奉上两样东西。“怎么你也这般多礼?”春冬山夫妇连忙接下东西的说。“当初要不是春兄在巡抚任内政务清明,我还无法顺利接手呢。再说,平日就常勤走春兄这儿多加讨教,总来怎好老是空手,且贱内与春夫人平素也有往来,贱内对春夫人可是佩服得紧,羡慕夫人教出的孩子都这般出息。”春冬山夫妇见他对他们夫妻俩推崇至极,不免被捧得晕陶陶了。“啊,除了春兄夫妇的礼,卑职也不忘给春侧妃备上一份,还请春侧妃笑纳。”李民生回头继续对春芸姝谄媚,但哪里是一份,而是一堆。春芸姝瞄去,有昂贵补品,还有纯金的首饰,全都价值不菲,她不也啰唆,微笑全收下了。“春侧妃,这是用上等鸡血石制成的镇尺,还劳烦您转交给殿下,就说是我李民生的心意。”他突然拿出揣在怀里的宝贝说。“我也有传世百年的养身健体的方子,此乃前朝御医私藏之物,有钱也买不到,就献给殿下了,请春侧妃代为转达殿下。”卢患也小心翼翼的拿出一张用金宣写上的方子来。她一手拿着镇尺,一手拿着方子,瞧着眼前的两件珍物为难的一笑。“两位的忙,我恐怕是做不到的。”两人一楞。“不过是代转个东西,有何难?”卢患问。“难的。”她摇头。“因为我以后见不到殿下了。”两人一惊。“您是摄政王的宠妃,怎会见不到他?”李民生急问。她垂下脸来。“不瞒各位说,我已被殿下厌弃了。”“什么?!”两人表情像是同时被雷打了。春冬山夫妇也惊诧不已。“姝儿,这怎么回事?你给娘说清楚啊!”谢玉娘赶紧拉住她的手焦急地问。“娘,女儿这次回山东就是因为殿下已经厌弃了我,不要我了。”她拿出绢子抹泪。“厌、厌弃了你?怎会这么快就厌弃你?”谢玉娘愕然。“这你可是做了什么惹怒殿下了?”春冬山也问。“我不就是眼里容不下半粒沙,赶跑了他后院的一票女人后,他便恼了,说我太过悍妒,他也容不下我了”那男人与许缇儿的事说不得,但她赶跑他后院女人的事也算事实。“他赶你走?”“他说再也不要见到我,我若敢再回去就对我不留情面了,也许会杀了我。”春冬山夫妇这下脸色大变了。“哼,自古妒妇哪有好下场的!七出中尤忌善妒一条,本官就说这女人怎能这么不知天高地厚,分明有失妇道却还如此蛮横,这下终于自食恶果了!我侄子卢升好在是死了,若没死,娶了你岂不更倒霉。”卢患马上变了嘴脸,原来卢信刚是他的远亲,卢升是他的侄子,这会竟说出侄子死得好,不然娶她更惨。“没错,不过就是一个说弃就弃的妾,还妄想管男人,管的又是高不可攀的摄政王,这是自不量力、恬不知耻!本官说春兄,你夫妻两人是怎么管教女儿的,真义女无方!”李民生骂人不落人后,连春冬山夫妇也骂了进去“罢了,早该猜想到女儿也不是真受宠,要不,你早官复原职了,哪里会到现在还像废人的窝着!是本官有眼无珠,与你白折腾了。”“两位大人说我的不是就好,何必连我爹娘都说,你们刚才不是还让我爹的理政之才让你们受益良多,还有我娘德行乡里赞颂,说她教子有道?”春芸姝故意问。“放屁,你爹不过就是个被罢官的迂腐家伙,酸腐之人哪里有能耐指导咱们什么?”卢患啐道。“你娘更是有失德性,瞧你,就养得不成样了。”李民生也说。春家两老张口结舌,见两人本来对自己奉承不已,一听女儿被厌弃,立刻换了张脸、变了个人,错愕得说不出话来。“你们太过分了,怎能对我爹娘说这种话,简直欺人太甚!”不知何时躲在一旁偷听的春开平跑进大厅,气极地道。“你这小子听说在京城杀了人,居然还有脸回来,咱们山东可不是包庇杀人犯的地方!”李民生指着春开平说。“对,你之前是有殿下护着,这桩案子自然没事,如今你既回山东,本官就有义务重审,给德照亲王一个交代。”卢患盘算着蓦允既然不要春芸姝了,那春开平这小子也没人护了,不如做点人情给李央,自己还能捞点好处。春开平大怒,正要说什么,春湘茹也来了,替弟弟道:“开平没杀人,这案子清清楚楚,要重审咱们也不怕!”李民生听她出声,哼了一声,一脸鄙夷嗤笑。“这不是春家嫁到京城徐家的长女吗?命带煞星啊,不仅让人休了还克倒夫家,这样的倒霉妇人居然也回乡来丢人现眼了,山东都成弃妇的集聚地了。”春湘茹闻言瞬间煞白了脸孔。谢玉娘见不得女儿受辱,气道:“是徐家行事不端自取灭亡,与我女儿何干,况且是她不要徐家那无良丈夫,哪是遭弃?”“胡说,这世道只有男人休妻,何来休夫之说。哼,本官说谢氏啊,你可真能生,三个孩子,两个被休弃,一个是杀人犯,你还有资格说什么吗?”谢玉娘气得颤抖,就是春冬山也怒爆青筋了。“滚,春家不欢迎你二人,立即给我滚!”他气急败坏的赶人。两人不屑的撇嘴。“哼,不用你赶,你们这满府的倒霉味,咱们也不想多闻伤身!”李民生转向春芸姝。“给殿下的东西就不劳你转呈了,我自己送就可以了。”他从春芸姝手中拿回那块珍贵的鸡血石镇尺。“我这前朝珍藏的养身方子,也用不着你费神了。”卢患也抽回自己的东西。“告辞!”两人转身要走。“欸,等等。”春芸姝唤住人。两人连回头也懒得转过来,只侧个身子。“还有事?”卢患口气明显不耐烦。“晚上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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