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心本王是否又损国运了?”
当年那件事,谢浔是一直耿耿于怀的。
姜小小见形势不对,赶紧插话,“国师,你要没别的事儿就先走吧!”
“微臣告退。”
白丞走了好久,姜小小都还能感受到谢浔身上无处发泄的戾气。
先皇后显然是他的逆鳞。
十四年前先皇后暴毙,谢浔才三岁,一夜之间成了没娘爱没爹疼的孩子,还在大病中被强行送出燕京。
对于他的遭遇,姜小小无法感同身受,但她会支持他做的所有决定。
姜小小默默倒了杯热水,还在里面加了蜂蜜,然后送到谢浔手上。
谢浔回过神,闭着眼深吸口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
“小小,刚才有没有吓到你?”他问。
姜小小摇头,“没有。”
谢浔有些自嘲,“都已经过了十四年,果然还是无法释怀呢!”
“释怀不了,就不用释怀了。”
姜小小看着他,用最懵懂纯澈的眼神说着安慰人的话,“强行逼迫自己原谅一个讨厌的人,会很累的。”
谢浔没打算原谅任何人,他只是有些没想到,都过了这么多年,每次见到跟当年事件有关的人,他还是冷静不下来。
不过,姜小小的举动,让他觉得心里暖融融的。
明明自己什么都不懂,还安慰人,这小丫头……
低下头,谢浔喝了口水,紧跟着,所有表情僵在脸上。
“甜不甜?”姜小小看着他问。
谢浔露出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你加了蜂蜜?”
“嗯嗯,蜂蜜水很甜很好喝的。”
谢浔:“……你这不叫蜂蜜水,是直接喝蜂蜜了。”
不出意外的话,至少加了半罐。
下厨能把锅底烧穿肉烧黑,泡个蜂蜜水,恨不能把蜂蜜全倒进去。
这惊人的天赋……
姜小小从他手里接过杯子,仰头喝了一口,然后咂摸了一下小嘴,意犹未尽,眨巴眨巴眼望着他,“很好喝呀!”
谢浔:“……”或许是他真的不懂她的天赋。
“好喝也不能这么喝。”
谢浔一把将杯子夺过来,“太甜的东西,吃多了对牙不好。”
一面说,一面倒了白开水递给姜小小。
“噢。”
——
关于谢浔的传闻,虽然鸿泰帝派了人尽力在压,但终归是赶不上流言传播的速度。
宁王府。
叶蝉坐在镜台前,红娟站在后面,手里捏着梳子,动作轻巧地给她梳头。
叶蝉望着铜镜里的自己,有些心不在焉。
红娟问她,“郡主是不是有什么心事?”
叶蝉抿了抿嘴,“你说,外面那些传言是不是真的?”
红娟道:“郡主放宽心,王爷已经在处理府上多嘴的下人了,不会让人影响到郡主待嫁的。”
叶蝉闻言,搁在双膝上的手攥紧了裙摆。
要不是近日的传言,她都险些忘了,自己跟楚王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那一日天降异象,帝神殿里神光大盛,祥瑞满城。
她被批为天生凤命,更因此与楚王定下了娃娃亲。
然而从记事起,她就没见过自己这位娃娃亲未婚夫。
父王说三皇子不祥,已经被赶出京了。
母妃也说,那样的人,配不上她天生凤命。
叶蝉一向是自傲的,自傲于天生的美貌,自傲一身的才华。
她也觉得,自己该嫁给将来注定坐在帝王宝座上的人,该母仪天下。
于是,她果断退了婚。
可是,那日官道上初见楚王的惊鸿一瞥,还是让她母仪天下的信念有了裂缝。
想到再过几日,她就要嫁入东宫,成为楚王的嫂嫂。
叶蝉心里忽然生出一股浓浓的不甘。
除了身份地位,太子跟楚王简直是天壤之别。
想到这儿,叶蝉忽然站起身。
红娟吓了一跳,“郡主,怎么了?”
叶蝉道:“我出去一趟,父王若是问起,你就说我身子不适,在屋里歇息,不准暴露我的行踪!”
红娟还没来得及说什么,叶蝉已经快速从后门离开了。
——
处理了一天的公务,终于到了散衙时辰。
姜小小伸了个懒腰,收拾好书桌上的东西,跟着谢浔往外走。
到楚王府大门外时,二鬼的马车突然来了个急刹。
姜小小没坐稳,脑袋险些磕在板壁上。
谢浔眼疾手快,及时用自己的手掌垫着,才让她免了一痛。
然而这个姿势,谢浔就免不了把姜小小拥在怀里。
等马车停稳,谢浔撩开帘子,就见叶蝉站在大石狮子旁。
叶蝉看到了姜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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