离开后,宋青苒好奇地看向江喻白,“二师兄要找人?”
江喻白神情淡漠,启唇道:“无关紧要的人而已,不找也罢。”
或许他只是处在本该春心萌动的少年人年纪,太过躁动了些,现实中压根没有那样一个姑娘。
——
这天晚上,江喻白特地在睡前给自己煎了一碗助眠的汤药,又在房内点了安神香。
本以为双重助眠就能一夜无梦到天明,谁料半夜,那女子还是出现在了他的梦中。
以往每一次的香艳,江喻白都身临其境,从来没有清醒过。
但这一次,他脑子里竟然很清楚这是个梦。
入目一片红。
姑娘坐在喜床上,一身火红瑰丽的嫁衣包裹着玲珑身躯,柔韧细腰不盈一握。
盖头掀开,下面那张脸不妖不媚,似玉生香,美得清冷遥远,仿佛永远握不住的天边月光,天一亮就会散。
无端让人生出一股浓烈的占有欲来。
江喻白震了震。
以往就是这样,他完全控制不住自己,最后与她在梦中共赴了一场又一场的欢愉。
掀盖头的那只手攥紧,江喻白生生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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