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青苒回想了一下前世,裕和帝差不多就是在这两年驾崩的,具体什么原因倒是不清楚,只说是染病,不治身亡。
她不由得担心起来,“若是能治好,大师兄顺利拿到珠子也就罢了,可若是治不好,皇上是不是要问他的罪?”
郁霓裳再一次陷入沉思。
她自认为裕和帝还没有那么大的胆子蓄意搞事妄图整垮鬼医谷。
染病多半是真的。
但都已经到了面向全天下召集神医的地步,可想而知并不是什么寻常的病症。
“不如,我们去盛京走一趟吧!”
郁霓裳提议道:“睿儿得了记事珠的消息,是一定会去的,有我在,能让他安心不少。”
到时候就算梁睿治不好裕和帝的病,也还有她这个师父兜底。
果然没过几天,梁睿就用海东青传了信来,信上请示,他想去盛京一趟,望师父准允。
郁霓裳没有耽搁,收到信的当天就开始收拾东西,打算一家人去,就当是游山玩水了。
事出突然,宋青苒去神兵营大门外等着宁濯,与他做了个简单的道别。
之后又入宫去见萧灵儿。
裕和帝是萧灵儿的亲爹,他病重,萧灵儿自然要去跟前探望。
于是宋家队伍里,又多了一个萧灵儿。
出发这天,一行人刚到城外,马车突然停了下来。
宋青苒隐约听到说话声,探身掀帘往外一看,当看清楚外头的人,她面上露出了几分诧异。
你就是这样教我违背师训的?
外面牵着马同郁霓裳说话的,不是旁人,竟是外出游历多年的江喻白和宗政璎。
“真美啊!”
宋青苒趴在车窗上,欣赏着数年不见的小姐妹。
及笄之年的宗政璎,雪肌玉骨,姝颜纤腰。
宗政璎的生母柔妃出身草原部族,宗政璎体内有一半的异域血脉,眉目端丽,风采天成。
一阵清风吹来,卷起她的衣袂裙角,浅色纱衣轻盈宛若枝头盛放的四照花,缥缈绝世。
这副脱尘绝俗不染烟火的月光仙子模样,别说是男人,就是从来不颜控的宋青苒见了,都得盯着看半天。
难怪上辈子,二师兄为她疯成那样。
这谁顶得住啊?
萧灵儿凑在旁边一脸得意,“美吧,咱哥哥的眼光真好。”
宋青苒瞥她一眼,“谁跟你咱,我师兄是我师兄,你们兄妹俩在我这儿的辈分各论各的。”
“我才不要当你的晚辈呢!”
萧灵儿吐了吐舌,冲着她一个劲喊,“苒宝苒宝苒宝——”
一面说,一面伸手挠宋青苒的咯吱窝。
二人正嬉闹,外面车窗突然被扣响。
宋青苒回头,正对上窗外宗政璎满是笑意的脸。
“二位,方便让我搭个顺风车吗?去盛京。”
“那得加钱。”宋青苒冲她挑了挑眉,“要没钱的话,你进来,让我占占便宜我就免费载你。”
宗政璎道:“刚好我也没钱。”
上车后,才坐下就被宋青苒和萧灵儿一左一右抱住。
宗政璎失笑,伸手揉了揉二人的脑袋。
萧灵儿抱着她不放,将下巴搁在她肩上,闻着她身上的清香。
“璎璎,你们这些年都去哪了?”
宗政璎回忆起这几年的游历,唇边浮现一抹浅浅的笑,说道:“去了很多地方,差不多把上辈子没走过的路没看过的风景都走完看完了。”
萧灵儿满眼都是羡慕,“我要是也能出去就好了。”
可惜她被父皇安排的人盯得死死的。
这辈子又不能再像以前那样蛮横任性,她几乎每天都待在空荡荡的皇城里,无聊得要死。
宋青苒问:“璎璎,你们是不是因为及笄礼才回来的?”
“嗯。”宗政璎颔首,“本来我无父无母,没怎么放在心上,可阿白很重视,说要回京,请你娘亲自给我梳头,所以我们就回来了。”
宗政璎以前称呼江喻白,张口闭口都是一声规规矩矩的“二爷”,如今竟然变成“阿白”了?
留意到小细节的宋青苒和萧灵儿对视一眼,俩人齐齐“哟”了一声。
“看样子,你们俩进展不错呀,都到哪一步了?”
“什、什么哪一步?”
被这样简单直白地问出来,哪怕宗政璎阅历再深脸皮再厚,也忍不住臊得慌。
宋青苒道:“你们孤男寡女在一处那么多年,总不能一直吃斋念佛吧?”
宗政璎听红了脸,屈起手指在她脑门上敲了敲,“才多大年纪,说的都是些什么虎狼之词?你住口!”
宋青苒捂着肚子直笑。
在座的三人里,虽然璎璎活的年岁最大,她在那方面的经验却是远远不如宋青苒和萧灵儿的。
见这俩人一脸不正经的模样,宗政璎无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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