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麻烦?没有什么麻烦啊,家里一切都挺好的,你就好好上班吧,家里的事就别管了。”母亲安慰我道。听到这里,我更加确定,家里一定遇到了麻烦,只是她不想告诉我。但想了想,我还是忍住没有问出来。其实猜都猜得出来,家里肯定没钱了。因为这些年给父亲治病,已经让家里债台高筑,能借的亲戚全都借遍了,不然的话,我们也不会走投无路向王悦婷借钱。现在父亲没了工作收入,一家人全靠几亩薄田维持生计,连生活都快顾不住,哪还有钱往医院这个无地洞里投?可我现在又能怎么办呢?身上只有五百多块,给了家里,我明天就得饿肚子。“李荣乐,你个大废物,真是没用啊。”我懊恼地抓着自己的头发,甚至都想买把刀子去抢劫了。人被逼到了绝路,真的什么事都干得出来。“小乐,你还在听吗,怎么一直不说话啊?”母亲的声音,将我从犯罪的念头中拉回了现实。“妈,我在听。你说吧。”我眼睛望着远处灯火通明的高楼大厦,犯罪的念头,竟然变得如此强烈。那一刻,我真的有种破管子破摔的想法,只要能治好父亲的病,哪怕最后把我枪毙了,我也心甘情愿。“小乐,悦婷平时对你怎么样啊?她可是咱们家的大恩人,你一定要记得,千万不能使小性子,哪怕她说几句难听的,你也别往心去……”我咬了咬牙龈,知儿莫过母。当妈的自然知道,我这个儿子外表看似木纳寡言,其实脾气特别倔强。毕竟和王悦婷打过交道,对她刻薄的说话方式,妈妈也早已经领教过,自然担心我和她在一起生活久了,彼此间会闹别扭。“妈,你放心吧。婷姐对我挺好的,我们什么事也没有。”我脸上笑着说道,额头却在隐隐作痛。和母亲结束通话之后,我擦了擦眼角的泪水,看着眼前漆黑寂静的公园,不知道接下来该去哪里。夜渐渐深了,吹来的风中,带着一丝淡淡的凉意。我感觉有点冷,于是站起身,在公园里找了块避风的草地,蜷缩着身子,准备将就着睡一夜。但额头实在疼得厉害,好像有根针在里面乱捅似的,加上心里想着事,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荣乐,荣乐,你在这里吗?”不知过了多久,迷迷糊糊中,我感觉有人在喊我的名字。我睁开酸涩的眼睛,见眼前的马路上,连一个人影都没有了,只有车子不断驶过,将漆黑的夜色照亮。身后有脚步声传来,我一下坐直身子,转头看去,发现一个穿着白裙子的女人,急丛丛地跑了过来。竟然是她?我怎么也没想到,王悦婷会出来寻找我。她在公园里没头苍蝇似地跑来跑去,还不断小声呼喊着我的名字。我张了张嘴,但犹豫了一会,又忍了下来。回去干嘛,继续被李大伟羞辱吗?那种寄人篱下的生活,我实在过够了,哪怕在外面流浪,也不想再回去面对他们。“荣乐,婷姐知道你在这里,别再躲了!”“婷姐错了,不该误会你偷钱,婷姐跟你赔不是了,快跟我回家吧……”我本想悄无声起地离开,可一听到她的话,马上就顿住了。同时,心里还有种难以置信的感觉。她,竟然向我道歉了?这,这怎么可能呢?公园里静悄悄的,现在的时间,应该已经过了凌晨二三点钟。我见王悦婷身上仅穿了条白色长裙,妖娆动人的身段、欺霜赛雪的皮肤,在夜幕中,犹如一朵盛开的雪莲花。这么晚了,她一个女人家,万一碰到流氓怎么办?我见王悦婷又朝远处的马路上跑去,马上张嘴喊道:“婷姐,我在这里。”王悦婷转过身,看到我之后,立即朝我跑了过来,嘴里还埋怨道:“原来你躲在这里啊,害婷姐找好,刚才喊你,怎么不出声啊。”听着她的责备声,我不知怎么的,心里竟然感觉有些暖暖的。“婷姐,你找我,有事吗?”“废话,当然是让你回家睡觉啊,不然你还想在公园里睡一晚上啊。”王悦婷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我咬了咬牙龈,本想说不回去了,哪知她突然惊叫一声,伸手朝我的额头摸来:“天啊,怎么肿成这个样子,疼不疼?”
丝!被她的手心一碰,我疼得忍不住打了个哆嗦。不疼?不疼才见了鬼了,你拿啤酒瓶往自己脑门上砸砸试试?“李大伟真是太过份了,事情都没调查清楚,就对你动粗,我看他是做贼心虚。”王悦婷嘴里埋怨了两句,马上又拉住我的手腕道:‘荣乐,走吧,跟婷姐回家。”心虚?什么心虚?我有些纳闷地看着她:“婷姐,你知道那两万块钱,是谁拿的?”“这个……”王悦婷皱了皱绣眉,沉思道:“现在还不太清楚,不过我相信,肯定不是你拿的。”看着她脸上真诚的表情,我突然又想哭了,哽咽道:“婷姐,谢谢你相信我。”“好了,过去的事就算了,现在都二点多了,赶紧回家吧,一会我找点药酒给你擦擦。”王悦婷看了看我额头的肿包,说道。我嗯了一声,跟着她身后,朝家里走去。回到房间里,李大伟已经睡着了,卧室里传出一阵阵响亮的鼾声。王悦婷让我坐在沙发上等着,然后自己转身进了卧室,很快就拿了一瓶药酒出来。“婷姐,还是我自己来吧。”我马上说道。“你自己怎么行,笨手笨脚的,别涂得到处都是,赶紧坐好。”王悦婷看了我一眼,十分霸道地说道。我没办法,只好听话地坐在沙发上。她拧开药酒的盖子,先在右掌心中倒了一些,然后在我面前蹲下身子,伸出手,开始对着额头那块肿包揉搓起来。“丝!”我疼得嘴角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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